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吧!”玉云听见庭外传来的骚动声,明白是刚刚玉琦的尖叫声所引来的。
刘剑飞了解地点点头,他看了眼呆愣地盯着他的玉琦后,再低头看看怀中的人儿,她们长得相的很像,不过他的玉云是娴静多了。再揽紧玉云一下后,他才旋展轻功离去。
“姊、姊?真、真的是你吗?”玉琦不能置信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玉云。
玉云点点头,“真的是我。”
门外突然传来急的敲门声,“大小姐!大小姐!你还好吧?”
大小姐?玉云震惊地看着玉琦,下人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她回来了?可是刘剑飞是以轻功也及小文进入相府的,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啊!而小文也被她叮嘱再三,先在玉琦的房中歇着别惊动爹娘,小文不可能会跑去跟他说的。
玉琦被这急剧的敲门声一吼,反而脑袋清醒了,她将玉云拉到床上躺下并要求玉云安静,然后自己再装作病厌厌地打开房门哑着声音对着每张紧张的脸庞道:“对不起!我作恶梦了!”
郁总管明白地眯了眯头,“大小姐近日身体欠佳,睡眠难免较不安,早早歇着吧广大小姐?玉云躺在床上不解地听着郁总管的话,他怎么叫玉琦大小姐?!“呃--还有,”玉琦喊住带魂郁总管,“请你到爹娘的房外看看,若我惊醒了他们两位老人家,就跟他们说我已入睡,不用过来探视我了。”玉琦想先私下跟姊姊谈谈刚刚深情款款拥抱着她的俊逸男人是何方神圣。
“是!大小姐。”他再次转身离去。
一待外面恢复寂静后,玉云即坐起身来,她不解地看着沉默无语的玉琦,“怎么了?玉琦,远有,下人们怎么会称呼你大小姐?”
玉琦轻叹了一声,为怕东穿事发,连累了府中的大小仆役,爹娘要她必须以“玉云”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免得他们也全犯了“知报”、“欺君犯上”的罪行。不过尽管她怎么学玉云,一些看着她长大的老仆役们都心知肚明她是二小姐。
玉琦摇摇头,坐到玉云的身边后,只微绽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她轻声地道:“先谈你吧!刚刚那名男子是谁?珲有这三个月来你是怎么过的?”
玉云定定地看着她,这才发觉原先天真活泼的妹妹,眼中的那抹稚嫩早了无踪影,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这……“别尽是打量我,快说吧!”玉琦也没有忽视以往姊姊身上的那股柔弱气质已被一股坚强所取代,满脸喜悦的神色也明白地向自己说出她这三个月的日子是幸福的,是因为霉名男子吗?
玉云微微一笑,这境遇奇特的三个月必定在她俩姊妹间成就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于是她将因担忧玉琦丧往婶婶家,并在中途转向庙宇的山路上遭盗匪劫掠,及事后劫后余生与刘剑飞相识一事娓娓道来,由于身居山寨确定寨中的人是正是邪,因此才会没有与家人联系,而今肯定了刘剑飞的为人后,她才将身世坦承,由他护送她回家。
不过,玉云考量到这纯真的妹妹会为了自己险遭盗匪夺去贞操之事而自责,她暂肘保留了她被逼吞春药及事后刘剑飞为救她而使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至事后结为夫妻及现有身孕一事。
玉琦目瞪口要地扣着这一切令人匪互思却真实地发生在一向纤弱的玉云身上的事情。
“好,你很爱刘剑飞?”
玉云娇羞地点点头。
玉琦不再多问,但那张娇俏的脸上却是满布乌云,刘剑飞对姊姊的爱意是清晰可见的,虽然她对他只是匆匆的一譬,但他眼中的爱意及不舍的拥抱却是令人难以忽视的。
姊姊的归来使得问题是更加复杂了,傅玉云能消失吗?她不知道了,玉琦笑一声,爹娘必定会很高兴姊姊的归来,但一个草莽情人他们会接受吗?还有,玉琦看向姊姊现在是如此幸福,她该将自己假扮成姊姊与皇上陷入情网之事告知吗?这样不是徒增一名烦恼人:可是若不说,万一姊姊泄了底,这样一家子人不就全毁了吗?
