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磊!」女儿娇声再起,一脸的羞红与不敢置信。
这头熊的野性根本没褪完全嘛……
结果她根本没出到力,任他的大掌抚着她的小臀掌控着天堂与地狱。
最后,她只能趴在他强硕的裸身上喘息……
帮她抹去额前的汗珠,他看见她身后的黄昏映在溪面上,而他的天使在他胸前闪动着晶亮的翅膀……
他大手在她背上滑动,滑过她一身的细嫩及柔软胸部的边,结果竟造成他另一波欲起──
若嫱也感受到了,抬起红潮未褪的小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真的是熊性未褪耶!」
他把她那双淘气的眼压向他的胸膛,手指在她发间穿梭。「妳想这该怪我吗?」
「我才不管你!」她满脸通红的爬起来,却被他拦腰又搂回去。
他很赖皮很赖皮的贴着她,「妳想想办法。」
他从她身后抱着她往斜滑的树干上里,那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邪邪的一笑,往前往下一探,探进了让她害羞的部位,厚实的手掌覆在上面,感受着她的热度与湿滑。
他在她耳后吐息……
大自然的绿意与泥土的芬芳最适合情人的结合,鸟叫虫鸣溪流渥沪,而她的娇喘在土地上漫成嫩绿的新芽,与这片自然结合成为一体……
☆ ☆ ☆
「喂,你很疼吴佳葳喔。」她躺在他的臂弯里,突然想起多年前的纠葛……那次他真的弄伤了她。
他揉揉她的嫩颊,心微微一拧。他为着那一次的火爆赔了多年的牵挂,汪垣算不算扯平?
「我是很疼她。」
若嫱看看太阳快要下山的天空颜色,与久违了的清晨颜色相同,灰灰的。但在这个山里,多了些不肯弱去的光线,执着地停留在远山留在叶上……她瞇起眼淡淡应了一声。
他顺着她的长发,想起当年她那一头短得像男孩的发,久久才承认,「我后来才知道她找了妳这么多麻烦。」
若嫱苦苦一笑,「还好我也不好欺负。」
他捏捏她的鼻,「是不是每次哭都用手抹一抹就过去了?」
他……他知道?!若嫱微微一震。
这头粗枝大叶的能竟然知道……
呵呵……感觉真的甜甜的。
「现在她咧?」
聂磊停顿了一会儿,「还是住在那个屋子里。」
她笑得全身发抖,「那个电铃声可以杀人的房子?你不是几年前就搬了吗?」这是老爸说的。老爸不经意的一句,没想到她竟一直记得。
人有时候真的好奇怪,自己还不知道已经在意着一个人,身体的某些部分却清清楚楚感应。
「我是几年前就搬了,可是……喂,妳有个问题一直没问。」
「嗯?」她缓缓闭上眼帘。这风好柔,她的身子好倦……「什么问题?」
「为什么我姓聂而她姓吴啊。」
她张开眼转了一圈,「这很常见啊,你们其中一个从母姓嘛──多半是你喽,所以外公外婆很疼你对不对?」
他摇摇头,没解释其实是妹妹从母姓,只帮她把头发撩到耳后,让清凉的风灌进她贴在他身上微汗的颈间。「妳睡一下吧。」
「好舒服啊……」她沉沉闭上眼。黄昏的温度,山里的沁凉及土地的气息,让她舒服到想陷入土里不起来。「可是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淡淡的问。
「为何这儿都没有蚊子啊?」不行了,好想睡……
直到她进入梦乡,他还是没让另一手停下来。
没蚊子?
哼,要不要看看如果他停止挥动双手会发生什么情况?
