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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块大饼,多少会引人垂涎,再加上拓拔渊一心三思要铲除毒枭,于是三不五时便会有偶发事件出现。

  今夜,他是大意了,才会让那群人偷袭成功,不过……放心,他不会让他们嚣张太久,敢跟绝世盟作对,该先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个唾弃暴力的社会,人人都被法律保护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投案,你知不知道,自首是可以减刑的。”

  最重要的是,她愿意当王宝钊,苦守寒窑十八年,等他刑满出狱,再和他共续爱情。

  看!够浪漫吧!她没想过,万一他被判死刑的话,浪漫也随之死亡。王宝钊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可能在蓬莱仙岛找到薛平贵,因为蓬莱仙岛里住的是杨贵妃啊!

  减刑?哼!她应该看看,上次他是怎么帮某位大官洗清受贿嫌疑,那件事他本不想插手,要不是关虹欠人家一份人情,连连央求他几天,他才不想蹚这淌浑水。

  法律?法律是保护懂法律的人,对于眼前这个一辈子都不会和法律扯上关系的笨女人,法律可有可无。

  “你都不回答我的话,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能开开尊口,说不定有助于我们两人的沟通。”

  孟纯收起吹风机,卷绕好电线,从他身后转到他面前,坐在床铺一个角落。

  嗯,离他……九十五公分左右,不会太远,也不会近到让他看见她的小瑕疵。

  沟通?他们很熟吗?熟到她有权利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她应该不至于笨到忘记,他们认识,前后两个钟头不到。

  往后仰躺,拓拔渊双手在脑后交叉,不理会她的唠叨。

  “你这个人很难搞,好吧!你不爱谈工作的部分,我们来谈谈关于……关于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她叫盈心,她是人家的养女,只不过她比我可怜很多,她的爸爸妈妈对她很坏,要不是大哥每个月给她养父养母一笔钱,她就不能念书了。

  唉呀!我要讲的重点不是这个,我想告诉你,她从一本书上看到说——要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和他接吻就知道了,只要自己不觉得恶心,反而很享受的话,那就是喜欢。刚刚……刚刚……”

  想起他们的“刚刚”,她的脸红成熟柿子。

  她的脸红让他很愉快,不知不觉间,他坐直身子,享受起她欲语还休的羞赧表情,两瓣红唇再度吸引他的注意,她的柔软、她的津甜、她的芬芳在他心间盘绕。

  “就是刚刚啊……那个吻,我觉得不恶心,而且有些些享受,所以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你呢?你的感觉怎样?”

  她的“刚刚”重复几次之后,丢出来的问题让人咋舌。问他的感觉?她应该问问棉被底下,那个打死不软的东西。

  “假设你的感觉不错的话,那么表示你也是喜欢我的,可是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你忘记刚刚的感觉?如果你忘记了,也许、说不定……我们可以……”

  她的“也许”、“说不定”促成了另一个吻。

  他粗壮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他的热气喷上她的粉颊,红红的脸燃烧出热烈……

  喜欢,再一次,她确定自己喜欢他,至于他,对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不会有这么强烈的表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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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证据,证明她喜欢他。

  她爱时时刻刻看见他,一分钟没看见,心底就会有种痒痒的迫切感,所以,本说好把床让给他睡,她去睡楼下沙发的,可是孟纯还是在半夜摸回自己的房间。

  从门一打开的刹那,拓拔渊就清醒过来,知道来人是她,他闭眼装睡。

  她走到床边,藉着月色偷看他的帅脸。

  他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那双粗粗的浓眉,微微一皱,就会让人胆颤,真不晓得这么凶恶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还有人敢招惹他?

  “伤不痛了吧!你是个勇敢的男人,那么大的伤口,居然没喊痛。”她的手在他伤口上方轻轻触摸。

  拓拔渊抑制反手抓住她的欲望,他将所有注意力用在平缓自己的呼吸上头。在那个测试的吻之后,只要她一靠近,他就心浮气躁,想要她的欲望节节攀升。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孟纯,孟子的孟,纯洁的纯,我妈妈说,纯和存在的存偕音,希望我的存在能保佑余邦哥哥长命百岁。

  所以我在我们家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物,爸爸妈妈、哥哥都疼我、宠我,你呢?你在家里也受宠吗?”

  重要?她的存在是为了保佑别人长命百岁,那不是和长生牌位的意思一样?长生牌位会重要吗?她笨过头,这个家庭摆明了重男轻女,连取名字都独厚儿子,只有这种笨蛋,才会沾沾自喜,误以为自己很重要。

  “你弄清楚自己的感觉了没有?我很确定自己喜欢你,确定自己想和你谈恋爱。

  因为我在煮汤圆的时候、在看电视的时候、在脑筋不动的时候,你都会霸道的跑进我脑里,这种情形,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打电话问盈心,她说,这就是一见钟情,就是触上恋爱线。你呢?你的感觉怎样?”

  她坐在床边,背后靠上绒毛娃娃,侧望他的五官。

  该死!他明明交代她不准打电话,她还打电话去问别人什么叫恋爱,分明没听进去他的命令。

  是不是他在第一通电话时没坚持,她就自动把他的要求忽略掉?手掌在棉被下紧了又松,她该庆幸,他还有足够自制力,没把她纤细的脖子一把扭下。

  “算了,盈心说,男人是逼不得的,我应该多给你一些时间,厘清自己的感觉,可是……你只住几天……拜托、拜托,请你头脑聪明一点,不要让我等太久。”

  她请他聪明一点?有没有弄错,一个白痴要求天才聪明一点?噢!他确定她没药救。

  至于他的感觉……他想把她压在身下,来场运动,但是无关恋爱、无关女人膨胀过度的想像。

  爱情?太麻烦,他不做!

  “你的眉毛好浓,眉毛尾巴又往上扬,看来你的脾气不是太好,你大概是那种固执,处处要别人牵就你意见的人,是不是?”

  错!他从不开口要求别人牵就他,他只习惯消灭一切挡在面前阻碍的人事物。

  “你的鼻子很挺,不太像纯种汉人,你是混血儿吗?”

  他是汉满蒙回藏苗瑶、匈奴鲜卑氐羌羯的混血儿,听说还有一个祖先是少林武僧,这就可以解释他的武术天分从何而来,别人的家娶进各国人种、加入WTO,他们家是五族共合。

  拓拔渊没注意到自己,虽没正面对孟纯说过半句话,但他在心里,回答了她每一个问题。也许敷衍、也许嘲讽多于认真,但这种情形之于他,也是个从未发生过的事。

  “你长得很帅,可是对人的态度不太亲切,这一点有必要改变。你知道吗?一个成功的男人不在于他的知识才学,而是他的人际关系,这是个EQ比IQ重要的时代。”

  她忘记这个正在睡觉男人是个罪犯,忘记警察正在大力搜捕他,只想替他的成功铺路。

  EQ是什么烂东西?这种无用物他缺了一辈子,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否定他的成就。

  伸个懒腰,孟纯打个秀气呵欠。

  “我不吵你,祝你一夜好梦,我要睡了。”

  翻过身,她蜷缩在那堆绒毛娃娃上面,抱住史努比,她睡得很惬意,虽然地板没有她的床铺舒服,凹凹凸凸的娃娃没有她的枕头柔软,但是有他在身边,她睡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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