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说了?」
「不要小题大做!」
「那你明明还有救嘛!]
「韦秋纯!」他头也没抬的平铺直述:「我们可以在这段日子和平相处,不要给对方麻烦,等我拿到代理权之后,说不定我会和律师商量,分出一些经营权给你父亲。]
「为什么?」她大惑不解。「我以为你恨他,你恨不得他的事业垮掉!」
他抬起头看地。「也许我想通了一些,也许我开始觉得即使你父亲垮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快乐?」
她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温柔、迷人的笑容。「那你为什么不放我回去,我可以把这件「绑票」的事一笔勾消,我保证我父亲不会追究!」
「如果他追究呢!」
「我会说我是自愿到你这里来的!」她整张脸亮了起来,美得令人不敢逼视。
石瑞刚看得有些着迷,他不会现在就放她回去,他甚至永远都不想放她回去,但是他可以听听她的想法。
「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
「因为我们是情人!」她充满想像力的说。
「情人?」他隐隐的带着笑意。
「是啊!我留在这里因为我们是情人,为了怕我父亲不同意我们的事,所以我们先斩后奏,让我爸爸不得不相信,到时候我可以说我们口角,因为个性不合而决定分开,我可以再写—封信,至于代理权的事,可以说我是故布疑阵,想让他找不到我!]
「漏洞太多!」
「我父亲愿意信我的!]
「那你的名誉呢?」他逗着她问:「你在这里待了几天,他们不会相信你和我什么都没做?]
「名誉不能和自由相比。」她很实际的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知道自己没有和你怎么样就行了,而且我爸爸会相信我,只要我平安的回去,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令人感动!」
「那我可以走了?」她从毯子上起来,一副兴高采烈准备要回家的样子。
他摇摇头,声音平静。「你的故事很令人感动,但是我不会放你走!」
她终于知道石瑞刚只是在耍她,只是在取笑她的感觉,她将太阳眼镜和草帽朝他的脸上丢,但是被他闪了过去。「你这个黑心鬼,你这个该被刺去头皮的混帐,我几乎开始要同情你,开始要相信你和刑淑依的无辜!我不会再傻了!我希望你们被警方抓到,我希望孝凯将你们绳之于法!」
「即使真的是如此,我们也不会有怨尤,我做我认为该做的!」他说,然后恶作剧的一笑。「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我们脱险,是你刚才给我的灵感,如果我们做了夫妻的话,你就不能告我绑架!」
「除非天空下红雨!」
「你认为不可能吗?」
「即使你是全宇宙最后一个男人!」
「不会这么糟吧?」他咧嘴一笑。「有很多女人抢着要嫁我!」
「那你就去娶她们!」
「是你建议说我们要当情人!」
「那是在我以为你还有救时。」她气冲冲的对着他喊:「但是狗就是狗,牵到北京还是狗,永远学不会新把戏!」不理会他的笑声,她转身朝屋内走,不管他有没有跟上去,她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而且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
石瑞刚站了起来,拿起他那叠文件,这么多年下来,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的快乐,生活这么的充满挑战性,以前他只有工作,现在还有一个韦秋纯。
他真的不想放地走,即使是拿到了代理权。
真的不想。
走进客厅,刑淑依只看到石瑞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当天的报纸,她四下张望。
「韦秋纯呢?」
「在厨房里。」他好笑的说,掩不住脸上的笑意。「她无聊的想学怎么烹饪,我怕她胡来,毕竟厨房里危险的东西不少,我派了小伍和狗熊盯着她,免得她拿把菜刀杀出来,我刚才还进去看过她,发现她乐在其中,玩得很开心,她居然想把茄子削皮。」
刑淑依很少看到石瑞刚这么的轻松,只怕他一看过晚报后,他就轻松不起来了。
「淑依!」看到她的脸色不对,他关切的问:「怎么了?]
「你还没有看到今天晚上的晚报吧?」见他摇头,她接着往下说:「韦大鹏因为心脏病而住院,虽然只是占了一点小小的篇幅,但是杀伤力够大了!]
「他住院了?」石瑞刚心中五味杂陈。「报上有提到韦秋纯吗?]
「没有。]
「韦大鹏有生命危险吗?]
「报上没有说。]
「不能让韦秋纯知道,报纸要收好。」他的声音转为冷冽,好心情真的消失了。「去查一下他住哪家医院,我必须掌握他的病况,即使我恨他,也不希望他是因为我而死。]
「昨天寇孝凯又来过公司。]
「你昨天没说?」
「昨天晚上你陪着韦秋纯看了一晚上的电影,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录影带着了迷,你没有离开沙发一步,和她一起看了好几盒录影带。」刑淑依没有嘲弄,只是指出一项事实。「我没有机会说。]
他内疚的不敢看她。「寇孝凯来说了些什么?]
「他怀疑我,而且问到你的去处,说他想来拜访我们,他和韦大鹏有交情,他知道韦秋纯被绑的事,我想他早晚会找上门。]
「他找不到我和韦秋纯,我可以带地到我们在西贡山上盖的小木屋。]
「你早晚得放韦秋纯回去!」
「时候不到!」他依然固执。
「寇孝凯说韦大鹏已经放弃争取那个代理权。」
「你相信?]
「我信!」刑淑依肯定地回答他质疑的神色。
「我不信!」石瑞刚也肯定地反驳她。
「为了他唯一的女儿,韦大鹏甚至会放弃他所有的财产。瑞刚!他已经住院了,韦秋纯可以让他产生求生的意志,让她回到韦大鹏的身边吧!不要闹出人命,否则韦秋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石瑞刚既矛盾又心中百般挣扎,一旦放韦秋纯回去,他就永远失去这个女孩了,现在代理权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我去跟韦秋纯说!」她准备朝厨房走。
「淑依——」
「瑞刚!这已经不是争代理权的事,还关系到一个老人的生命,我不要当刽子手,我也不要韦秋纯恨我一辈子,我们都知道失去亲人的苦,不要让韦秋纯变得和我们一样?]这一次刑淑依相当的坚持。
「你不怕——」
「我不怕!」
「我们可能会坐牢!」石瑞刚一个深呼吸。「韦秋纯一定会把韦大鹏住院的事怪到我们的头上。」
「总比让她失去她父亲的好。」
「好吧!你去叫她来。」
「瑞刚!」刑淑依这时坚强、勇敢得令人折服。「我们一起同甘共苦,即使不知道未来等着我们的是什么,我相信我们都会克服的!」
「淑依!你总是令我吃惊。」他赞美她。
「有些人就是要到情况危急时才会潜力无穷。」她打趣的回他道。
而刑淑依还没到厨房去,韦秋纯就自己端了一盘东西出来。「我自己做的虾球,自己炸的,当然材料不是我自己调配的,但制成品是我完成的,即使是韦大鹏的女儿,还是懂一点厨房的事!」
石瑞刚和刑淑依错愕起来,两人都没有出声。
「放心,我不会毒死你们,也没有在虾球里放泻药!」她自我解嘲:「厨房里有四只眼睛在盯着我,我动不了手脚,如果你们还怕的话,我可以先吃一颗给你们看,证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