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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找人在院子种一棵桑树,以后你要桑叶,直接到我家去拔就行了。”

  “可以吗?”她不确定地问。可以吗?别人真可以对她这么好?她真可以接受别人这样多好意?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当然可以。”把最后一口巧克力喂进她嘴巴,揉揉她的头发,这个会动的人形娃娃,他玩上瘾啦!

  “谢谢你,大哥哥。”

  “不客气,小优。以后喊我哥,我认你当妹妹。”他擅自作主,把她的姓氏去除。扯扯她的头发,她没哭!她的头发很短,拉起来不过瘾,但是她不会像别的女生,一拉扯就哇哇大哭,好像不把万里长城哭倒不甘心似的。

  “你把头发留长一点,我喜欢拉女生的头发。”

  “好。”她没反对,却也没想清楚,为什么要留起一头长发让别人拉。因为他的巧克力?桑树?小提琴?还是他王子般的笑容?“对了,你们怎么会住在那个房子里?昨天晚上我们搬进来时,还以为那是鬼屋,摇摇晃晃的好像快要倒塌了。”

  “我第一次看到我们家时,也是这么想。”

  当时,她和妈妈一路跑,只想跑好远、好远,远到让爸爸找不到,于是,她们一看到公车就往上跳,连连换了几次车班已经忘记,不过,小优还记得,当她们累到再也走不动时,看到这间房子。

  房子前面插着一块牌子,妈妈念念上面的字——买地送屋,请洽屋主,便兴奋地抱起她说:“小优,我们有地方睡觉了!”

  她们走进房子里,很庆幸有水有电。她们清出一个小房间,那个晚上她们窝在没有床单的木床上,虽然睡得不舒坦,心却是安稳。

  隔天,联络上屋主,屋主心想,反正卖了几年都没卖出去,便同意租给她们。

  “睡觉时不害怕吗?”

  “不害怕。”至少那里没有人会拿衣架、扫帚打人,生活辛苦却是踏实。

  “你很勇敢。”圈住她的脖子,他欣赏起这个小女生。

  “你在我们家二楼跳一跳,就会有白白的屑屑掉下来,一不小心就会有满头的头皮屑。妈妈说,等我再大一点,就不能睡二楼了。”“怕天花板掉下来?”“才不是!我长高以后,二楼会住不下,走路头会顶到夭花板,干脆用力跳一跳,把地板弄垮下来,我们就有挑高楼层,天花板离我们的头好远,妈妈说,这是高级别墅才有的建筑方式。”英丰让她惹笑了,夹在腋下的球滚出去。

  于优忙跑上前,把球捡起来交给他。“我帮你背书包,你来拿球,球会滚我拿不稳。”

  “傻瓜。”嘴上虽这么说,他还是把书包交出去。

  太阳从山的那头滚下去,两个小小人儿的影子被拉得好长,仿佛在一瞬间就长大成人。

  命令合

  因为胡幸慧、储英丰喜欢于优,所以,他们教她弹琴。

  因为教她弹琴,胡幸慧发现,她对声音的敏感度很强,小提琴交给她,刚指导她如何运弓,她就能在几根弦上拉出音乐。

  因为知道她有天分,胡幸慧邀来于淑娟,正式收于优为徒,并送她一把小提琴,而因为她们家太小又濒临危楼状态,所以胡幸慧才没连钢琴都往于家送。

  不过因为于家没有钢琴,所以胡幸慧要求于优一天到他们家练两小时琴。

  因为有这么多的因为,于家和储家熟悉起来;因为有这么多的因为,于淑娟不仅走人储家,也走人储睿哲的心里。

  只要练起钢琴,小优的耳朵就再听不见其他声音,她的表现让胡阿姨非常满意,不到一年,她已经进入小奏鸣曲程度。

  她的认真不单单是为了兴趣或天分,还为了不忍心看到胡阿姨皱眉。她只要一皱眉,小优就会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于是,日里她在储家的钢琴练曲子;晚上在桌面练指法、在灯下背琴谱,所有努力只为换得胡阿姨和大哥哥一个笑容。

  两个小时过去,于优还在和那几个难缠的音节奋战。

  英丰端来两瓶果汁走进琴室,拍拍于优的肩膀说:“小优,休息了。”

  “这边我试了几次还是弄不懂。”她抬起头,对英丰求救。

  “弹给我看看。”

  他在她身边坐下,一手指着音符,一手自然而然地搭上她身后的椅面。

  大大的他、小小的她,小优整个人都在他的胸怀之中,他暖暖的体温染上她的,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笼罩住她。

  小优偷偷笑开,那是个放松、不再有负担的笑容,眉头展开,眼角弯垂,微微翘起的唇带着娇憨。

  英丰示范过正确的指法后,侧脸看见她的笑,刹那间,呆若木鸡。

  “小优,你真漂亮,长大当我的新娘好不好?”话脱口而出,没经过大脑,全是出自真心。

  “好!我只当哥的新娘,其他人的新娘都不当。”她信誓旦旦回答,一样没经过大脑,但却同样出自真心。

  在不识情爱的年龄里,他们单纯因为喜欢,把心给了对方,心找到属地,人安情踏实,他们相视一笑。

  “如果有帅哥来追你,你也不可以再喜欢人家,知不知道?!”

  虽不懂情爱,但对感情的独占性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知道,只可以喜欢哥。”不是让人强行灌输、不是被人胁迫威逼,她自愿把未来交到他手中,因,此生中,她第一次的安全感和幸福滋味,是在他身上寻到。她信他,相信只要跟在他身边,他就会不断带给她幸福安全。

  “真乖,弹完这一段,我带你去吃巧克力。”

  “好!”她再试一次,但同样的情况出现,她又在高音D时断下音。

  “是不是少了一跟手指头弹D?因为你在前面转手的时候转错了,要转四不是转三,试试看转四,这次你一定会把音阶弹得顺。”

  小优试过一次,果真!再试一次、两次、三次……成功了!一串音符在她指下流窜,再没有半分犹豫。

  “小优真棒,将来长大一定会变成炙手可热的音乐家。”他摸摸她的头,才一年,她的头发就长到齐肩,她实现对他的承诺,留下一头长发。

  “到时候我想跟哥一起上台表演。”把辫子当长绳送到他手中,小优知道他喜欢拉她的头发。

  点头,他允可。

  眼看她送上来的发辫,失笑自己怎会有这种折磨人的嗜好?“不要,你会痛。”首次,他在乎别人的感受。

  人人都说独生子是自我中心,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这点对储英丰来讲是真理。他练一手好琴、成绩优异、同侪社交好,只因为他高兴,不为旁人的眼光和赞许;把小优带回家教她练琴、为她尽心,不因为要做好事得好报,单单是他喜欢。

  他向来只依顺自己的喜好做事,不为世俗眼光勉强自己,这点,他和小优截然不同。

  “不痛,你看!”小优用力扯自己的头发,向他保证。

  如果他折磨人的嗜好是怪僻,那么她被虐待的嗜好又是什么?“拉嘛!我一点都不痛的。”

  他应了她话,扯一下她的辫子,但力道变轻了。他常说,她是一颗糖衣锭,把苦包在心里,把甜留在外面,津蜜了每个人的知觉。

  “走了,我带你去吃巧克力。”合上琴盖,他把果汁递到她手中。

  “你又有巧克力?”握住他的手,他长长的指节能够把她小小的手完全包住。

  “对!满满一抽屉呢,统统给你。”

  “为什么大姐姐都喜欢送巧克力给你?你又不爱吃,每次都是我帮你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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