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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成霄沉痛地问。

  “不,初恋的时候,我们也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但是自从他逼我把孩子拿掉之后,我就恨透了他。我爱孩子,他没有权利剥夺我爱孩子!他自私狂妄,他是个色情狂,我厌恶他!”

  “旖魁会是这种人吗?会不会是你怨根他而把他丑化了?你们到底是夫妻嘛!”

  他抚摩着她的背,柔声地安慰。

  “过去的感情已经完全变质了。和他生活在一起,我只有黑暗和痛苦,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就为了他逼你拿掉孩子吗?”

  “我恨他的自私霸道,他把我当泄欲的工具,他骯脏,他是一只禽兽。”

  “芷英,你的反应太激烈了。你们不是曾经相爱过吗?怎么可能变质得这么厉害?”

  成霄心地忠厚,一心只想化解她的心结。

  芷英伏在他怀中,感受着的是前所未有的,连她的生父和丈夫都不曾给过她的安全温暖和信赖,她紧锁的心靡此刻完全为他而敞开,没有丝毫犹豫与顾忌:“成霄,我要把我所有的不幸都告诉你,我再也不能忍受独自躲在不见天日的角落里舔允伤口的人生了。

  我是一个私生子,我的父亲从来不曾抱过我,因为我就是我母亲不贞的证据。芷菱轻视我,父亲厌恶我,从小我就在母亲的疼惜下长大,虽然她受到的轻规和痛苦是那么多,那么不堪,但我得到的母爱并不比别的小孩子少,虽然那经常是以偷偷摸摸的方式背着父亲和芷菱而做的。

  尽管我除了母爱之外,不曾拥有其它来自家庭的温暖,但是我很满足,很快乐,我可以用它来抵销芷菱处处对我的敌意和欺负,我并不抱怨。可是,恶劣的命运似乎是不肯放开我的。

  在我念高二的时候,因为芷菱总是带很多人回家跳舞,我常常只得留在学校看书复习功课。有一天晚上,我在学校外的空地上等我的同学韵芳,被一个变态的中年男人偷袭,我那时心中狂喊,这一辈子必定是毁了,我完全无法挣脱他的魔掌。就在最危急的时候,那个变态男人忽然口吐白沫、全身痉挛,正好韵芳也赶到,才拖着我逃跑。这件事除了韵芳,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从那个时候起,我天天作恶梦,厌恶男孩子的亲近,性使我觉得恐惧、肮脏,令我作呕。虽然韵芳对我百般安慰开导,这个恶梦一直无法自我心中挥去。

  后来旖魁出现了,他温柔体贴、处处为我设想、以我为重,使我消除了对性的畏惧而和他结婚,我用了好长一段时间去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和他共度夫妻生活。

  可是,当我长久渴盼的第一个宝宝在我身体内逐惭成长时,他却说他只想享受鱼水之欢,不想要小孩,拿堕胎药骗我吃下,使我失去了孩子。而后,他总是不顾我的感觉,用强横粗暴的方式逼我满足他的肉欲,而在别人面前,宣称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我过的,就是这种满天乌云的黑暗日子!”

  沉沉心事幽幽吐尽,芷英的泪水却像流也流不完地继续滴落着。

  成霄拥着她,重重地叹息再叹息。

  第七章

  “芷英,我为你的遭遇感到痛苦,命运对待人也实在太不公平了。和你相比,我的处境却是一点也不值得同情,我是咎由自取的,苦果只有自己承当。”

  成霄也忍不住胸中积郁,向芷英一一吐露。或许,让芷英知道天底下的伤心人并不只她一个,可以使她的难过减低一些吧!他想。

  “你和芷菱之间的情况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善吗?”

  听成霄提他的事,芷英果然止住了哭泣,也离开了成霄的怀抱,并和他保持距离,面对面相望着。

  “愈来愈僵化了,怎么会改善呢?我想你多少也该知道,近来有关她和旖魁的流言很多,但是我抓不到她的把柄,她也不肯承认。”

  成霄困难地说,脸上充满了尴尬和无奈,更怕引起芷英的难堪。

  “成霄,我老实告诉你,旖魁生性风流又精力过人,他游戏人生的态度我很清楚。至于芷菱,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我只能告诉你,她从小就不断地换男朋友,但是出道拍戏以来,我们绝少在一起,从媒体的报导上看来,她以前很少闹花边新闻。”

  “所以,我想只能半信半疑,莫奈之何。我总觉得,我渐渐发现她和旖魁一样,是戴着面具在生活的人,这种人,我真是对付不了。想想看,旖魁可是她的妹婿呢!这种丑闻根本没有人能够忍受的……。”

  成霄的话,一时竟使芷英脸红起来。她羞惭地想起,她也曾义正词严地如此斥责过旖魁,可是她自己呢?成霄是她的姊夫,她不是也已投入了他的怀抱,紧接着下来的,极可能也是一桩不轨的畸恋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条地发自,人中和额头沁出汗珠。她挣脱了被握着的手,整个人瘫在地板上发了呆。

  “芷英,你怎么了?”

  成霄思不及此,凑近来问。

  “姊夫,请你不要过来。我们都应该记得,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姊夫。”

  芷英酸楚而无情地说。

  成霄闻言,热切探触而来的脸庞与双手霎时间冻住了,他的脸色败如死灰,刚才因柔情激扬而致的生气又完全消失无,他又完完全全陷入了使他颓废樵粹、烦恼欲绝的深渊之中。

  “是的,我是你的姊夫。她是你的姊姊。这的确又是一件可笑又可悲的丑闻。”

  好久好久,他才道出这梦呓一般的自言自语。说完,他抱着头匍倒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芷英忍不住回了头,凝视着他那紧绷着痛苦的躯体。他已经不成人形,像是一蜷受了伤的动物正紧抱着它巨大的创口。

  她想扑过去,覆盖他、围里他、紧紧包住他,给他温暖、疼惜,舔吭他的痛处。

  她想了再想,犹豫了再犹豫。

  他那样痛苦地蟋伏着,犹似在等待着她的抚慰……。

  她怎么能……

  终究,她不顾一切,如她所衷心渴盼地、紧紧地覆盖他、围里他、包住他,把他拥抱在怀中。

  他是一个男人,但她丝毫不觉犹疑与畏惧,过去的恶梦都消失匿迹,不再左右她、影响她,使她畏于去接触男人的身体。她从背后抱住他,她的脸颊探寻着他的脸颊,她贴着他,摩擎着、揉触着。

  然后,他反身回来猛地褛住她,两人紧紧相拥,渴切地寻竟着彼此的唇。他们深情缱绻地相吻。宇宙兀自运转、无声无息。

  尽情地缠绵着他们最初的亲密,让拥吻的甜美长记心头,尽倩地长久,不要结束。

  终究,她推开了他,让沉沦欲海中的自己及时脱身而出。

  他舍不得放开她,几番挣扎,仍得放她离去。

  她站起身,他呼唤:“芷英,你就这样走了?”

  她回头,长发如瀑、双颊紽红,娇美无限如春花满林般旖旎醉人。

  “下去给你泡杯牛奶。”

  她牵他站起,让他在床头靠坐。

  临走前,在门边回眸的一个凝视是那样冷静、使他担心她是要一走不回头。

  他们都是道德感浓厚的人。今晚所做的一切,也许已超过了芷菱和旖魁的绯闻之所为……他等了很久,才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然而送牛奶上来的是叶嫂。

  “她走了?”

  成霄空虚地问。

  “是的。”

  “后天,她还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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