☆ ☆ ☆
直到月儿圆透照下,两人才牵着手走出小径。
她歪着头摇晃着他粗厚的手掌,「喂,结果我都没仔细看鸟……你告诉我那蓝色的是什么鸟啦。」
「那是翠鸟。」他晶黑的眼闪着光芒,「妳不知道南投的特别,她同时拥有着高山、丘陵、湖泊、谷涧及坡带,这得天独厚的天然环境造就出台湾最多鸟类种数……其实不该在这儿赏鸟的,埔里南山溪那儿有更多的鸟类,可是这儿人少……我也不晓得为何这隐密的溪旁会聚集这些漂亮的鸟类,我告诉妳我第一次发现牠们时……」
若矫看着他,那黝黑的脸庞在灰黑的天色下简直看不出轮廓,可是那晶亮亮的眼让她不觉更握紧了他的。
他难得如此多话的,就连谈到他最拿手的画画,他也是简单带过,不会叙述他的作画理念、不会膨胀自己的画画技巧。
但他却侃侃谈着这片山里的鸟类……
她看着看着,眼儿弯弯的笑了。
「还有白鹊鸽,就在我上次带妳去的那个溪边,牠们……」他突然腼腆起来,「哎,妳不会爱听的……」
她摇摇头,踮起脚尖亲吻他的颊。
这个用山头练出的体魄、用日光浸出的肤色,成就出她喜欢的男人……她停留在他颊上几秒,「我爱听啊,你继续说。」
他却很淡的笑了,没再说下去,手指交握住她的细指,举至唇边一吻。
「我们吃饭去吧。」
「嗯。」她看着他,点点头。
那个在心里流动的东西他们都懂,漫过他,也漫过她,在月光在山头下发芽……
「吃什么?」他微微弯腰问她。昨天捉的虾子已经吃光了。
「喂,你该不会要捉田鼠吧?我告诉你喔,我是有原则的。」她纤纤食指在他鼻前摇晃警告,「水里的我接受,陆地上的我可是有选择的喔。」
他扬起嘴角,但笑不语。
「死聂磊!我告诉你,不可能!」她想甩掉他交握的手指。
他不放,将她卷过来靠在身上。
「妳不说我都快忘了田鼠这个美味的小动物了呢!」他说得贼溜溜地。
说完,他恶意的卷起她的腰,像抱沙袋似的简单轻松,根本不管她的挣扎一路抱下山,抱进屋里。
然后──
若嫱看男人迅速架好的烤肉架和整盘串好的肉块。
「一点都不可怕………真的,妳吃吃看。」他举起一片刚烤好的肉朝若嫱示好。
真的是田鼠肉?!
「不可能……」她的笑容撑不下去了。他敢告诉她这真是田鼠肉,她就马上绝食!真的!
他起身,她则转头就跑,结果被狂笑的他掳回怀里。
「哈哈哈……笨!山里哪来的田鼠?」
「你!」
这个女人呀,真的不是山里的孩子……
☆ ☆ ☆
「喂,我们这样像不像山中无甲子?」若嫱躺在全世界最舒适的人体工学椅上,看着被星星包围的月亮。
「像啊。」他浅浅的笑,发现以前自以为快乐的独居闭关,在这个女人的到来后成为不想回味的过去。
「喂,这样好吃的肉还可以吃几天?」
「一辈子。」他眼儿弯弯似明月。
「喔。」她转头看看他的眼,再看看月亮。
她相信他……
第八章
一辈子和七天哪一个长?
月亮远还是长安远?
七天是一百六十八个小时,不过是一万零八十分钟,不过是六十万四千八百秒……若嫱在纸上用乘法算出了结果。
她活到现在是一万零两直二十天、二十四万五千两直八十个小时、一千四百七十一万六十八直分钟。
可是,在过去二十八年的日子里……没有他。
她揉掉了纸团。
不甘心,她摊开皱皱的纸,再算。
减掉提早修好的通车时间半天,只剩下……
是的,下午有人来通报路况了。
然后他便不语的走入他的工作室,没声没息的把她丢在这里。
她就要回去那个她熟悉的都市,他没有留人没有情话没有不舍,什么都没有,只是走入他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