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必须要尊敬他选择的人。」
「很遗憾,他选中的人,不值得尊敬。」
「你好无情喔。」
「就事论事罢了。」这个天真小娃,没人好好看顾还得了。「你以为那个老鸨对你会安什麽好心眼?你砸了她作提督夫人的大头梦,又让她丢尽颜面,她会不记恨?」
「她没有!她还常常很好心地帮我,特别是我离家出走的时候!」
「她们母女两个先怂恿你出走,既然再乘机收留,这叫哪门子好心?叫一位格格去住妓院,这叫好心?就算你小时候就没了母亲好好教导你,你也不该对那种人的话照单全收!她们必须要靠本钱、靠手段讨生活,你却不是。你学她们那些邪门歪道做什么?!」
「我不要听你说她们的坏话!你骂她们,就等於在骂我阿玛!」
他受不了地吐息。「我已经骂过了。」
「你骂他?!」这个王八蛋!
「拜托,这些可不可以改天再串?」洞房花烛夜不是用来开辩论大赛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叫她别串她就不可以串?「或许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付你在京中的妻小,但我必须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你,我不是她,我不买你这个帐!」
「好,你不听我的,那我听你的。行了吧?」他卯起来摔下身上最後披挂的中衣,赤膊相对,杀气四射。
穆勒要听她的?听她什麽?
「你若这么想玩蝶蝶母女教你的烂花招,我奉陪!」
妈的,本来还想终於可以跟她来文的,结果仍得动武。枉费他努力营造一个亲昵浪漫的洞房之夜,却愈搞愈自讨没趣。
她不是这个意思,穆勒误会了。但……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似乎这样她比较占上风。何不乾脆打蛇随棍上,将计就计?
「你……可以吗?」
他眼中闪过一道骇人凶光。「你试试看不就晓得了。」
唔,看来蝶蝶教得没错。男人用激的,比较有效。
「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是得向你问清楚。」她好生困扰地边解衣边嘀咕。「你的妻小是怎麽了?你又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为什么会狠心到抛弃他们,多年不顾呢?」
「他们不是我的。」
「什麽?」
他凶神恶煞似地冷瞪著她手上的动作,微咽喉头,有些不爽。
「他们名义上是我的,其实不是。」
「我听不太懂。」
「反正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扣子解错方向了。」
「啊?」怎么愈听愈诡异?
「我说,你盘扣解错方向了!」实在看不下去,乾脆自己动手。
他发什么人呀?「我平常又没自己穿脱衣服的习惯,不然你就叫侍女来啊。」
「不必。」
她得意地长长嗯著。「你好像不太高兴我过问你妻小的事。」
「所以,你快来让我高兴一下吧。」
繁复的层层衣钮解得他不耐烦,火大了就狠手用撕的,扒开重重掩护,粗鲁搜寻其中包裹的娇嫩玉体。
「你弄坏我的衣服了。」她傲慢地懒懒说道。
「放心吧,我赔得起。」
等他暴躁切齿地剥乾净後,才宽慰地仰头长叹,松了口气。
怪怪,脱个衣服有那麽辛苦吗?
突然一阵舒展筋骨的喀喇声大作,只见穆勒转转颈子,活动活动纠结健壮的臂膀,肌肉偾张,看来甚是吓人。他这是干嘛,准备开打吗?
「来吧,小贱人。」
他咧开前所未有的俊魅笑容,朝惊呆的小人儿勾勾手指头。
「就照你的规矩来玩吧。」
第八章
「你骂我!」从小到大,没人对她如此无礼过。
「老实说,我觉得你的玩法很无聊。可我刚才说了,你不听我的,就只好我听你的,照你那个什么狗屁蝶蝶的伎俩玩下去。」
「但你怎么可以骂我小贱人?」
「你不是待过妓院吗,怎会不知男女床第间常说些下流话?」他看来好生困扰。
「你干嘛还在记恨这事?」他都一把火把蝶蝶家给烧了,还想怎样!
