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劲二不仅是日本忍术协会的会长,更是全球知名的忍术研习者,而让他声名大噪的即是那失传已久的隐身术。
费洛利想藉宫本劲二的隐身术对付意大利黑手党,在经过宫本劲二几次的拒绝之后,费洛利怀恨在心,又担心宫本劲二会为外人所用,进而动了杀机。更令人发指的是费洛利敢做不敢当,居然将所有罪行嫁祸给一心信任他的铃木一郎。
宫本朔面无表情地盯视着资料,心中那股恨意却已不停在体内翻搅。
费慕齐,咱们走着瞧!
他立即将桌上的资料收拾妥当,步出屋外。
宫本朔先来到麻口组整理一些资料,而后单枪匹马赶往他早已查出的费慕齐藏身之所——一间位于田町的空屋。
到达目的地后,他先勘查四周环境,之后神情轻松地彷若进入无人之地一般,踢开大门。屋内两人突然跃起,却一时找不到枪放在哪儿,慌成一团。
宫本朔看向他们,再看看他们方才蹲着的地上,满地的针筒,可见方才他们正在注射毒品,也难怪一脸恍惚样。
“费慕齐呢?”他眯眼问道,丝毫不将两名法国大汉放在眼里。
那两人互觑了眼,犹豫地看了看另一间房,想撑起场面,却无能为力。
宫本朔迅速上前制伏他们,随即撞开另一扇门。门内春光无限,他帅性地倚在门边,“费慕齐,很抱歉,我没空等你办完事。”
原来费慕齐也是满脸被毒侵噬过的陶然样,他正光裸着身子趴在一名女子身上;那女子一见有外人进入,立刻起身着装,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你坏了我的好事。”费慕齐冲向宫本朔,却被他轻巧闪过。
宫本朔嗤鼻道:“想决斗可以,但请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可不想被人误会。”
费慕齐却藉着毒瘾装疯卖傻,“我偏不。”
“要不要随你了,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会不会伤了你就不得而知了。”宫本朔陡然拔起枪,枪口正对着费慕齐的命根子。
费慕齐吓得立刻背转过身,套上长裤,“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猛眨着眼睛,力图清醒,挺害怕宫本朔手上那把枪。而他的枪尚搁在另一头的桌子上,身上没有抵御的武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要找个人,对麻口组的人力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宫本朔看出他的企图,走到桌旁没收了他那把枪。“别耍心眼,你的人全倒在外面,现在只剩下你和我。”
“你打算杀了我?”费慕齐双脚直打颤,无法集中能力思考。
“我不会杀你这个小人物,但我会毁了黑帮,杀了费洛利。”宫本朔冷声道。
“我父亲?”费慕齐瞠大眼。
“没错,麻烦你告诉他,我宫本朔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为什么?”
“你可以回去问他十年前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还有,别忘了告诉他,老天是有长眼睛的,别妄想一手遮天。”宫本朔忿忿不平地说。
“你要对付我父亲?”费慕齐似乎有丝清醒了。
“你等着瞧吧。”撂下这句话,宫本朔旋身就走。同一时间费慕齐跃上床,由枕头下拿出一把枪,对着宫本朔的背部宫本朔早料到对方会有此小人行径,转身精准无误地射下他手中的枪,子弹更是顺势打断了他的手筋,令费慕齐惨叫连连。
“宫本朔……你好狠!”他按住伤口痛苦呻吟。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宫本朔冷冷一笑,“你右手已废,再也不能扣扳机了,我这算是造福人群。”
“你……”手痛加上心绞,费慕齐已经吼不出声。但他在心底发誓,他不会让宫本朔好过的!
“我等着你。同样的请你告诉费洛利,叫他等着我。”
当宫本朔走远后,费慕齐瞬间沉下了脸色,一抹恨意出现在他的灰眸中。
☆ ☆ ☆
诗翎走在街上,脑海中全是刚才医生说的话。
她怀孕了!
生理期其准无比的她发现月事已晚了五天后,便上妇产科检查,结果也正如她所预料一般。
她抚着小腹,有股初为人母的喜悦在心底蔓延,但她随即想起宫本朔曾说的那句话,这使得她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我不希望和你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久久不散,就像一团阴霾扰得她看不清头顶的蓝天。
唉,她该告诉他吗?
返回住处,白雪一看见门开启便俐落地跳到她怀里,她轻抚着它的毛发,把它当成倾吐的对象。“白雪,我该说吗?我想凭我一个人也一样可以把小宝宝教育得很好是不是?”
白雪喵了声,像是同意她的想法。
“但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很可怜耶!”她皱紧眉,无措地说。白雪窝在她怀中,磨蹭着她的身子。
“我可以想像当他知道后,会是何等愤怒,说不定会逼我拿掉孩子,但孩子是无辜的,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舍不得呀!”
最主要的是孩子身上有他的一部分,拥有了孩子,她就可以幻想自己一直拥有着那的男人,占领了她全部心思的男人。
喵……白雪似乎不想听了,它打了个呵欠,索性打起盹来了。
“白雪,你为什么不愿听我说话?”诗翎瞄了它一眼,“他已经离开三天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现在连你也不理我了,我该怎么办?”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但她却过得像行尸走肉般,只因没有他的一声问候。
唉!她已然决定,等她变成了弃妇后,她要独力抚养腹中的小生命。
看来两人这纠缠不清的关系铁定是躲不过了。
☆ ☆ ☆
“你说什么?宫本朔打算到法国对付我?”费洛利透过越洋电话,在那头怒吼着。
“我安排的眼线指称,宫本朔将于明早飞往法国。”费慕齐盯着右手的绷带,他担心宫本朔那变幻无常的功夫会危害到父亲,故忍痛拨了这通电话。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是收买不了他,就杀了他!”费洛利猛一拍桌,喧天巨响传进了费慕齐耳中。
“我尽力而为了,你知不知道你儿子的右手已被他毁了!”费慕齐亦为之激动,为何只能做父亲的发脾气,他受了鸟气就不能抱怨?
“你的手……”费洛利为之震惊。
“没错,你儿子的右手再也不能扣扳机了,为了你的命令和野心,你满意了吧!”费慕齐突兀地打断父亲的询问,在他的印象中父亲除了满心拓展黑帮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事能让他挂心,包括他的亲生儿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所有的努力不都是为了你吗?”费洛利几乎震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用!我问你,你是不是对宫本朔做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用那种充满仇恨的目光瞅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费洛利陡然站起,脸上的表情错纵复杂。
“我看得出来宫本朔对你的恨意很深,你好自为之吧!”费慕齐现在不想提这件事,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执行。
想到这儿,一抹奸佞笑容由他脸上漾起,令人胆寒!
“等等,你说清楚!”费洛利怎么受得了他这种没头没尾的话,挑起他心底的战栗后又不了了之。
“要我说,不如问你自己,毕竟事实真相我也不了解。不多说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呢!”他急躁地说。
“你到底要干嘛?不要在日本给我闯祸!”费洛利大叫,难忍胸中的怒气及莫名的担忧,这似乎是个不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