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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打开门,走进去。”低沉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是征询,是命令。

  孟纯很害怕,骨碌碌的大眼睛转来转去,巷子里面半个人都没有,求救机率是零。

  打开家门,尽管脚步再小,摩摩蹭蹭,她还是走进花园里面。

  男人反手带上大门,右手环住她的腰,左手捣住她的嘴巴,孟纯的背密密实实抵在他的身上。

  看不是他的脸,只觉得他的体魄挺拔,是个高大男人,在他怀中,孟纯没有一分逃生机会。

  危险的气氛压迫得她呼吸不顺,汗水从额间滴滴滑落,她惊恐、她焦惶,她想大声埋怨台湾治安,想开口问--治安不好,该下台的人是谁?

  男人低头,灼热的呼吸喷在耳边,湿热气体引出她阵阵颤栗,先奸后杀的耸动画面,不断在她脑海反覆上演。

  身后的庞然身躯散发出窒人气息,孟纯好想哭。

  当“想哭”念头一出现,鼻酸酸、眼酸酸,潮湿的眼眶掉下第一滴泪水。

  二滴、三滴……捣在她嘴巴上的大手感觉到湿意。

  门外杂沓脚步声响起,她嘴上的手加重力道。

  孟纯提耳倾听,分不清楚有多少个人,只觉他们的脚步都刻意放轻,几个浅声交谈后,脚步在附近众拢、离开、众拢、再远离……渐渐地,听不到声音。

  嘴巴上的大手终于松开,孟纯直觉要张口大喊,但当眼光接触到他如豹般的锐利眼眸时,张开的嘴巴自动乖乖合拢。

  抬起手臂,抹两下泪水,脸还是湿的,她闷气,乖乖往客厅方向走,打开门,回头,他还站在门边,没离开。

  要邀请他进门吗?

  孟纯摇头,如果他是通缉犯,她会变成共犯,余邦哥哥不在家,不能带钱到警察局保她出来。

  又走两步,身后没有声响。他还没离开吗?

  打开门,跨进右脚,他没动静;跨进左脚,他没动静;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她转头--

  啪!松手,那一包碱酥鸡疾速落下……

  他居然……就站在她身后!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碱酥鸡落地前捞了起来,交回她手上。

  “我、我……你、你……你要进去吗?”

  孟纯被他的身手吓傻,如果他是金庸小说里面的武林高手,除了开口巴结之外,她没别的事情好做了。

  男人点点头,跨开大步,自行往里面走。

  他、他……他的环保局适应力真好。

  走在他后面,孟纯打开电灯,一室亮光照清他的容貌,浓浓的眉梢拢起,挺直的鼻梁下是张薄薄的宽唇,他的长相无懈可击,孟纯生平第一次触电!

  他是个……很好看的歹徒,不、不,他是个好看的大侠,孟纯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讨好他--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男人的眼光在屋内四下搜索,缜密的态度,仿彿屋子里藏了几百个便衣警察,他要将他们一一揪出来。

  “没有人啦!我爸妈和哥哥都去美国了。”孟纯脱口而出的话让自己懊悔至极。她应该说爸妈马上回来才对。

  男人扫她-眼,孟纯忙挤出一个不自然笑容,很假很假的笑容里,酒窝若隐若现,牙齿的颤抖明显地带动嘴唇。

  她的强作镇静,让拓拔渊忍不住莞尔。

  没人在家吗?很好!他正想找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好好休息几天。

  他不想回堂口让那群“兄弟”揶揄,每回挂彩,他们都要关虹来演-出贤妻良母温柔记……累!

  背过她,他低言一句:“我待几天就走,你不要打电话、不要对外透露今晚的事情。”

  奇怪!他居然出言安慰一个女人的恐惧?像在反应他的话般,电话铃声突地大响。

  孟纯挪挪挪,挪到电话旁边,他看她、她望他,巴结表情扬起。

  “拜托、拜托,那是我余邦哥哥打电话回来,我一定要接,不然他一紧张,就会从美国马上赶回来。我保证不说出你的事情,我保证不泄露秘密,让我接电话好吗?”

