“走!到我那里找找看;在车上你把经过矩细靡遣的通通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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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墉说的每一句话都震天动地撼荡他的心。她竟然宁愿断绝父女关系也不顾结这场婚。她紧守承诺坚持给他自由空间,她的处处维护让他的心温暖活跃起来,封锁多年的心灵射进第一道久远的阳光。
其实跟一个这样处处以他为中心、无怨无尤爱他的女孩结婚,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差。虽然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厘定想法,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把她牢牢留住,等他想好了,在没有外力干扰下,他会主动向她求婚的。
哈!看来他贺仲墉也是善变族的族长,想到跟水水结婚的情景,他的眉眼不自主地上扬三十度。
季墉凝视他的表情,怪啦!他把水水描述得比二二八受难者还要悲愤,二哥怎么还笑得出口?老妈怀他的时候铁定是哪个部位的结石没治好,才会生出这种没血没目屎的铁石心肝。
可一一根据二十多年来的观察,他不是那种看人被派砸还会笑得前仆后仰的人物啊!于是季墉决定逆向操作换个角度揣测他的笑容。
“二哥!你确定水水会在家?”
“没错!”她答应给他一个交代,依照她坚持诺言的性格,她一定会在家中等他回去。可是照目前的情势看来,换成他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啦!
“哥,你真的那么不喜欢水水,不想和她结婚?”
“谁说的!你准备喊她二嫂吧!”
“可是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就是笃定了不嫁给你。”
“放心,我有把握让她改口。”
噢一一耶!双喜临门!仲墉的大逆转让他这老渔翁获利丰硕。巧巧,这回你可找不出藉口不嫁了吧!
仲墉的自信心在找遍家中各处,只找到水水留下的信时宣告破裂。
他急急抽开信箴览读。
仲墉:今天的事我好抱歉好抱歉,虽然我没有参与整件事,但不可否认,这全是因我而起,我不能推卸责任。所以请放心,我会跟大家好好解释,不会让婚礼举行。
这些天你不在家,我时常跟自己聊天,谈过无数次后,渐渐地谈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爱你,好爱好爱!不管你爱不爱我都无所谓,只要你肯在身边留一个小小角落,我就会守着我的地盘在里面爱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束缚、被支配,你喜欢自由、喜欢随心所欲。那么我就一辈子寻你、陪你,等到哪一天你厌倦自由时,就会发现在一直在身旁的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和林小姐的消息时,我还天真的向自己宣示,我爱贺仲墉是没有条件的,不管你有没有结婚,我会在这边好好爱你。但昨天你亲口承认爱她时,我就知道我太高估自己,以为真能永远当个懂事女人。
事实证明我错了,你才是有先见之明的。总有一天我的爱会变成地牢关得你透不过气,因此我放弃了,我不忍心看英姿焕发的你被我的爱弄得“窒息灭顶”,所以我选择离开。
很恭喜你总算肯打开心房爱人,林小姐和你很相配,往后不管我人在哪里,我都会献上最真诚的祝福于你。但愿哪一天我们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碰面时时,你会对我说一句:“嗨!水水好久不见,你好吗?”,到时你一定对我无恨也无怨了吧!
水水留仲墉看完信,没吭半声就往外冲,搞得季墉一头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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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失踪整整六个月,仲墉使尽了一切管道都寻不着她。
他现在明白颜伯伯为什么要批评水水属乌龟了,因为她遇事则躲的特质历经二十年不变,并且经过时间粹练,躲人的功夫越来越见高竿。
不过,他有信心一定能把她找回来,因为你看过哪只乌龟能一直躲着不伸出头吃东西?
今天办公室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若若拿了一瓶装着粉红液体的保特瓶冲进仲墉办公室,身后跟着他的秘书、警卫、大小职员沸沸嚷嚷共二十几人。
“董事长,她手上拿着汽油,你要小心。”何秘书大喊。慌张神情谋杀了她端庄的淑女形象。
“谁说这是汽油?这叫樱桃汁,READAEIERME,樱一桃——汁——”若若挑衅地把屁股往他的办公桌上一坐。
“可是你刚刚……”
“刚刚是刚刚,经过被你浪费掉的两个半小时后,它已经透过离子转换器变成樱桃汁了。不信我喝一口给你看。”
“你说谎骗我。”何秘书知道被愚弄,气得花容失色。
“NO!NO!那是你的见解,在我的认知是——我运用了一点机智总算见到贵公司这位,比总统先生还难见到的大人物。”若若骄傲的连下巴部扬高了。
“好啦,没事了,你们通通下去!”仲墉手一挥,遣返所有人。
等大家离开后,他绕到若若面前问:“你有事找我?”
“对!”她两只脚前后摆荡,撞得他的办公桌扣扣作响。
水水个子娇小,交的朋友全是矮人国的子民,不过这也没错,物以类聚嘛!如果她的朋友都是像他那种“乐咖族”,长期下来她铁定会得到“颈椎僵硬症”。
“若若小姐,你可以说话了。”
“你还记得我?记忆力不错一我今天是来负荆请罪的。”若若—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你何罪之有?”仲墉不解地挑高一道眉。
“你跟水水的事情是我告诉贺季墉他们的,跟水水无关。还有机场绑票案、颜伯伯心痛计,全是我一手策画,贺季墉等人协助完成,水水一点都不知情。”
“这些事我早知道跟水水无关,不过没想到原来你才是幕后黑手。”
“你不生气?”见他处之泰然的模样,若若反而抓不到他的心思。
“如果生气就能把她找回来,我不介意发发飙。”
“我问你一句——你爱她吗?”
“我不认为有回答的必要。”
“可是我坚持不知道答案的话,绝不透露她的行踪!”她故弄玄虚。
“你知道她的下落?快说。”他流露出一丝激动。
他要她说她就说吗?开玩笑!她可是个有思想、有抱负的独立人类,哪那么容易被旁人左右?没认识贺仲墉之前,水水和她属同一人种,是他出现后才让水水变白痴的,所以说爱情是穿肠毒药,没事少碰为妙!
她不说话,存心吊他胃口。
“你今天是来负荆请罪?这种态度不太像吧。”他反咬她口。“你可以选择不说,等我把水水找回来,我会教导她如何分辨益友与损友间的差异。”
你看你看,就说一谈恋爱女人就会头昏脑胀被男人牵着鼻子走,现在信了吧!
这个奸诈、狡猾、下流、卑鄙的无知小人,就不知水水的眼睛被哪颗蛤蜊肉糊住,才会喜欢这种男人。算了,水水的没品味是众所皆知的。“她之前找到一份翻译小说的工作,你朝这方向找就成了。”
既然不说,用观察的总不犯法!若若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盯住贺仲墉一举一动。
仲墉急切地拿起电话,却发现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若若,马上挂回话筒说:“谢谢你的情报,不送了!”
她瞪他一眼,把脚步跺得又重又大声。恨不得把他的地板踩出个大洞,让水泥块砸死楼下员工、让他倾家荡产都不够赔。于是股票大跌、中共见有机可趁就发射飞弹,子弹飞来刚好射进他的肚脐眼……咦——怎么会牵拖到中共去?对啦;他这种人太歹毒,连中共也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