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呀!我真是没有白疼你。”柴尔理本是气炸的脸,在看见心怡一脸真诚的感激后,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喂,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心怡还轮不到你疼。你知道吗?她背地里还骂你缺德鬼 。”霍子樵一脸得意不已。
“子樵!”心怡红着脸睨着他。
“缺德鬼也好、植物人也行,反正我今天是龙困浅滩,随你们骂了。”柴尔理欷吁 不已。
“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开了,以真面目见人?”与他接触较频繁的薛斯昊,终于忍不 住好奇的开口问道。
“时机到了,当然得向你们打声招呼,否则你们老以为我长得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那可不行。”柴尔理恣意旷达,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自唇边泛起。
“喂,总裁,我觉得你挺帅的,结婚了吗?”谷令飏出其不意的一句话,引来在场 所有人的注目。
“这重要吗?”柴尔理一愕。
“当然,承蒙您多次照顾,我们总得回馈一下呀!”
谷令飏笑得慵懒,让柴尔理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嘿嘿,不用客气了,我做好事是为了积阴德。”柴尔理干笑一声。
“对了,咱们纬达扫厕所的那个小妹既清纯又可爱,配奸诈的你正好,我看你就凑合一下好了。”宫本朔出声调侃柴尔理。
因为柴尔理总裁的特殊癖好,害他当初对诗翎施以残忍的报复行为,至今他虽已为人父,与诗翎感情和乐,但他仍对诗翎怀有愧意。此仇不报非君子!
“是呀!还真是天生绝配,我怎么没想到呢?”谷令飏击掌大声附和,深邃的眼底 闪现夸张的笑意。
“干脆我现在就打电话到纬达,请他们派专机将小妺送来,这样总裁以后就不会无 聊了。”霍子樵硬是咽下哈哈大笑的冲动,装模作样的拿起话筒开始按号码。
“喂喂喂,你们造反了啊!”柴尔理猛然站起,夺下话筒,突然他眼眸一转,邪诡 的笑容浮上脸庞,“现在几点了?”
宫本朔看了下壁钟,“快十二点了。”吃饭时间到了。
“啊!我突然想起十二点自旧金山飞抵挑园中正机场的班机上有两个美丽的女人,如果她们出海关后还不见老公去接机,啧啧!后果不堪设想呀!”柴尔理刻意沉吟了一 会儿,故弄玄虚的语调弄得现场气氛有丝僵凝。
“你说什么?”宫本朔怒问。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谷令飏也大吼道。
“难得四小龙大会合,总不能少了女伴吧!因此我好心请诗翎和凌瞳到台湾玩玩,一块儿吃吃‘三杯鸡’呀!”柴尔理气定神闲地道,神情中有着一股报复的快意。
“你说她们几点钟到?”宫本朔急躁地又问。
“我刚才不是说过十二点吗?”
谷令飏一看腕表,天!只剩五分钟了,“快!”他边向门外冲去边大声吼道:“柴尔理,你等着瞧吧!你和纬达小妹的事我管定了!”
宫本朔只是冷瞪柴尔理一眼,跟在谷令飏身后。
柴尔理咧嘴轻笑,对于谷令飏的威胁丝毫不以为意,随即他又一本正经地对霍子樵说:“什么时候带心怡回日本看看?”
霍子樵看看心怡,“全看她的意思。”
“过两天我想把母亲的骨灰拿回去和父亲葬在一块儿。”想到母亲曾被当作无名尸处理,心怡的神情蓄满了伤怀;而自己居然也是在爆炸事件发生五年后才重拾记忆。
柴尔理点点头,陡地起身说道:“我该走了。”
“咦!你不留下来吃饭?”霍子樵也收起笑脸,正式提出邀请。
“谢了,待会儿看你们一对对的,我会受的刺激可比挨饿更痛苦。”柴尔理呵呵一 笑,一扫方才被调侃的晦气,散发出无穷魅力。
“你又要去游山玩水了?”
