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声,“君君,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法子像从前一样?”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异样,我回房去睡一下就好了。”她咬着下唇,阻止眼泪掉落,朝两名好友点点头后,躲回房间去。
“到底怎么回事呢?这孩子。”丁家四个长辈看她这样好心疼。
“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连一块糕饼都做不出来了。”萧盈忧心忡仲的道。
“没关系的,这只是一个过程,一个必有的阶段,让她可以认清自己的心。”寿神化身的算命仙神无声无息的站在众人后面,他的突然出声,吓坏了不少人。
“你这个怪算命仙,想吓死人啊。”左珊妃首先发难。
“就是,来去都是一阵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鬼咧!”萧盈的话一向不中听。
他笑呵呵的顺顺右边的长白眉,先对左珊妃点点头,再对萧盈点点头, “你们两个姑娘家的好事都近了,多修些口德,包你们婚后幸福美满。”
闻言,萧盈跟左珊妃倒骂不下去,脸儿酡红。
“寿先觉,你刚刚说的意思是我们不必担心君君吗?”丁承宏还是难掩忧心。
他点点头,想了一下,又摇摇头,“其实是要担一点心,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有惊无险,没事!”
怪老头就是怪老头,有讲等于没讲,萧盈还是忍不住给了他一记白眼。
寿神这一次也在丁家住下来了,而丁家人原以为他住下来是要劝慰或开导丁如君,没想到他什么也没做,而是像以前一样,摆张桌子,竖报铁口直断的旗子做起算命的生意。
而丁如君因为思绪烦乱,专注度不足,终于愈做愈无力,自己停止做糕点。
丁家四老年纪都大了,也应付不了那么多订单,更不想逼她做,所以也停止接单,众乡亲父老得知后是一阵哗然。
*
“走!你马上跟我去见君君!”
萧盈火冒三丈的冲到介寿山庄,将这段时间都没去探望丁如君的邢潼庆拉着就要去丁家糕饼店,但被同行的庄宇志给阻止了。
“你在于什么?!”她气炸了。
“他没去见君君有他的用意,你别多事。”
“我多事?!你没有吗?”她咬咬牙,一庄宇志,每个人都有多管闲事的权利,你别想一个人将它占尽了。”
“没搓,而且每个人都有说什么是什么的权利,而你也最好别将这个权利给占尽了,你最好给我闭嘴!”庄宇志居然比她还凶。
她错俜无言。
“不过,”他突然又笑了由来,没想到用吼的,她就噤口了,“你还剩一个权利没做,那就是当我娘子的权利,你没问题吧?”
她愣了愣,瞳目结舌的瞪着他。
邢潼庆拍拍好友的肩膀, “先带你娘子走人好不好?我现在的心情还不适合看别人得偿宿愿的画面。”
庄宇志明白的点点头,但也说道:“你放心,我的喜事到了,你的喜事也就近了,寿先觉不是这么告诉 你的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他在前整日子又突然指示他暂时别去春君君,还说是为了两人未来的幸福,所以他照做了,不过,这几天却从老奶奶那儿听到她连糕点都不做了……
忍了几天,他实在忍不住了,他一定要去看看她!
但人尚未出门,苏雨蝶却登门拜访。
“有事吗?”
她得意一笑,展示了手上的珠宝还有胸前的珍珠项链,然后再对小红使使眼色。
小虹也很得意,“邢少主,,我家小姐是来通报你一个坏消息的。”
邢潼庆蹙眉,“坏消息?”
“没错,”苏雨蝶优雅的起身,转了一圈,展示身上这件皇上御赐给她的华服, “我爹刚刚接了一道圣旨,晚一会儿我就要起程进宫去了。”
“所以?”
“所以!”她蹙眉,不悦的道:“我将成为皇上的后宫嫔妃之一,即将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你,再也没有机会拥有我了。”
他从来也没想过要拥有她,真是无聊!“所以这个消息对我而言是个坏消息?”
“当然,而且你的损失还会更大,因为你爱的君君一旦在我抵达京城后,她就有麻烦了。”说到这儿,她的心情更是畅快无比。
他俊脸一沉,“什么意思?”
“皇上御赐她为一代糕饼大师,可她现在连糕饼都做不出来,那块皇上亲赐的匾额难道还挂得住?”她神情狡诈。
“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雨蝶冷哼一声,“我跟她结下的梁子太多了,我不利用这个机会,在皇上身边咬咬耳朵,说她仗着皇上的御赐之名随便做糕点,让去买糕点的达官要人、平民百姓,都在暗地里嘲笑皇上连分辨好吃跟不好吃的能力都没有,哪有能力治国呀?”
邢潼庆倒抽了口凉气,“你敢胡说八道!”
她洋洋得意的睨他一眼,“我是不是胡说,等皇上派匹快马,拿了君君做的那些变味的糕点回皇宫给皇上尝尝后,你说皇上会不会相信?”
“你——”他怒视着她却无言驳斥。
“我们走,小红。”
“是!小姐。”
苏雨蝶主仆开心的离开了,邢潼庆愈想愈担心,不行,他得去找君君好好的谈一谈。
他骑乘快马奔赴丁家糕饼店,但丁家的长辈们赴庙宇为君君祈福不在,而帮忙看店的寿先觉则说君君一人出去了。
“她一个人?她去了哪里?”邢潼庆看着老神在在的寿先觉,其实挺担心他又会说要他暂时别去见君君的话…
寿神没回答他,而是看着手上的卦,一下子皱眉,一下子又舒眉而笑,他抬起头来看着神情紧绷的他,“请往东方直走,邢少主。”
他蹙眉,“我可以见她了?”
他笑笑的猛点头。“快去吧,时间刚刚好,不然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我。”
闻言,邢潼庆随即翻身上马背,策马往东方奔驰.
*
邢潼庆一路奔往东方,如寿先觉所言,他看到了如君了,可他没想到,竟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一名衣衫槛楼、蓬头垢面的外地人,正拿着一把刀抵在丁如君的脖子上,而路边另一名小孩正在她母亲的怀里号啕大哭,除此之外,在这条宁静的巷弄里,还有两三名老乡民僵立在原地,一脸惊恐的看着丁如君跟那名外地人。
“快放开她!”邢潼庆脸色铁青的走到那名外地人的面前。
“别过来!”那名落魄的外地人立即扣住丁如君往后退了三步,脸色狰狞的怒道:“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他脸色刷地一白,“不,我不过去,你想要什么我全给你,但别伤了她。”
“不必了,你们想轮流拐我?”
“拐你?”
“邢少主,刚刚这个外地人原先是抓住张家的林小妹妹,说不给他钱就要杀了她,适巧被君姑娘看见了,所以她自愿跟小孩交换,要他别吓着小孩,还说她是丁家糕饼店的女当家,押她去要钱总比到张家要得多,所以——”
“我明白了。”邢潼庆朝那名老邻居点点头,再看向面如死灰的丁如君,“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他伤你一根寒毛的。”
“’别说那么多的废话!拿钱来!”
邢潼庆深吸口气,看着因害怕而眼中含泪的丁如君,他的心都揪痛了。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他将目光移剩那名眼神已有些涣散的恶人身上,“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我要钱!”他向他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