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喜欢看到一个人当两次傻瓜,更不想在一个人身上耍两次诡计。”斐儿冷然的说:“你很清楚我的无情无义,所以,不要再为我花心思了。”
“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他紧盯着她,危险的说:“不!斐儿,你错了,我要你,但我这次不会再当傻瓜,也不会再中你的诡计。我要的,只是完成十九岁时对你情欲的了结,我要彻底磨灭对你的好奇及记忆!”
“你能吗?”斐儿凝定不动的说:“你即将要结婚了,若在婚礼的前夕,你和我暧昧不清,又如何对郭经理和你们彼此的亲友,甚至是全公司及社会交代呢?”
“你会在乎吗?叶盛年有太太,你都要了,我只不过是有口头上的婚约,连文定都没有,你要我交代什么?”海粟激动地说。
“不要这样,你不是个会失信背义的人……”
她摇摇头继续说。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哪一种人!”海粟说着,一把捉住她的腰,力道之重,令她的手脚无法反抗。
他想看她失去镇定的模样,所以吻得毫不怜香惜玉,从她的脸、脖子、胸前,直闯她挺嫩的乳房,那已不再如小兔般怯怯的蓓蕾,盈握在他的手中发热发胀,霎时让海粟亢奋得不能自己。
曾几何时,他们已双双倒在藤椅上,他的吻缱绻得更无禁忌,手由她的裙下伸入,直到她最私密处。
突然,“啪!”的一声,藤椅往下沉裂,他们跌落地面,姿势十分可笑。
斐儿除了双颊有不正常的红晕外,仍很冷静地爬起,整理身上的衣物,并遮住暴露处。
海粟一脸狂野,完全不遮掩自己的欲望。“我要你,非要不可,就算是完成我十九岁惨绿少年时的梦。斐儿,你逃不掉的!”
她没有回答。
海粟梳拔头发,把衬衫塞进裤子里,便踩着大步离去。
斐儿关上所有的灯,来到阳台。天真冷呀!风亘直的吹着她滚烫的脸庞。
她坐在藤椅上,如一座雕像,等她适应黑暗时,才看到海粟的车仍停在那里。
他为何还不回家呢?
斐儿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不再弱如湖上的涟漪,而是逐渐加快,愈来愈重,最后竟痛了起来,绞得连呼吸都不再顺畅了。
这像不像海粟的心病呢?
他是她的初次,原本就是特殊的,她今天为求控制权.逼得两人情况明朗,既然他坚持要她,那么,这把剑就必须下得又利又快。
岳海粟,是你想闯入我的世界,毁掉我辛苦建立的保垒,打破我自由的梦想,所以,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魔女
她的话比蛇蝎还要毒,
心比极地地还要冰冷,
他决心要与她共进地狱,
让她再也逃不掉他的羁绊与禁锢……
一大早,斐儿来到办公室,刚启动电脑,海粟就走了进来。
明朗的空间,因他的出现而变得浑沌,仿佛他们昨夜的亲昵及欲望仍充斥流动着。
她挺直身体,专注地输入文字,假装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他迳自走到她的身后,一动也不动,令她感觉寒毛一根根战栗起来,手有微微的汗,但好在双手仍是那么的坚定,在努力克制的情形下,完全不受影响。
她以为他会出声或伸手碰她,但他没有。
许久许久后,里面传来关门的声音,斐儿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的手继续流利地工作,但似乎已经不屈于她了。
十点整,德铃打了内线电话进来,“嗨!斐儿,明天晚上海粟没事吧?若有,把它调开,好不好?”
德铃是个很爽朗热情的人,早已当她是好朋友,直呼她的名字。
斐儿看看行事历,说:“没有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吗?”德铃也不管她想不想听,就兴奋地说:“海粟的父母提前从欧洲回来了,他们明晚就要见见我的父母,双方谈婚礼的事,也算正式的拜访。”
“恭喜了。”斐儿淡淡地说。
“谢谢!”德铃掩不住欢欣的的情绪,“对了!半个小时后,我会送矽谷公司的人事异动表过去,这很紧急,告诉海粟一定要等我到才能去开会喔!”
“好,我会告诉他的。”斐儿说。
放下电话,斐儿无心再工作,便站在大片窗前,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海粟的父母和德铃的父母……多幸福呀!甜蜜的家庭,有温暖的羽翼护卫着子女,不让他们受到风吹雨打。
而她兰斐儿有什么?没睡一夜安稳的床、不知下一个落脚点、烧死的父亲、生病的母亲……没有一个人为她出头过,更没有一个人会替她说话,这世界就只给她一季又一季的冬天……
正如今天早上,芝秀又神经兮兮他说:“没有人会娶你的,那个岳老板也不例外。人家看到我们房子那么破旧,我又病得不成人形,谁敢和我们结亲家?到处都是霉气、鬼气,斐儿,你是一辈子是嫁不掉了!”
嫁不掉最好,因为,对斐儿而言,婚姻是另一种坟墓。
她也不在乎别人的婚姻,只是海粟的,却让她的心沉重的要坠地。
不!她不要感觉痛苦。不要看见、不要他在她的生命中又成为另一项特殊。她,必须快刀斩乱麻,才不会输去最后的根据地。
十点二十分,她拿着一叠文件,走进董事长办公室。海粟抬头看她,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我以为你今天都不会进这房间了。”
“有点不情愿,我怕被骚扰。”斐儿的声音不再冰冷。
“性骚扰吗?”海栗扬扬眉,敏感的察觉到她的转变。
“你说我逃不掉,所以,昨晚我想一夜。”她垂下眼睑说:“你要买我,但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闻言,他站了起来,皱皱眉,用深思的眼光看着她说:“你和你的那些男朋友们,都是由谈判开始的吗?”
“不!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底细,所以,都是很纯情的追求和付出。”她看看墙上的钟,继续说“但你不同,你了解我,又很精明,我们应该彼此先说清楚,免得事后埋怨。”
海粟仍旧机警地看着她。“我很讶异,你昨夜是如此坚决地拒绝我。”
“难道你改变主意不要我了吗?”斐儿微笑地说:“那最好,我们也用不着谈判了。”
“你休想!你以为你能来去自如.掌控一切吗?”海粟一把抓住她,恶狠狠地说。
她不加以反抗,还故意让步履踉跄一下,整个人偎靠在海粟的身上。
他的体温和味道,让她的胆子更大,只见她用柔柔的语调说:“你还不明白吗?你愈想要我,付出的代价就愈大。”
她将他的手放在她的心上,唇轻轻地凑上他的,和十年则同样的招式,若不是海栗太震惊,就会发现到她的诱惑技巧一点都没有进步。
突然,办公室的门打开,端着一张笑脸的德铃出现,在看到他们半靠着桌子的拥吻行为时,蓦地愣住,像是见着什么骇人的怪物似的。
斐儿以为她会尖叫,但没有,德铃只是嘴一张一合的,仿佛要说什么,却又岔了气,然后报表洒了一地,转身拔脚就跑。
海粟在德铃走后,才记得要放开斐儿。他狠狠地瞪着她,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突发状况。
“你要我,这就是付出的代价之一。”她静静的说。
“你……你真可恶!”海粟说完,便忿忿地走出去。
斐儿蹲下来,慢慢收拾德铃掉了一地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