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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怪你嫁人嫁得太早啰。不过也别怨叹,反正你长得不像“花瓶”。”

  “我看你长得倒像菜瓜!”

  一群人爆笑。

  人杰这时由外面回来,他们一哄而散,迅速回到自己座位。他当做没看见那个是非 圈,走进茶水间。

  “金铃?干嘛愁眉苦脸的?”

  金铃瞥外面大办公室一眼,靠近他,小声告诉他,“老板刚才骂丁小姐骂得好惨哦 ,全部的人都听到了。”

  人杰倒水的手停住,皱起眉。“骂些什么?”

  “不知道,只听到他吼得好大声哦。后来丁小姐一个人躲到会议室去,哭得好伤心 。”金铃说得眼睛红了起来。“老板是不是开除丁小姐了,章副理?你帮她说说好话好 不好?丁小姐很好?。”

  “我知道。”人杰拍拍她肩膀。“不用担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丁小姐还在会议 室吗?”

  “大概在吧。没看见她出来。”

  人杰敲敲会议室的门。“诗若。”他旋不开门钮。

  在他背后,有几张嘴巴无声的学他念“诗若”,然后做出恶心的表情。

  “诗若,开门。”他又敲了敲。

  门开了,他进去,没看到人。

  第八章

  “诗若?”

  门关回去。诗若站在门后面,美丽的大眼睛成了两粒小胡桃。

  “怎么啦,诗若?”人际掏出手帕为她揩眼泪,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诗若不晓得该不该说。她决定为英明保守这个悲惨的秘密,除非他自己愿意告诉别 人。

  “有两个客户把合约退了回来。”她为了必须向人杰说谎感到罪恶不安,便低垂着 头。

  “有这种事?你的客户?”

  “嗯。”

  “谁呀?”

  ““洋集”和“冠钧”。”

  “为什么?”

  “他们打了几次电话来找我,一个要改货期,一个要加一柜货。我不在,接电话 的人对他们态度不好,问什么都一推三不知,又不留话给我。他们以为我不负责任,很 生气。”

  人杰更生气。“他们最后还是没找到你本人?”

  “是我打电话去。我有习惯不定时的打电话给客户,或顺道的话就亲自去拜访,看 看有没有需要我加强服务的地方。”

  人杰意外也很高兴。“做得好,诗若。”

  “我已经向他们解释也道过歉了。”她抓过他的手帕,老实不客气地捏着鼻子擤了 几声。

  “他们不接受?”

  诗若摇摇头。“没事了。”

  “那英明发什么火?”

  “他……”眼泪叭叭嗒嗒地又掉下来。“我昨天很晚才和客户联络上,把这件误会 澄清。今天来找不到他们退回来的合约。英明把我叫去,合约已经在他桌上了。”

  “你跟他说了没有呢?”

  “还没有。”

  “他没问清楚就骂你一顿?”人杰耸着眉。这不像英明的为人呀。

  她又摇头。“他没骂我。”

  “金铃都听见他鬼吼鬼叫了。”

  “是我骂他。”

  “??”

  “我骂他始乱终弃。”

  “什么?”人杰抓住她双肩。“他对你做了什么,诗若?你是不是……是不是…… ”

  她抬起迷惑的眼睛。“我怎样?”

  “你……”天,教他如何启齿?“英明……他不认帐?”

  “认什么帐?”

  哎,他真是白痴!还问什么呢?她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始乱终弃!人杰气得发 抖。

  “你没事吧,诗若?你觉得还好吗?有没有哪不舒服?你去看过医生没有?”

  诗若被他温柔的一连串问题问得满头雾水。“我很好啊。”需要医生,不好的是英 明。她不禁悲从中来,又滴滴答答地落下眼泪。

  “别难过,诗若。”他轻拍拍她。“你今天不要上班了,回家去休息。这件事交给 我。”

  她干嘛要休息啊?可是人杰已经走了出去。

  人杰一进英明的办公室,那几颗是非头又聚在一起了。

  “看吧,马上有人替她出头去了。”

  “不服气,你也哭上几声。”

  “呸,你才需要哀号几声呢。”

  “老板若是女的,我何止哀号?我会叫得床板都塌下来。”

  诗若出来时,他们正邪恶地哄笑。她不理会他们。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她只知道英明得了绝症,他快死了。而她恐慌、悲伤得有如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她试着工作,可是眼泪老是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没法子,诗若只好去向她的顶头上 司请一天假。洪经理立刻批准了,还说她若明天还是感到不适,多休息一天没关系。

  诗若感激得不得了。同事里也许有人不喜欢她,但仍有人对她很好。

  可是英明就要死了。

  ***

  “怎么会呢?”云英惊愕不已。“他看起来很结实,很健康呀。”

  诗若大白天上班时间跑到补习班来,已经教云英很意外了。她一进她的办公室,就 伤心地哭个不停,吓得云英以为她被人欺负了。想不到她竟说出这么个令人难以置信的 消息。

  “他自己说的,他说他得了不治之症。”诗若抽噎着,“怪不得他最近都躲着我, 害我每天中午等他吃饭,他都不见人影。他也一天到晚的不在,找不到人也看不到他。 ”

  “不要哭了,诗若。”云英把她推起来。她靠在她肩上哭,哭得她衣服和领子湿了 一大片。“再哭下去,你也要生病了。他到底是什么病呢?”

  “我也不晓得。”诗若从外衣口袋拿出一条手帕抹眼泪,擤鼻子。“他一说他得了 不治之症,我就……”她又要开始哭了。

  “好,好,”云英赶紧阻止。“我了解,你太难过了,没有详细问就走了?”

  诗若点点头,要把捏成一团的手帕放回口袋,才发现──“这是人杰的手帕。”

  “你告诉人杰了?”

  “没有。我想英明可能不想告诉别人。他会对我说出来,是我逼他的。你千万别跟 人杰说哟。”

  “为什么?”

  “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对英明的态度一定会不一样。别人的同情和可怜眼光,会比 生病或死亡的威胁更伤害他。”

  云英温柔地抓住她的手。“你说的对。好,我不告诉人杰。”她端详诗若的愁眉深 锁和凝重表情。“你这样子真教我心疼,诗若。不过你长大了。”

  “唉,我本来就不是孩子。是你们把我当孩子。只有英明看待我是个女人。”

  云英警觉地坐直。“你和他之间……你和英明有多要好了?”

  提到英明,诗若所能想的仅有他得了绝症的事实。“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我愿意 嫁给他。”

  云英脸都白了。“诗若!”

  “我不在乎他还能活多久。我爱他。”

  悲伤仍据满诗若双眸,但下了这个决心,她天真无邪的脸庞突然散发出果决和坚毅 。

  云英看在眼里,是喜亦是忧。同时感到十分内疚。这些时候,人杰白天经常打电话 ,每天晚上都在补习班外面,等所有职员和老师、学生都走了,才进来,帮着她收拾, 关门。两人而后带着小诗散步到彼此念了几百遍:“该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方依 依地道晚安。

  有时他会替她去托儿幼稚园接小诗,带小诗去玩,到她该结束工作,再来补习班找 她。她沉浸在爱与被爱的幸福喜悦中,完全忽略了诗若。而且通常她回去,诗若已经关 灯睡了,早上她起来,诗若又已出门。自从她和人杰恋爱,她几乎难得和同住一间屋里 的诗若碰面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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