玉琦思忖再三,凄凉一笑后,她道歉地道:“姊姊,对不起!在说出最近发生的事情之前,我真的得请求你的原谅!”她低下头,晶莹的泪珠已溃堤而下,她知道自己这一说明,知书连礼的姊为了不让家人及她犯了欺君之罪,绝对会接下圣旨而放弃与刘剑飞的幸福。
玉云心慌地拿起手绢擦拭玉琦的泪,“到底怎么回事?”
玉琦抬起泪眼闪烁的双眸,哽咽地道出她装扮成姊姊与皇上相处一事,可是,她与皇上燕好及她臂上朱砂消失之事,她实在难以启齿,玉琦决定过些再跟姊姊坦承,其他相关事项则据实以告,包括目前爹娘决定让“傅玉云消失”的计策。
闻言,玉云是震慑得夫法言语,那张秀丽的面容布满不信,这一切一切怎会如此复杂、严重?欺君之晕!天啊!她原先是欣喜万分地回来报平安,而今却从高高的云端重重地跌人黑暗深渊,她--无语地看著哭成泪人儿的玉琦,她能怪玉琦吗?不能啊!玉琦是为了让她一圆皇后攀而一再冒著欺君犯上的罪行,这全是为了她啊!
剑飞呢?还有她肚子里的宝贝?不是清白之身的她已经丧失当后妃的资格了,她哪有能力去拯救这一家为了她面冒渎天威之罪?
玉琦误认玉云脸上的为难神色是不愿接旨成为皇后,她勉强地笑道:“姊姊,没、没关系的,不然就是按照原计划,我假扮你重病身亡,这样你就可以和刘剑飞在山寨过日子了。”
玉云的脸色黯了下来,她的泪已盈眶,哑声道:“你怎能将我想得这般自私?纸是包不住火,谎言也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到时爹、娘,还有你呢?我能不顾你们的死活在山中安逸地过活?”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你呢?你在说著“仲庆”之时,眼中的爱意是什么?你真能安然而退出?真能看著我跟皇上成双成对?再说,皇上对你若有真情意,他很快就会发现我不是你,你明白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玉琦脸上泪如雨下,她呜咽她叫道。“可是,我一直是‘你’,他也一直将我当成是‘傅玉云‘!”语毕,她忍不住啜泣出声,心中的哀与恸布满心房。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滞冻结,寂静的黑夜中,玉琦的声声啜泣及玉云无声的悲伤泪水,就这样静静地在房内与那殷沉闷的热空气相遇。
良久,玉云才无奈地轻声道:“问题是,我不可能过得了‘净身沐辕的那关!今生我是绝不可能当上后妃了,你明白吗?玉琦。”
玉琦震惊得泪眼看向她,“净身沐员乃是历代以来皇室为确定进皇后、嫔妃皆为处子之身的仪式,毕竟贵为帝王之后妃怎能是不洁之身?姊姊这一番话不就言明了她已不是处子之身吗?
“哈哈哈--”玉琦从心坎深处发出凄凉的笑声,难道上天真的要这样决定她们姊妹俩的命运?姊姊同她一样,那颗代表清这身的臂上的朱砂都消失了,这样姊姊取代她当上皇后就更无疑问了。
因为仲庆清楚地知道她的处于之身给了他,而对她日后立后必须净身沐浴之事,他还笑说会同她一起共浴,证明她绝对是他皇后的不二人选,这是几天前信誓旦旦要立她为后的仲庆来看她时对她轻声耳语的,而今,与他共浴之人却可能换成姊姊,一想到那画面,玉琦心痛得几乎令她昏厥过去,可是她振作者!振作者!,“玉琦!玉琦!”玉云不解地看着摇晃着身子,陷入沉默却发出痛楚笑声的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