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卫国一点都不在乎时间,他甚至也享受着这样的乐趣,男女之间的亲密除了在“ 性”方面的接触,很多小地方也可以感受得出来。
他就好爱现在的这种亲匿。
他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可以感觉到她心脏的跳动,她的脉搏、她的呼 吸,她每一丝细微的反应,他的手开始不安分,他身下的床提醒了他很多和杜倩在床上 的愉快时光。
他的手渐渐的往下。
“你已经要迟到了。”她笑吟吟的提醒他。
“我不在乎!”他现在只想要她,什么都无法和她相比,她真的把他的心和人拴得 牢牢的。
她摇摇头。“你明知道这个宴会很重要,如果你迟到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这不只 是生意,而且关系到你整个家族的声望。”
“那你更该陪我去!”
“我不想去!”
“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朋友、生意上的伙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这种念头,杜倩是第一个,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杜倩的关系,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杜倩是他的。
“以什么身分?”她随口问。
“你想要什么身分就用什么身分!”
杜情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她的头。“一来我不喜欢那种应酬的宴会,二来我也不想让大家指指点点说这个女人是方卫国的新女伴,反正你去只是两、三个小时,你就饶了我吧!”
“但是你一个人待在家里……”他本来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但在不知不觉中,他想二十四小时的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我──”
“我可以看电视。”
“你不爱看电视。”
“看录影带。”
“不到一半你就会睡着。”他现在已经了解她的每一个生活习性、她的习惯。
“那我打电话和希薇雅聊天。”她终于把领带的事搞定了,大功告成。
“如果她不在呢?”
“那我──”
“如果你电话讲得太久,我又根本打不进来!”
杜倩知道方卫国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关心她,但如果他们再这么的发展下去,将来他们要怎么的分开?她才不相信他们可以一辈子这么下去。
“那就不要打给我!”
“可是我想跟你说话。”
“你可以现在说。”
他现在想的是“做”不是说。“杜倩!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想和你做爱,不是和你说话,如果我们没时间做爱,那就跟我一起去,我知道你换衣服、化妆的速度很快。”
“我说了我不想去嘛!”她柔柔的和他撒娇着。“我明明可以很舒服的在家里。”
“你不想和我在一块?”他既不悦又有些伤心,他已径少不了她,但是她却可以没有他,她甚至还能享受自己独处的时光,这是不是表示她可以没有他,而他却不能没有她,他要想想这其中的奥妙。
“等你从宴会回来,我们就在一块了。”她像哄小孩似的哄着他。
“好吧!”他突然把她往旁边一移,站了起来,对着镜子再调整了一下领带,如果 她能,他也能,他不要她以为没有她,他就活不下去似的。
“你生气了?”她的双手交叠,有些好笑的问道。
“我没有生气的理由。”
“但是你明明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他套上西装,但是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铁青着脸来形容。“你有不去的自由,我不会勉强你,我也没有资格勉强你,既然你喜欢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你就在家好了。”
“叫杜杜!”她突然促狭的说。
“杜倩。”
“我是说叫“杜杜”。”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男人的自尊心!“如果你没有生气,那就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好像我是你的职员。”
他不理她,准备走出卧室,而且真的走了出去。
她往床上一躺,知道如果她没有跟出去,他一定会再回来找她。
果然不到十秒钟,他又折回来了。“好!杜杜!”他让步的说,但只让这一步。“ 我两个小时内就回来,这期间你不能使用电话,我随时可能打回来,如果电话占了线, 我会──”
“你会怎么样?”
“今夜你就别想睡了。”他故意凶狠的表情。
“不睡要做什么呢?”她也故意仰着头的作思考状。
方卫国并不想对女人用情,付出真爱,他喜欢无拘无束的人生,他喜欢自由自在的 生活,他已经如此的过了三十几年,他不习惯未来的一生要和另一个女人绑在一起,但 他发现他愈来愈做不到。
知道如果自己再留下来,会说出一些令他自己脸红的话,他一把拉起她。“晚上再 告诉你,现在陪我走到车子,我们还可以说上两分钟的话!”
“我不想说话了。”她故意和他唱反调。
“那我们一路吻到那里好了。”
“我不想冒险!”她故意把头偏开。“和你吻上两分钟,只怕我会被你拖进车里,载到会场去。”
“那正是我的希望!”他拥着她,好似一秒钟也不愿意松开她似的。
她只陪他走到了门边,说什么都不肯再走。“两个小时后见。”
“说不定更早!”他决定露个脸就回来。
杜倩看着他依依不舍的走向他的车子,而且频频回头,她心中是忧喜参半,不知道 自己离开他的时间是否快到了,他们之间没有一次出现过“爱”的字眼,但她发现自己 好像已经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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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薇君心事重重的收拾着餐桌,眼光不时的投向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言哲,宣宣就 坐在言哲的旁边,翻着一本图画书,整个屋子是如此的安静,只有她偶尔制造出来的声 音而已。
原本她很满足这样的生活,但是近日她的心却常常不安的蠢动,尤其是在和汪奇民 超市的一席谈话之后,她更加的不能满足于现状。
念大学时的她常听音乐会、常逛画廊,甚至偶尔自己会拿起笔涂鸦两下,但是自从 结了婚,自从有了宣宣之后,除了“三厅”、照顾小孩、照顾丈夫、照顾家之外,她好 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朋友、没有自由。
她知道言哲有言哲的工作压力、他的世界,她不想太麻烦他,何况他也带她去了“ 二度蜜月”,她还能挑剔什么吗?他又没有亏待她。
但她为什么不能满足?
为什么她觉得少了什么呢?
今晚特别早的送宣宣上床,她觉得自己需要和言哲好好的谈谈。
宋言哲带了些公事回来准备做,但是一晚看着薇君若有所思而且有所言的模样,他 就知道做不成了。
他坐在饭厅的餐桌上等她,而且体贴的泡了两杯红茶,女人每隔一阵子就会“神经”一次。
由宣宣的卧房走出,希薇君看到宋言哲在饭厅等她,她慢慢的走了过去。
“你不是有公事要做吗?”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希薇君似笑非笑的在桌边坐下,宋言哲并非真的麻木不仁,但是他好像又无法真正碰触到她的内心,知道她要的是些什么。
“怎么了?”他问,有些取笑的意思。“想“三度蜜月”吗?我们的荷包──”
“不是!”她打断他。
“那是什么?”
“你觉得结过婚的女人可以交朋友吗?”
宋言哲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他本来要说当然可以,但是他知道薇君不会无缘无 故的问出这样的话,所以他思考着,真的用心思考了下,然后才看着她,而且发现到薇 君即使结了婚、有了小孩,她依旧像个清纯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