  娇柔讨好的语调出现,他不为所动,直直望着她的眼睛里写着威胁。

  他没说话,但眼神充分表达了意思--不怕当上分尸案女主角的话,你就接接看。

  铃响十声,盂纯扭绞双手,咬咬下唇,她的手搭在话筒上面,试着和他讲道理。

  “你说要住几天才离开,如果我大哥一紧张赶回来,你也不方便的,是不是?”

  居然有人敢漠视他的威胁?怒火点燃,准备烧上这个笨女人的屁股。

  钤响十五声,孟纯深吸口气再度出言:“拜托、拜托,我绝对不会出卖你,我只是不想爸妈相哥哥替我担心,不然你拿刀子抵在我喉头,如果你觉得我的话危及到你的安全,你就动手好了。”

  嘴唇嘟得高高,她的委曲求全他应该知道,平时,余邦哥哥看见她这个小媳妇表情,不管她是不是耍赖或无理取闹,统统会先允了她再讲。

  他的眼神转为冷冽,她是第一个看不懂他脸色的女人。

  拓拔渊拿起刀子,下一刻就要把电话线割断,孟纯猜出他的意图。

  不管了啦!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孟纯抓起话筒就说话。

  “余邦哥哥吗,我是孟纯,我很好。”她说得很快,抱起电话,离他两步,她决意护卫电话到底。

  “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打两通电话你都不在?”余邦的声音里有谴责。

  “对不起,我去买晚餐,刚刚才进门。”

  澄澈的眼睛看向拓拔渊,孟纯脸上的谄媚笑容没退,两只手合掌,她拿拓拔渊当阿弥陀佛拜。

  他的眼光没离开她,但戒备神色离去,怪怪的,他竟然对她放心一-

  “今天考得怎么样?”余邦又问。

  “没问题的啦!我去问过导师,她说不管怎样都会让我毕业,她不想用自己的暑假来跟我这个笨学生耗。”

  他仍盯住她看?笑脸对他无用,孟纯瘪起嘴,右手推着他的胸瞠,缓缓摇头,用动作告诫他,弄坏别人家东西不道德。

  她的掌心软软的,抵住他的胸膛,教人舒畅的温度传进心窝,瘪嘴的表情让他觉得……可爱?

  在短暂的片刻里,拓拔渊的脑筋里一片空白。

  觉得怪异的人不单单是他,连孟纯也怀疑起,她对他的恐惧竟然在片刻间烟消云散。就为她手抵上他的胸膛?

  余邦哥哥说得没错,人与人之间多“接触”沟通,就不会对彼此产生误会。

  他凌厉眼光扫向她,孟纯第二次触电!不晓得在触电过几次之后,她会不会变成电磁铁?

  “晚上早一点睡,养足精神,明天要出去玩,知不知道?”余邦叮嘱。

  “我知道了,余邦哥哥,你不可以打电话吵我睡觉哦!还有啊,我的礼物要记得交给晓堂表姊,还有啊,要好好照顾爸爸妈妈,还有啊,别忘记帮我带礼物回来,还有啊……”

  “够了,小管家婆,睡觉前要记得拨闹钟。”

  “好,余邦哥哥晚安。”

  孟纯匆匆挂掉电话。小小的两根指头在胸前比了一个胜利姿势。耶!她赢了“坏人”一次!得意摇摆!

  迎向他的瞪视,孟纯不好意思的咬咬下唇,得意忘形是笨蛋最专门的事。她虽然不聪明,却也不能再用蠢动作来激怒敌人。

  他失控了,一向深藏不露的拓拔渊,竟让一个蠢到像猪的女人,气到忘记深不可测是他的形象标志。

  大步跨向前,他的胸膛贴上她的鼻尖,没打算逼她窒息,可他强势的男人味,频频让她呼吸不顺,她的气喘病在十八岁这年初次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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