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然摇头,「不行,我再说下去,你恐怕觉得我不是女人了,至少让我保持点形象。」
「会有人说你不像女人?」
蔼然点点头,再挖一口冰淇淋,甜甜的对著王尚齐傻笑,「你我认识不深,未来或许你也会这么认为。」
他滚出浑厚的一串笑声,「也许,要不然我怎么会觉得和你相处是这样轻松自然。」
轻松?她转转有些僵硬的颈子,为何她觉得不是……
「你是个很可爱的女人,若有人不识,是他的损失。」
ㄟ……
蔼然瞬间有些不适应,她没听过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谢谢喔,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耶,为何这种听起来有点起鸡皮疙瘩的话,你可以说得这么自然?我真要叫个人来跟你学学。」
「你听来会起鸡皮疙瘩?老天,你这么少接受到男人的赞美?还是我该高兴还没有个聪明的男人对你说过这种话,而我是第一个?」
「喂喂,大老板,你想得太远太快了,我跟不太上你说话的速度耶,我——」
「你真的是很可爱的女人。」王尚齐笃定的看著蔼然清澈的双眸,打断她的话。
没辙。她也许是待在家里太久了,真不习惯男人思维太清楚的说话方式,还是……她根本只习惯元尧说起话来的样子?
蔼然叹口气,「谢谢啦,我慢慢习惯。」
「你刚才说要叫谁学学?」他没放过那个可能是男性代名词的人。
这个人的脑筋真的是九弯十八拐耶,而且丝丝不放过,难怪他可以经营这样多的企业。蔼然摇摇头,「不提他了。」
「情人?」
蔼然定了一下,从没想过这个名词,也不敢用这名词把她和元尧兜在一块儿。
「邻居。」她最讨厌的名词今日换从她口中说出,真有点痛感。
王尚齐看了一提到这个「邻居」时蔼然的表情,心中一阵不爽。
一个邻居可以让她露出这种眼神?
「那好,我们结婚吧。」
蔼然差点将满口的巧克力冰淇淋吐到他脸上去。
她连那两个字都不敢重复,只有瞪著一双大眼像看外星人一样看著他。
王尚齐点点头,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丝绒方型盒子,将盒子推到蔼然面前。
「打开看看。」
看看?!她会不会推开椅子拔腿就跑啊?
手上的冰淇淋汤匙不敢放下,这次看外星人的眼光落在绒盒子上,白痴都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更别说她本身就是设计珠宝的设计师。
「看看。」
这次口气强硬了些。
本著职业性质的关系她对盒子里的东西确实很好奇,下管是不是自己的作品,总是欣赏无妨,可是,她第一次觉得小小一个盒子这样沉重。
一打开,蔼然的沉重换上惊讶,「这是我前几天刚拿给南瑶的样式!」
「热腾腾刚从香港带回来的。」
「香港?」该不会……
「Jully的手工型。」
她猜对了,果然是那个港台珠宝雕刻最有名的原型雕刻师!
「这……」职业病使然,她已经将戒指拿出,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巡视一番,「刻得真是太棒了!」
「符合设计师的要求吗?」
这是一只一克拉马眼钻配上白金戒台,戒台上纹著点纹,而嵌合著马眼钻两端是两颗不细看便看不出来的连心,她当初还怕样式太过简单,可能要一修
再修,但她自己却是打著若她结婚就要戴这戒指的打算,没想到大老板真的也喜欢这个样式。
她确实是有些感动,在这个简单样式还无法大众化打入市场的时期,他竟会这样赏识她的设计。
「太完美了,就是我心中的样子。」
「戴戴看。」
她戴上左手无名指,指环大小刚好的贴合著她修长的手指,「怎么……」怎么这么刚好,他怎么知道她的手指大小?
「我对女人的指圈敏感度是职业级水准,我看看。」他握住蔼然白里透红的纤纤玉指,「而你的手可以去拍我们的饰品广告了。」
蔼然缓缓收回手,想把戒指放回绒盒,却不见它的踪影。
「盒子呢?」
王尚齐耸耸肩,「服务生拿去丢了。」
服务生根本没来过!
「安全起见,你还是戴著,免得弄丢了。」
这……这戒指确实价值不斐,可是这人绝不是怕弄丢才叫她戴著,他根本就是……就是……
恶劣!
第八章
一推开家门,蔼然有些不习惯。
元尧下在,家里一片黑暗。
从老妈他们上飞机而老哥丢下她那天开始,她就不曾面对无人及黑暗的家。
她正想将客厅电灯打开,却遭一双大手拦截,然後身子一横,被人抱进了房里。
起先她吓了一跳,可是一下子她便知道是元尧,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好好闻,好像香精油有纡压的功能。
反正她确实有些累,让人这样抱著也不坏,只是这家伙身上的气压怎么有些低啊?
元尧不太客气的将蔼然丢到床上,还没开口质问便看见一个闪亮的点在空中划下一个漂亮弧度,他整个喉咙都快嘶吼爆裂,「那是什么?!」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什么是什么?」
经他指点,倒瞧见了钻饰在窗户洒下的天光中像星星一样漂亮的光泽,嗯,这戒台可能要再垫高些,太贴著皮肤……
「我说那是什么!」
ㄟ……这男人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为何就是凶巴巴的样啊!不管是她出车祸还是怎样,他一贯的就是凶!连她研究一下自己设计的戒指都不行!
她故意伸出手指,亮晃晃的抖抖无名指,「这个吗?」
慢吞吞的动作存心气死那个等答案的鲁男子。
一克拉的光泽不可小颅,蔼然存心炫耀,「怎样,怀疑吗?有人向我求婚了。」
乌云瞬间在元尧头顶集成下冰雹的厚度。
他缓缓靠近蔼然,捏住她那该死易碎的下巴,口气阴沉,「你、再、说、一、遍!」
蔼然也不爽了,噘起嘴推开他捏痛了下巴的手,就要从床上跳起,「你干嘛那个口气!我本来就说我会去把自己嫁掉,请你也尽早找房媳妇当床伴,恕我不奉陪了!」
这死女人!他会不会被她气到脑充血!她竟然说他是床伴!这没大脑的女人!
他将她弹起的身子一推,狠狠的用他硬邦邦的身体往她身上压去。
「噢!」她会被这男人压死,偏偏又推不动他那石头般的胸膛,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走开啦。」
「你推啊,或者……去告我强暴啊。」说著,便将手伸进她的衣衫里,毫不客气的动手解起她的胸衣来,另一只手已经伸进裙子里。
「喂!你疯了!」这个元尧不是原本的样子!
「我是疯了!」他把头埋进她的侧颈,一边吮著、舔著,一边咬牙切齿,他是疯了没错,从十几年前就疯了!想要她想得快疯了!
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了解她身上每一处敏感带,而她却说要去嫁给别人!他不会疯才怪!
他的手指熟门熟路又狂暴的探进了她最敏感的核心。
「走……开……」她想推开他却敌不过那刺心的战栗,他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熟悉。
他吻上她的唇,然後在她唇上游栘,「把我踢开,然後去嫁别人啊!」
「嗯……」她想点头说会推开他,可是修长又不听话的脚却卷上他结实的腿,将他夹进两腿间。
他的碰触让她一整天的骨头酸痛好了大半。
该推开他吗?她腻腻的黏进他怀里。
乖了?
他环住她纤细的腰,将她紧紧收进怀里,亲吻不断,然後扯下她的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