「记恨?」怎么会?「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好比说,我现在站在你面前,就满有逛窑子的感觉。」
「我不准你这样讲!」她抓起炕上小团垫就砸过去。
「只是我真的得向你说声抱歉,我太小看你了。」他满怀阴险的愧疚,俯身倾近,猝然打横抱起光裸的小身躯。「直到那天杀进妓院里,看到你和三个男人玩在一起,才见识到你的好本领。」
「住口,否则我撕烂你的嘴!」
「荣幸之至。」他将寿思扔上床褥,放下重帏准备开战。「你喜欢来狠的,刚好我也不太斯文,所以咱们都别客气了。」
他抓起寿思後发就狠狠吻上去。她亟欲退坐到更里去,却受制於他的箝吮,只得死命槌他臂膀,强烈要求释放。
他故意当这是调情,更加热情地搂拥深吮。彼此肌肤相亲的触感,令他亢奋。她纤细,却又圆润,滑腻且柔嫩,有著少女的丰腴,饱满而坚挺。连这样揉摩著她的背脊,都能燃起炽焰,灵魂为之狂野。
他的大掌顺势滑下她的翘臀,不住揉捏,害她坐立难安,使劲扭动,示意他放手。
「你急什麽?慢点来行不行?」他在她唇上喃喃抱怨。
寿思气得要命。整个局势荒腔走板,完全没照她的意思进行。她想抗议,却还得分神对付他嚣张的唇舌,阻止他这样无止无休地舔吮她唇中一切秘密。
这个混帐……他的手劲就不能轻点吗?她的腰快被勒断了啦!偏偏他的健臂就环在她腰际,大掌摩挲著她最敏感的痒处,刺激得地颤颤闪躲,却无处可藏。
她豁出去地双掌抵住他肩窝,挺身贴近,打算一口气狠狠把他推出去——最好掉下床,然後被她一脚踩毙。不料此举正中他下怀,欣然以他毛杂杂的胸膛揉贴主动倾近的娇躯,感受丰满双乳挤压著他的那份柔腻。
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突然间,穆勒停住一切攻势,前额紧紧地抵著她的,闭眸重喘,咬牙切齿得青筋浮绽。
他怎么了?
「别动。」
他眼也没张地狠声下令,胸膛沉重起伏,浑身肌肉紧绷,有如一碰就会爆炸。
渐渐地,他的气息才逐渐趋缓,气势舒张,似乎成功压下了什麽危机。
「你在干嘛?」
「克制。」
看她那一脸怪样,就知道跟她罗唆也是由解释。也好,他也不想让她知道她随随便便就可以激得男人士气奔腾。否则依她的个性,不抓著这把柄整死他才怪。
「那你是不打算继续亲我了?」她微倾小脸,万分可爱。
「干嘛,你刚才不是还挣扎得死去活来?」
「因为太不温柔了。」
「你又温柔到哪去?」跟只小野猫似地泼辣。「坐好!拿这个垫著。」
她莫名接过他丢来的长抱枕,反正跟他斗确实挺累的,靠墙坐一会也好。没想到,这下是换他很大方地解下最後一件掩蔽,展现昂扬惊人的男性。
「这怎么跟我上次看到的不一样?」吓死人了。「才隔两天而已,你怎麽就把它养得这么肥?」
吐血……「这不是我养的,而是你害的。也麻烦措辞再精确点,这不叫肥,而叫壮。」
小脸一拧。「看起来好恶心。」
「你又美到哪里去!」
「你干嘛!」她臭骂扳开她双膝的混帐。「我没有你那种东西啦!」
「是吗?」
「我也没用——」她忽然拔尖抽息。
他以两手分拨她的掩蔽也就罢了,可他竟然无礼地狞起其中赤裸裸的柔嫩,不断夹击在指上搓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