薛斯昊头疼的时间又到了,总裁可以像古代帝王般游访各地,他这个奴才就只好窝 在纬达鞠躬尽瘁了。
“是啊!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柴尔理扬扬唇角,转身离开,反正纬达有他们 帮他撑着,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柴尔理走后,霍子樵搂着心怡,“去过日本后,咱们转往北欧好不好?”
“好啊!我一直想去冰岛看看。”心怡开心的回应。
“喂喂,我准你请假了吗?”薛斯昊在一旁泼冷水。
“谁理你呀!”霍子樵与心怡笑意盎然地异口同声道。
薛斯昊不禁大叹,什么时候才轮到他带若缇出国走走?
日本鹿儿岛鹿儿岛是心怡的故乡,她生长了十八年的地方。
将父母合葬后,她与霍子樵返回家里,两人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将屋里打扫干净。如今已是窗明几净、焕然一新,有着一股属于家的温馨。
紫檀小屋坐落在山岗上,开窗望去净是一览无遗的水山连天。
霍子樵站在木造的了望台上欣赏湖光山色。
这些年他为了学业、任务而忙碌,极少拥有这种闲情雅致,以后他必定会常利用时 间陪心怡回来这里看看,贪得一份心旷神怡、清爽快意。
“让你凉快一下!”心怡端着一杯冰水偷偷在他脸庞贴了下后又开心的逃开。
霍子樵转身,一个箭步从后圈住她的腰,附在她耳畔轻声道:“你顽皮哟!不怕我 打你的小屁股?”
“你不敢!”
“谁说的,要不要试试看?”他举起一脚踩踏在木架上,顺手将她反趴其上,然后 在她圆润的俏臀轻拍了两下。
心怡一挣扎,冰水溅得他们俩一身湿。
“住手啦!好痛哟!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残暴了?”
明明不过是轻拍示警,瞧她喊的,不知情者会以为他霍子樵在虐待她呢!
他猛地将她翻转过来,定定看着她的眼,邪诡低笑道:“我突然觉得扮冷誓桀挺不 错的,可以虐妻呀!”
“你变成冷誓桀的话,我就不要你了。”心怡看着他眼底的那抹戏谑。
“那你要谁?许衡毅吗?”他的眼神诡魅,脸庞漾着令人心荡神驰的笑意。
“你要死了!怎么还提他的名字,你吃醋了?”心怡带笑睨着他,想不到男人的醋 劲一发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是啊!我恨死他了,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大卸八块。”
他说得义愤填膺,但心怡却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紧接着他的视线渐渐往 下移,停驻在她的胸口!
心怡顺势低头一看,天!刚刚弄翻的水正好洒在胸前,衬衫的丝质布料呈现透明, 展现无尽的春色。
她赶紧将双手环住胸前,怒瞪他,“非礼勿视。”
“已经来不及了,我全看见了……”
他立即俯身吻住她的红唇,辗转吻吮间,一块冰凉的物体落在心怡胸前,她伸手抓 住它,霍子樵也同时停下亲吻一望,两人互觑了眼,笑在一块儿。
“当初你就是认定我戴着它,才敢对我开枪是吗?”心怡每想起那一幕,就掩不住心中的哽咽。
“说了你可别笑我,当时我有点害怕,因为我的枪法没有阿飏好,还好我成功了。”他低头舔舐着她的唇,露出灿烂的笑容。
“它也曾经救过你,是不──”心怡的问句被他的唇吻去。
“你的话真多。”他啄了下她的唇,最后放开她,两人坐在一旁的长凳上。
“你说嘛!我想知道。”她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那是两手前的事了。那年我刚毕业,第一次出任务,我记得那是在一个兵工厂,当时现场弹如雨下、金属片四处飞窜,在我险些中弹的刹那,它突然飞掠过我面前,替我挡下子弹,从那时候开始,它便成了我的护身符。”霍子樵笑着回答,表情中已不复见当时紧绷与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