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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谁来找你?你的朋友吗?”孟纯问。

  拓拔渊走回厉里,他脱下睡衣,换回白己的衣服。

  看着他的动作,孟纯恍然大悟。

  他要走了……他说要多待几天的,现在还个满两天啊!

  她走到他身后,用食指点点他的肩膀,轻声问:“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是。”他简短回话。

  “你要离开了?”

  “对。”换好夹服,他走到浴室里盥洗。

  “你还会再来找我吗?”

  她的问题让他挤牙膏的手顿了一顿。

  “不会。”接着,他把牙刷摆进嘴里,表明不再回答问题。

  孟纯很有耐心地等他刷好牙,在他洗脸空隙又问:“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吗?”

  拧好毛巾,擦干脸,他在挂毛巾的同时,回了声:“对。”

  几不可闻的一个字,孟纯听见了,有半晌恍惚。

  他怎会回答对啊?她爱他、他喜欢她啊,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没道理说断就断吧?

  堵在他身前,她不让他走过去。

  “告诉我,为什么不再见面?”

  “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陌生人?他居然说陌生人?!他吻她、亲她,他们同床共枕了一夜,他怎能用陌生人来形容他们?

  “你说错了,我们不是陌生人,我说过喜欢你,你没听进去吗?”

  “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你?”

  他装出冷漠,不想太多的牵扯在两人中间,这几天已经有许多事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他不想让这种失控在他的生活中不断出现。

  是她会错意?误会他的吻代表喜欢,误会他的拥抱叫作疼爱?

  沮丧写在她脸上,差一点点,他又要失控地把她拥进怀里,拓拔渊站在房门口,该走的,但临行一瞥,她的无助留下他的短暂驻足。

  孟纯退两步,跌坐在床沿,抱起他昨夜穿过的衣服,贴在脸颊旁边,他的体温还在,他的气味残存,那么真实的事情居然是个错认?

  泪滚下来,湿了衣服一角,湿意扩大,她的手心捧上自己的哀戚……豁达地说再见?对不起,她说不出口。

  “我走了。”他把话说得不带情绪,胸中其实早巳澎湃汹涌。

  走?他说要走,他要离开她身边,会不会一醒来,她发觉他只是南柯一梦中的角色?

  不该这样子的,她喜欢他啊!是千真万确的喜欢,是她生命中从没碰触过的爱情啊!

  他一离开,爱情就成了梦,一场永远不醒的梦……不!他必须留下些什么,让她知道这个爱情虽然短暂,但它曾经真真实实存在。

  “可以不走吗?求求你不要走好吗?”

  “不好。”很明确的拒绝她的请求、她的心,转身,他往楼下方向走去。

  “等等,你等等。”

  她追下楼梯,在楼梯中间,唤住他的脚步。

  拓拔渊仰头看站在楼梯中间的孟纯。

  “你知道我是谁吗?记得我的名字叫作孟纯吗?”

  他点点头,回应她。

  “前天夜里,有一群坏蛋在追你,现在走出门,你确定自己安全吗?”

  他又点头。她问这个会不会太晚?在这之前,他已经陪她去过超市。

  “前天那种情形,算不算是……我救你一命?”

  点头,他说:“算。”

  “那……我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不晓得她满脑子在想些什么,但他顺着她的意点头答是。

  “既然我是你的恩人,你欠我—次,你是不是该留下什么凭证,好在将来我走投无路的时候登门求救。”

  他爱当来无影去无踪的楚留香是吗?那么他也得像所有的大侠一样,重信重义,没有哪个大侠会拒绝救命恩人的要求,不是吗?

  拓拔渊盯着她看,眼光不离,他叹口气,走回她身边。

  孟纯料对了,他没办法拒绝她的要求,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爱当大侠,而是她很难让人拒绝。

  他低头,给了她一张名片。名片很厚,是黑底银字,雕工精致的卡片,上面有磁带、有地址,独独缺了电话。

  能拥有这张卡片的人,才能踏进绝世盟的土地,否则在最外一层,就会让人拦下。

  他在她额间落下轻吻,最后的吻别让他无波澜的心,掀起狂风巨涛。

  再度背对她,下一秒,她的小手扯住他的衣摆,他走一步、她跟一步,他跨大步,她亦跟随。

  “我可以跟你回去吗?我爸妈再三天才会回来,我有整整三天的假期。”

  他不语。

  “你家漂不漂亮?我想登门拜访一下。”

  他不回话。

  “或者你留下来吃顿午餐,昨天我们的随便火锅还有剩。”

  他持续静默。

  “都不行吗?那么……我用这张卡片和你交换,我把卡片还给你,你再多留一天、一天就好,可不可以?”

  他的回答是转身,孟纯以为他答应了,但是下个动作,他把她的手从衣摆处扯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走了,他慢慢淡出她的视线……带走两天的时空,也带走孟纯第一次经历的爱情。

  她的爱情断线,从此,她的生命里没有一个拓拔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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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纯把房子内内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窗帘、被单、衣服、地板,甚至连院子里的水池都清洗换水过,九重葛也修剪整齐,彻头彻尾把家里弄出一番新气象。

  她做了一大堆事情,想清除拓拔渊留在心中的痕迹,可惜她清得掉家中他存在的气息,却扫不去心里的遗憾。

  难道爱情真的只是小说家笔下的幻影?爱情真的不能存在于现实环境,她迷糊了。

  拔掉一丛杂单,那是不该长在花盆里的东西,她是否也该用尽力气,拔出不属于她生命的爱情?

  不想拓拔渊、不想沾了蜜糖的亲吻,也不想起那两天的美丽,她该安安分分的嫁给余邦哥哥,把他当成一个意外。说不定五年过去、十年过去,遗憾会变得云淡风清。

  孟纯继续低头,拔除不该存在的杂草,还给她自己一个澄净心灵。

  汽车驶来、停下,又离开,他和汽车一样,对她的生命只是“短暂”。

  “孟纯,你怎么在家?”是余邦哥哥的声音。

  孟纯抬头,吓一大跳。

  “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们本来就预计今天回台湾,傻孟纯,你的日子过糊涂啦?”爸爸走过来,把蹲在地上的孟纯牵起来。

  这么快……才一晃眼,他已经离开四天,

  的确,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时间的飞逝总让人措手不及,看!没有他的日子,她不也照样走过来?

  “你怎么没有去环岛旅行?”余邦摇摇怔仲的孟纯。

  “我……哦!台风来了,我想如果我不提早回来,你们会担心。”随口敷衍,她发现自己说谎的能力居然在一夕间养成。

  “我就知道我们家孟纯最乖巧。”妈妈走过来搂搂她。“你把家里面都整理过了啊!”

  “嗯,都洗过一遍,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你怎么没打电话给我?我可以早一点回来陪你。”余邦说。

  “你们难得一起出门,我才不要把你叫回来。”说着,孟纯接收妈妈手上的包包。

  “你看你看,还是孟纯会替我们着想,女儿就是比儿子贴心。”孟振亦笑着对妻子说。

  “你说错话了,是媳妇比儿子贴心,孟纯马上就要从女儿变成我们家媳妇,你忘了?”

  妈妈的话让孟纯眼色一黯,她没否认,任不舒服在心中发酵。

  “妈,你不要逼孟纯,她还小,应该多玩几年。”余邦注意到她不自在。

  走进客厅,他接手孟纯手上的包包,宠了她十几年,余邦不想她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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