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诗翎陡地收回手,“不管如何,我爱你的心还是不变。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要剥夺我爱你的权利好吗?”
柔细的手心轻触宫本朔的面颊,望着他脸上的红印,诗翎心里好不舍呀!
“你这个小傻瓜,我爱你呀!”他执起她的小手,深情地说。
诗翎闻言一愣,她不敢相信,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此刻的心绪是纷乱又复杂,老天爷千万别再试炼她了。
宫本朔撇唇一笑,笑中有丝苦涩,“想不到我宫本朔第一次向人示爱,所得到的回应竟然是如此冷漠?”他趁诗翎因惊愕而张着小嘴之际,吻上他思念已久的唇。
他的吻火热又缠绵,这会不会又是他戏谑她的一种方式?但她无暇细想,只是本能的回应他,多希望自己能一辈子拥有他不放。
他的大掌仿佛充满了魔力般,被他抚触过的地方,诗翎均禁不住一阵轻颤。宫本朔凝神注视着她,睡衣下的玲珑曲线不停诱惑着他,他极力压抑即将爆发的热情,怕因把持不住而伤了她。
“你到底搞清楚我对你的感情了没?”见她表情依然懵懂,宫本朔显然有点被她打败的挫折。
“你这么说我当然开心,但我还是不会拿掉孩子的。”诗翎将母性的伟大发挥得淋漓尽致。
反倒是宫本朔,他简直快疯了!原来她以为他是因为孩子才愿意在她面前出卖自己的情感?
他钳着她的肩,语气急切地说:“诗翎,看着我的眼睛,现在你只准听我说,但不许胡思乱想,你办得到吗?”
诗翎点点头。
看着她眼中浮现不堪一击的脆弱,宫本朔握起拳头,有种很想重重揍上自己几拳的冲动。他将她视为手心上的宝贝,她却敬他如鬼神!
但这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能怪得了别人吗?
“诗翎,你以为我会狠心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吗?当初我确实说过这么句狗屁话,但那不是真心的,因为我害怕,害怕自己爱上你的无力感,所以才会故意拿话伤你。事实上,当我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后,我只想要告诉全世界的人,我宫本朔要当爸爸了!”他闭上眼,重重地吁了口气。
诗翎的眼瞳闪闪发亮,伸手轻触他的面颊,“你爱我?也爱孩子?”
宫本朔抚上她的手顺势将她带进怀里,“你和孩子是我在世上仅有的亲人,我不爱你们,爱谁呢?”
“宫本……”
“我说过,你该改口了。”他佯装怒意,微蹙眉宇。
“朔,我也爱你。”诗翎总算放心了,闭锁的心情也顿时清朗。
“既然爱我,那你是不是该证明给我看?”他在她耳畔轻轻耳语,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证明?哦,我懂了。”诗翎撇唇一笑,搂着他的颈项献上自己最深切挚情的吻。
以往的悲苦都已远去,如今只有满心的喜悦。
诗翎知道自己果真没有选择错误,宫本朔自始至终都是值得她托付终生的男人。
宫本朔的吻细腻而温柔,急遽起伏的胸口说明了他极力压抑的情潮,就在他快把持不住的当儿,他赶紧放开诗翎将她拥在胸口,两人浓浊的喘息声回荡在静谧的房间里。
“想不想见你哥哥?为了争夺照顾你的资格,我昨晚跟他狠狠地打了一架!”他轻抚她的发丝,故意找个话题,撇开她诱人的吸引力。
“什么?你有没有……”
“放心吧!只是肚子挨了他一拳,好疼哪,但幸运的是我赢了。”他露出一口白牙,帅性一笑。
“那我哥呢?”
“你待会见了他就知道了。虽然不想与人分享你,但他终究是你哥哥,我去打电话让他来见你。”对她眨眨眼,捏了捏她的鼻尖,宫本朔走出房。
诗翎失神地看着他那抹孩子气的表情,曾几何时,如此冷冽狂猛的大男人也有浪漫得一塌糊涂的时候?
☆ ☆ ☆
“哥,你怎么了?”
诗翎怎么也没想到,当她与哥哥见面时,居然是看到一个肿了半边脸的铃木洋达。
“你去问问外头那个姓宫本的家伙,他居然敢打他未来的大舅子!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不会放过他的。”铃木洋达那副装模作样的怒气还真是吓住了诗翎。
“哥,你不可以……”
“是谁不打算放过我呀?”宫本朔正好端了两杯咖啡和一杯果汁进门,并将托盘搁在桌上。他体贴的将果汁交给诗翎,“孕妇不适合喝咖啡,喝点果汁会舒服些。”
“孕妇?诗翎,你……”铃木洋达难以想像向来洁身自爱的妹妹居然会……妈的!这个宫本朔一脸死相,哪里迷人了?居然能让女人自动投怀送抱?
“哥,对不起。”诗翎摇着他的手,半是撒娇,半带歉意。
“你知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对我的?这两个月来他让我吃足了苦头,还大摇大摆地进出麻口组,更差劲的是他让我吃了近两个月的素,自己却在外面吃香喝辣的,你说这公平吗?”铃木洋达气得咬牙切齿,与宫本朔的眼神在空中交会,显然又有山雨欲来之势。
“吃素?”诗翎纳闷地看向宫本朔,单纯如她实在听不懂这句话的隐喻。
只见宫本朔笑不可抑地俯身在她耳旁嘀咕了几句,诗翎霎时红了脸颊,分别送给两个臭男人一人一记卫生眼。
原来他们男人无论到哪里永远忘不了香艳的女人!
“宫本朔,你还笑!我是越想越气,不打算把我仅有的妹妹嫁给你了。”铃木洋达好整以暇地说。
“喂,铃木洋达,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难道你连另外半边脸也不想要了?别忘了我手中还有你们麻口组的水晶图腾。”宫本朔也不是省油的灯,何况这还关系到未来老婆这等大事,怎能马虎?
“你敢威胁我?”
“为了诗翎我什么都敢做。”宫本朔坐在床缘,在诗翎脸上重重地印上一吻,以表明自己的所有权。
其实,从他亲眼目睹宫本朔跳海救诗翎的那一刻起,铃木洋达就明白宫本朔对诗翎的心意了。他微扯嘴角,说:“看来,你是爱死我妹妹了。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说说看。”宫本朔倒是好奇这会是个什么样的商量。
“我们铃木家总不能白白被你冤枉了十年,干脆你教我隐身术怎么样?”
“哥!”诗翎阻止他继续说,当年就是为了“隐身术”才发生那件血案,她不要十年后再度重演。
“没关系,诗翎,我不会那么小气的,何况对方是我的大舅子。”宫本朔大方地说。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了。诗翎,你好好休息,哥先回去了。”带着兴高采烈的心情,铃木洋达很识相的离开了。
“你真的要教我哥隐身术?”诗翎忍不住问道。
“这种功夫不是说学就能学的,往往得从二岁起就练就最基本的功力。”宫本朔笑得有点儿邪恶。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哥哥?”诗翎不解。
“瞧他高兴的,我怎么忍心泼他冷水呢?再说……”他耸耸肩,露出无懈可击的俊美笑容。“再说那也并非完全不能学的,只是精不精湛而已,或许我可以教他几招小孩子玩的把戏。”
“我敢保证,要是哥知道你耍他,铁定会气得跳脚,你不怕他又阻止我们的婚事?”哥哥外表看似斯文,但诗翎明白他的脾气比谁都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