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裕飞说的,而且他的口气还很悲伤,我想这应该是真的,而且,他也清楚的交代了他明天会带水蓝到欧克山庄去住,白天到南湾走走,这些都是为了想让她多看看这世界的美好。”找不到台阶下的凌峻汉也不得不睁眼说瞎话了。
“这么说,他爱上水蓝了?”柏锦玟漂亮的眼眸瞬间燃起熊熊妒火。
“这爱不爱还不清楚吗?他现在是在水蓝的床上啊。”蔡欣玲早被三把妒火给影响了这阵子的寻欢,她对每个男人都不满意,满脑子只有凌裕飞。
看着柏锦玟这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她的心里倒是舒坦多了,因为先前占住凌裕飞的人是柏锦玟。
柏松江敏锐的注意到蔡欣玲口中的酸妒之意,他难以置信的瞠视着她,“该不会你这个荡妇和你的儿子也有一腿吧?”
凌峻汉脸色一白,“松江兄,你这句话太污辱人了。”
“是啊,这句话是太重了些,松江。”郑秀花拉了丈夫的手微微摇头。
蔡欣玲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她从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她的,所以也没有回答的必要。
不过,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柏锦玟的重视,若真是如此,那就可以解释她的未来婆婆为何老是摆脸色给她看了,她轻鄙的凝视着蔡欣玲,“你真令人作呕。”
蔡欣玲瞟柏锦玟一眼,“不用在这大声说话,你若厉害就去将裕飞抢回来,然后再甩了他,不过——”她嗤之以鼻的呵呵一笑,“我敢打赌被甩的人一定是你。”
“你——”柏锦玟气得全身发抖,她狠狠的瞪蔡欣玲一眼,大步的冲上楼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爸,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讨回我们柏家的面子。”
蔡欣玲呵呵的掩嘴直笑,再拉起坐在一旁无言以对的凌峻汉,“我们回去了,这话都交代好了,而锦玟也要去追夫了,我们还待在这儿干么?”
凌峻汉充满愧疚的朝柏松江夫妇深深一鞠躬,拄着拐杖离去。
郑秀花担忧的看着很快的拿着一只小背包怒气冲冲步下楼的女儿,“锦玟——”
“这么晚没飞机了,我自己开车下去。”柏锦玟头也不回的道。
“这——”郑秀花手足无措的看着大步离去的女儿,再看着一语不吭的丈夫,“松江,这可怎么办呢?”
柏松江怒哼一声,“要去就随她去好了,对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咽得下咽不下的,婚姻不是儿戏,凌裕飞更不是适合她的男人。”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定视着妻子,“说真的,我很高兴这个订婚宴解除了,不过,我也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凌家,这婚宴的所有细节都准备妥当了,凌峻汉聪明得不提补偿的事,但我会找他谈的,只是我不懂的是女儿身边也有一大堆男人,为何对凌裕飞死缠烂打的?”
郑秀花轻轻的摇头道:“女儿的傲气你还不明白吗?从来只有她甩男人,没有男人可以甩她。”
柏松江抿嘴不语,总之,这个女儿是被他们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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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湾的海岸,水蓝一身比基尼白色泳装,外面还罩了一件轻薄的长衫,毕竟肩膀,手臂都还裹着绷带,明明不能玩水的人却穿了比基尼,总是有些奇怪,可是就凌裕飞的一句“他很想看她穿比基尼的样子”,她还是穿着来了。
此时的她坐在沙滩上,美丽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在浪潮中玩冲浪的凌裕飞。
只是今天的天气时晴时阴,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凌裕飞像个阳光男孩尽情享受冲浪的欢乐,他闪闪发光的黑眸总是不时的看向将柔柔眸光锁在他身上的水蓝。
其实他知道她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事实上,在昨晚吃完晚饭睡觉前,他已答应她一定会回台北参加订婚宴,所以在今早他带了一套白色比基尼泳装给她,还将她带到这儿戏潮时,她的前半段时间都是呆滞的。
反正他将问题丢给他那个万能的父亲了,至于柏家接不接受,那也不干他的事了。
就在他冲上浪峰的刹那,一辆刺眼的银灰色跑车竟直驶而入的冲进沙滩,并直直的朝水蓝而去,他倏地扔掉浪板,边游向岸边大声喊叫,“水蓝,快离开啊!”
由于今天天气灰蒙蒙的,偶尔才有阳光露脸,因此沙滩上并没有几名游客,而且那辆车似乎是针对水蓝而来的,因此,几名游客在见那辆跑车直追着慌忙逃跑的水蓝时不由得惊叫连连。
凌裕飞一上岸,三步并作两步的直奔向水蓝,而在看到柏锦玟那张变色的容颜时,他脸色一凝,难怪他觉得这辆车很眼熟。
“柏锦玟,你在发什么神经?还不快点将车子停下来!”他大声咆哮,一边追了上去。
水蓝全身冒着冷汗,她告诉自己要快点跑,不能再流一次血了,她的未来已经不可期了,她绝不能再流血了。
可是她跑不动了,脚下的沙,退有疼痛的手臂伤口都阻碍了她的奔跑速度,突地,她踩到一颗石子,脚一拐,她硬生生的跌坐下来,虽挣扎的要坐起身,却看到那辆离自己不到两公尺的车子正快速的冲向她。
完了,她难过的闭上眼睛,但过了好久,车子没有压向她,而且四周变得好安静,好像只有海浪的声音。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车子已离她咫尺,而凌裕飞就站在她的前面,等于和车子贴靠在一起。
她慌忙的站起身走到他旁边,焦急的打量他,“你没事吧?”
凌裕飞握了一下她冰冷的小手,再放开她,“我没事,你到旁边坐一下,我和这个疯婆娘算算帐。”
疯婆娘?闻言,水蓝才将目光投注在驾驶座上的柏锦玟,失声叫道:“是你!”
柏锦玟咬紧牙关的瞪着他俩的恩爱模样,看来蔡欣玲说对了,凌裕飞对这个水蓝确实有不一样的感情。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再用力的将车门甩上,冷冷的看着在凌裕飞的眼光下,怯怯的坐到一旁沙滩上的水蓝,“呵,这像什么?听话的小绵羊?”她摇摇头不屑的道,“可是骚货就是骚货,瞧这手上还裹着绷带,却穿比基尼,现在都几月天了,还穿成这样,这不摆明了色诱男人吗?”
凌裕飞铁青着一张俊脸,“是我买给她的,也是我要她穿的,因为她今天没法子下海,所以我也让她清凉的做做日光浴,你有意见吗?”
柏锦玟咬咬下唇,嗤声道:“怎么说今天也是我们订婚的日子,这是你见到准未婚妻的态度吗?”
他一脸冷峭,“看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和我父亲说过,如果你不满意我的安排,那这件婚事也可以免了,他没有说清楚吗?”
她脸色刷地变白,显然凌伯父故意跳过这段话了。
他冷睨着她,“不过,不管我父亲有没有说清楚,你会来这儿,代表他有跟你说订婚宴取消了,只是就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像个疯女人开车撞人?”
柏锦玟愤恨的回视着他,“凌裕飞,你真的不配当一个男人,你从不重视他人的感觉,你可知道我父母现在得面对多少亲友还有政商界的众人?而你,随便的一句话就取消了,所有的人都得像个傻瓜似的被你耍得团团转。”
凌裕飞脸上的冷意更深一层,锐利如鹰隼的眼眸冷冷的扫向她,“柏锦玟,你本来就知道我是这种人了,不是吗?是你愿意嫁给我的,既然如此,就不该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