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羽荷犹豫不快的回视着他期盼的种情。
「我总得要跟他们介绍我的Partner,是不?」他鼓励的点点头。
闻言,羽荷愣了愣,「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你。」
「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今生的最佳拍档,那就是妳!」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羽荷当然听懂他话中隐意,她不由得羞红了脸。
培德愉悦的挽起了她的手,「走吧。」
「嗯。」看着那一张比年后的阳光还要灿烂的笑脸,羽荷终于绽放笑靥。
坐在翡翠湾沙滩上特设的休息区内,羽荷在吸吮一口沁凉的鲜果汁后,舒服的走到 躺椅上躺了下来。
不知是谁说的,甜蜜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而现在的她就有这样深切的感受 ,她轻轻的抚唇再次感受口齿襄的清凉。
身子虚弱的她其实并不能饮用这样冰冷的饮料,不过,由于这个月里,她每大陪着 培德到这裹晒太阳,看他在蔚蓝的海波上练习帆的行进,她的身子显然也吸收到他健康 的因子,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愈来愈好了。
而这个月,她的工作也几乎呈现当机状态,每天下午约两点时,培德就到温室找她 并带她来接受阳光的洗礼,而无心研究香水的她纵使仍拥有上午的时间却将它全花在回 忆前一天的快乐记忆上。
虽然她们抗拒成为培德帆船竞赛的Partner,可是培德并不在乎,他要她成为他的 精神支柱,只要她在一旁观看加油,她就是他的拍檔,他一个人就能赢得比赛。
不过,他亦坦诚,他还是希望在比赛那天,她能陪同他在碧海蓝大下出赛与风追逐 ,因此在比赛的名单士,她和他仍足一组的。
这段日子来,他俩谈从前谈现在谈以往,对彼此的了解是更胜一分。
而最令她讶异的该是许碧加的祝福,她原以为许碧知会充满妒意的,没想到许碧如 却真诚的祝福她和培德能圆圆满满、长长久久。
不过,这几天,许碧如都没有再出现在培德的这群友人中,据闻地似乎正陷情网, 只是这消息并未得到证实。
排开思绪,她看着培德远远的从沙滩的另一头走了过来,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发出 白光,而古铜色的肌肤则在海水的撩拨下问出动人光彩。
他真的是个英俊的魔鬼,羽荷心想,她注意到沙滩上的一些穿著比基尼的女郎正努 力的搔首弄姿要博取他的注意力。
一身只着蓝色紧身冰裤的培德在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后,他拿起了羽荷躺椅旁的毛 巾擦拭身子。
羽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上前帮忙,因为他脸上抑制情欲的神情让她不得不暂 时拋开这个月的「快乐、愉悦」部分,而再次想到自己那不停直埋内心深处的矛盾与浮 躁。
事实上,这一个月,由于身影相随,培德到哪就带她到哪,因此他的好友及杂志上 全都将她视为他的新任女友。
只是,羽荷那双透明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脆弱,她和他之间除了朋友间轻轻的拥 吻外,却不能有任何更火热、更亲密的举动。
她明白培德顾虑到她的身子,他曾在一次轻轻的吻过她的肩后开玩笑的道,他怕自 己会压碎她,怕她虚弱的身子无法承受他爱欲的急躁需求。
他将她视为易碎的陶瓷姓姓,而她也自认如此,所以她感激他的体贴。
可是这些天来,在那小心翼翼的轻吻拥抱背后,她强烈的感受到培德还想要更多, 而这令她害怕,她怕他变成欲望的野兽吞噬她。
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她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力量被抑制着,如履薄冰的控制着他烧 灼炽烈的欲火。
因此,他和她独处的时间愈来愈短,大半的时间都是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她明白这 样子他就能控制自己的欲火而不去想那件事。
而在内心深处,她不只一次想将自己给他,可是她怕,怕自己的没有经验让他失望 ,又怕欲火灼身的培德变了样,只想贪婪的享受爱欲……总之,她在这件事上再次优柔 寡断,而这不确定的情绪也令她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心的在爱培德,或者只是眷恋当年 孤寂的小女孩被他保护的感觉?
「在想什么?」培德笑笑的看着地道。
注视着一身白色吊带洋装的她,培德强抑住想狠狠将她拥入怀中的欲望,趁着转身 背对她的剎那,他嘲弄的扬起嘴角苦笑。
周遭多的是向他频送秋波的泳装女郎,而他的心却只要她,要这名在沙滩上穿著洋 装却又与碧海蓝天显得那样融合的纤纤仙子。
「培德,你还好吗?」羽荷嗫啸孺的注视着他背肌僵硬的曲线,其实她明白的,只 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之间的弦似乎愈拉愈紧了。
细心的察觉到她话中的无奈与无措,培德做了个深呼吸后,硬是将那要她的强烈欲 求拋诸脑后。
他能感受到羽荷对他的感情已经产生了疑问,可是他是真的爱她,他爱她好多好多 年了,因此他必须为她扫除那层疑问,让她完全的接受他、肯定她自己对他的情感。
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培德带着笑意转身面对她,「没什么事,只是」
他朝她挤眉弄眼又耸耸肩,「刚刚看到妳这大美人,心神有些恍惚。」
羽荷淡淡一笑,知道他的体贴。
「林训民今天早上来找过我。」她静静的注视着他霍然变色的英俊脸孔,「徐妈说 她有跟你提过了,可是从我们今天相处至今,你却都没有问我,为什么?」
培德摇摇头,「我不想增添妳心中的压力,所以,我想如果妳愿意告诉我就会告诉 我,如果不想谈也不打紧,反正拥有妳的人是我,我对自己该有一份信心的,是不?羽 荷。」
她低下头来看着脚下细致发光的白沙,他总是这般温柔体恤的对待她,而自己在面 对他时却明显的对这段感情踌躇不决,只是矛盾的是,在今早正对林训民真情的逼视时 ,她的心却全系着培德,她希望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羽荷,」他抬起她小巧的下颚轻柔的拭去牠的泪珠,「怎么了?」
羽荷眨眨眼眸,对白己不自觉落下的泪珠感到诧异,她到底是怎么了?而她到底在 怕什么?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咽下喉问的硬块,羽荷凝视着眼前这张担忧的脸庞,「我……」彷佛难以做齿般的 ,她再次吞咽了才继续道:「我拒绝林训民了,我还跟他坦诚……」她看他一眼又低下 头来。
「坦诚什么?」他再次抬高牠的下颚不让她避开。
在盈聚的泪光中,羽荷鼓足了勇气轻声道:「我…………我跟他坦诚我爱的是你。 」
「羽荷!」培德欣喜若狂的将她拥入怀中。
「可是,」枕靠在他温暖的胸前,她哽咽的道,「培德,我好怕,可是我不知道自 己在怕什么,我甚至因这不知名的惧意而怀疑起我对你的感情……」
「妳现在,怀疑吗?」培德放开她,凝视着牠的婆婆泪眼。
羽荷梭巡着他脸上凝重的神情,内心仍有着怀疑与内疚,她无法给他肯定的答案。
培德振作一笑,「没关系,我可以等也愿意等,毕竟这段感情已珍藏了十多年了, 再让它沉淀一下不是更增香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