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仰摸着鼻子也凑近去看,神气活现地描述。
“太帅了!在星期五餐厅和牛郎鬼混,争风吃醋!这些照片让贾家的人看到,她就死定了。”
华薇开心之极,放下了照片,眼睛斜睨着墙角狞笑。
齐仰问:
“这些够吗?我以为你要的是口味更重的东西呢?”
“你有办法钻到我姊的被窝里去?还是藏在她的床板底下?”
她邪恶轻佻地搓着他的鼻子,瞅着他问。
“当然成!你想想我怎么施展本事混进星期五餐厅里去的?靠银子!钱能通神!
只要她进得了门,我就有办法去扫!”
“你是说,那天没看到更精彩的好戏?她在那里这么吵吵闹闹就算了?”
“是啊,好戏唱到一半,忽然就偃了兵、息了鼓,真可惜!本来我是想一路跟到底,一次就把事情搞定!但是,就那么闹了几下场,那个什么远的走了,你姊姊也一个人埋单回家,草草收了场!所以,我认为我并没有完成任务!”
齐仰一副洋洋得意却又意犹未尽的神态。
“够了!这样就够教她进不了贾家的大门,我可不想赶尽杀绝!”
华薇嗤之以鼻地冷哼着。
“你们姊妹有仇啊?你这么恨她,要把她害死?”
“是她逼害我,不是我陷害她!”
她狞笑地拿起那叠照片,继续说:
“这可都是她自己白编自导自演的!没人逼她这么做!她就是这么烂,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凭什么和我争贾佑实?凭什么回来搅局?她要几个男人才满足?我这样对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你们女人哪,真可怕!争风吃醋起来,比男人还狠毒厉害!”
“那是因为你没真正去爱一个人!你懂不懂!”
“谁说我不懂?我只是心胸特别宽大!”
他涎着脸靠过去,认为时机已到:
“我也爱死了你,但是,却帮着你不择手段去抢夺另一个男人!我牺牲这么大,你怎么报答我?”
他吮住了她的耳垂子,含糊地咕哝着。
“你要多少钱?明天给你。”
她无动于衷地任由他撩拨,全心全意想象着和贾佑实走进礼堂的美梦。
“嗯,除了这个,还有呢?”
他吻到了她的腋边,同时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去。
这是经由一个男人才能带给她的快慰和快感。很快的,它就要换成由贾佑实来给予她满足!她闭上了眼睛,任由情欲烈火在体内窜升膨胀。
“来,换你上来,我知道你很行的!”
他已撕光了上衣,扯掉了她的小裤子,只剩一条短裙没耐心再扯下来,就把她推到自己身上。
而她没有反对,只把自己当成了那些三级电影或东洋漫画里看到的,全裸跨骑骏马在原野尽情奔驰的女主角。
齐仰非常满意,非常满足!对着满头汗水的她,露出赞许又激赏的表情,其中还带着一丝她所不能窥识的诡笑。
“笑什么?这个只是犒赏你,下次没有了。”
华薇漫不在乎地拉起床单擦拭身上的汗水,瞟着齐仰的表情就像他是一条刚刚为她完成交配任务的公狗。
“怎么,要嫁人当少奶奶了,就不要我这棵路边野草?你可说过不会要这个‘外公’的,你忘啦?”
他躺得四平八稳,尽情解放自己舒畅已极的身体,吊儿郎当地提醒她。
“你慢慢等吧!继续好好表现,等我打赢这一仗,我会册封你的!起来!事情还没办完呢!”
她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大腿。
“什么?你还要?”
他撑起脖子问她,像是全身又上紧了发条那么振奋。
“要你的大头鬼!”
她狠狠踢了他一脚,骂说:
“我叫你赶快把照片送去!别老是满脑子邪思遐想、死皮赖脸的!”
“哈!这么残忍?我现在还两腿发软,你就要叫我跑路?姑奶奶,明天再寄不行吗?”
齐仰此时根本不想舍弃身上那种通体舒畅,浑身轻飘飘的感觉。
“不行!我要你现在就把照片送去!听见没有!亲自送到贾家去,丢进他家的信箱里面!”
“哎,这个福尔摩斯还真是一个苦差!好好,我去,我去!”
他一千个不情愿地爬起来,拣起裤子往腿上套,懒洋洋问道:“收件人要怎么写?你打算让谁中奖?”
“嗯……给贾传盛好了,要打蛇就要打七寸要害,我看她怎么招架?”
“啧啧,小姐,真看不出来你有这么毒!”
“什么我毒?你懂什么?我这是成全她!她不喜欢贾佑实,又不安于室,我是做好事拯救她,免得她遭受强制性婚姻的迫害,又可以继续过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这有什么不好?”
“对对!合则聚、不合则散,何必老是这么剑拔弩张又拖泥带水!还是大小姐你有魄力!
有胆识!”
他拿下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取走那一叠照片,拿了汽车钥匙住外走。
“等着看好戏吧!趁早穿上衣服,别让小屁股着了凉!”
他转回头看了她晶莹剔透的裸体一眼,诡诈地提醒她。
第七章 东窗事发
贾传盛深深思索了一番,终于拿起电话拨出号码。
“是佑实吗?”
专线电话直通佑实办公室,他告诉儿子:“还在忙什么?如果没有顶要紧的事,你先回家来一趟。”
佑实当然答应了。因为父亲紧急传唤是少有的事。
贾传盛看看手腕上的劳力士满天星,不过下午五点,离佑实一向给束工作的时间还有一两个钟头。
“什么事啊,爸,你让我很紧张。妈呢?”
佑实额上微沁着汗。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忽然想到会不会是贫血的妈妈又发作眩晕。
贾传盛对着儿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告诉他:“还在楼上睡午觉,不要吵醒她。
你跟我来。”
他带着儿子进了楼下的书房,还慎重神秘地把门反锁上。
“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佑实真是满头雾水、迫不及待。
“你看看这个。从信箱里拿出来的。”
贾传盛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儿子,告诉他。
佑实取出照片来,一张张大略看了一遍,眉头皱到了一块儿。
“儿子,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贾传盛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满怀期待似地等着儿子去判断及回答。
佑实沉思许久,才说:
“这件事情大有问题。有蹊跷。”
佑实苦笑回答:
“她在我面前挖了一道深沟,不肯和我沟通!”
贾传盛笑了起来,再问:
“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娶老婆的人是你自己,老爸再怎么欣赏她,也不比你自己喜欢她来得重要和实际。”
“我很爱她,甚至在心里早就把她当成我的妻子了,可是她……总而言之,我捉摸不定,没办法……”
佑实不禁气短起来,连说话也变得元气大减。
“别丧气,儿子,我认为你的努力不够!你没有尽力!女人需要人去疼、去哄,不管她多强、多聪明、多能干,还是会被爱情溶化,多用心,多花点力气和时间!当年我追你妈,不知换过多少片嘴皮子、踩烂几双皮鞋哩!”
贾传盛热心地为儿子打气。
佑实又是感动,又是意外,瞥着那些照片不安地问:“爸,谢谢你给我加油……但是,你真的对这件事一点都不介意?英薇她……”
“我才要问你!你介不介意?老婆在外面和人拉拉扯扯、争风吃醋,你能忍受她?你能不动怒?”
佑实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答道:
“问题在于她啊,她可从来不认定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在这个前提下,她在外面所做的任何事都没有我置评或表态的余地!我生气、我在乎、我吃醋、我不满,又奈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