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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准备好了。”翠儿拧了条温热的湿布递给安彩衣。

  “把床帐放下。”她羞于在人前张开双腿清理。

  “是!”翠儿听话地照做。

  拭去血迹的同时,安彩衣的心思飘到了彭崭岩的身上。

  昨晚他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管她如何地努力回想,就是想不出昨晚的事情经过,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婚筵的筵席上。

  天啊!她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难怪人家说喝酒误事,她实在不该喝醉,以致现在什么事也想不起来。

  “小姐,好了吗?”翠儿急着想替她穿上衣服。

  被翠儿这么一催,安彩衣这才回过神来。“好了。”

  她揭开床帐,起身让翠儿替她着衣。

  “姑爷人呢?”一想到醒来后就没见到他的人,她就感到不自在。

  “姑爷早就梳洗完毕,人现在在外头等着。”

  可恶!他起床时竟然不唤醒她,让她睡得不知人事,还让她在翠儿的面前出了个大糗。

  越想越气,安彩衣的脸色渐渐铁青。

  再怎么说他们都已是夫妻,而且他还是她娶进门的,他不伺候照料她就算了,竟然还对她不理不睬的,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婚前她曾幻想着两人甜蜜的早晨,而现在,幻想破灭了,先前的想像仿佛是种讽刺,令人感到难堪。

  “小姐,你怎么了?”察觉到安彩衣的情绪变化,翠儿小心翼翼地问。

  希望不是自己惹火了她,否则她等会儿就惨了。

  “我没事!”安彩衣口气甚差地回答。

  她气的人是彭崭岩,对翠儿发脾气也于事无补。

  既然她不肯说,翠儿也不敢再多问,生怕会受到池鱼之殃。

  静默的气氛在四周飘散着,直到翠儿替安彩衣梳好头,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

  步出房门时,安彩衣就看见彭崭岩一脸失神地坐在门下的石阶上,他已经神游太虚了,根本就没察觉她的出现。

  “姑爷,小姐来了。”翠儿出声提醒,想让彭崭岩回神。

  听见翠儿说话的声音,他立即回头,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一身桃红绢衣的安彩衣,以及她那张艳冠群芳的脸蛋。

  她的美震慑住他的魂魄,令他一时忘了反应,仅能呆愣地将视线锁在她的身上。

  相较于彭崭岩的惊艳,安彩衣则是一脸的不悦。

  “哼!”她轻哼了声,就越过他的身边,不和他交谈。

  彭崭岩不明白她为何一早就摆脸色给他看,对于她的怒气,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小姐!”翠儿察觉情况不对,立刻追了上去。

  至于彭崭岩,为了要向他的岳父大人请安,他即使是不知所以然,也得赶紧跟上。

  ***

  “爹!”安彩衣一进花厅就在安老爷的身旁坐下。

  安老爷觉得她似乎怪怪的,他疑惑地望向跟在她后头的翠儿和彭崭岩,希望他们能替他解答。

  翠儿给了安老爷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爹!”彭崭岩恭恭敬敬地问安。

  “快来一起用早膳。”安老爷招呼他一同坐下。

  一见到自己的女婿,安老爷顾不得安彩衣的异样,欢心地瞅着彭崭岩直瞧。

  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安老爷则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刚开始决定要替女儿招赘时,他也相当担心会招到个不学无术、獐头鼠目的女婿;可现在看到彭崭岩一表人材、面相端正,他一颗悬着的心不但放了下来,还为安彩衣感 到非常高兴。

  她福气好,招到了个人中之龙的相公。

  虽然他很中意彭崭岩,可在他的心目中,安彩衣才是他最重要的心头肉,谁也比不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衣儿你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安老爷明知故问。

  这安府上上下下谁不知她是他的掌上明珠,想必没有人有那个胆量敢欺负她,只除了……除了这个方进门的女婿。

  他望向彭崭岩,也不认为他敢欺负她。

  一定是她稍稍不顺心就又任性了,才会绷着一张脸来见他。

  “衣儿,你成亲了,也该收收孩子般的性子,别再那么地任性。”在女婿的面前,他就算舍不得骂自己的宝贝女儿,也要装模作样一番,才不会让人说他教女无方。

  “爹,我哪有任性?”安彩衣不服气安老爷这样偏袒的责备。

  “爹没说你任性,我的意思是你嫁人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生气,摆脸色给自己的相公看。这女人家三从四德可不能忘,爹再怎么宠你,你终究还是要出嫁从夫 。”

  安彩衣一听,脸色不悦地摔下筷子。

  “爹──”她实在是受够了!“是他嫁给了我,要遵守三从四德的人是他不是我。 ”

  “衣儿……”安老爷一脸的不苟同。

  以前安彩衣虽然任性了点,可从来不会是非不分,他不明白为何在决定成亲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安彭崭岩,今天的话你听清楚了。”她丝毫不隐瞒自己针对他的怒火。

  虽然不满安彩衣自动替他冠上妻姓,可在别人的屋檐下,他也不得不低头,只能继续忍气吞声。

  “我洗耳恭听。”他倒想听听她有什么吩咐。

  “现下你已进了安府,就要守安府的规矩,而我又是你的妻子,你必须事事都听我的,我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出嫁从妻,她要他遵守三从四德。

  彭崭岩原想掉头走人,可仔细想想,他又作罢。

  现下都已经跳入浴桶里了,净不净身都是一身湿,此时抽身根本就没啥意义,不会比较有男子气概,反而只会让先前所受的委屈全都变得不值得。

  “我知道。”他对她仍是极为低声下气。

  他们的对话听在安老爷的耳里,也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女儿任性骄蛮都是他宠出来的,明知她现在的行为是错的,可他还是舍不得说句重话来斥责她。

  “好啦!饭菜都快凉了,赶紧吃一吃,别净顾着说话。”怕他们方新婚就闹得不可开交,安老爷出声打圆场。

  听见彭崭岩的回答,安彩衣总算消了火气。

  “吃完饭后和我回房,我有事要和你说。”她的口气像是命令,一点也不像妻子对相公说话的语气。

  “哦!”现下他只能逆来顺受,乖乖地听她的话,什么意见也不能发表。

  安老爷怕他们回房后会继续吵,只好找个借口让他们先分开。

  “你们有什么话晚点再说,等会儿用完早膳,我要带崭岩去店里让他了解我们安府的产业。”

  对彭崭岩还不太了解,安彩衣不赞同安老爷把安府的家业交给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他已经入赘,可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不定他会这么牺牲是为了要霸占安府的产业。

  虽然她的确有点喜欢他,可是在还没了解他真正的想法时,她不能将大权都交给他 。

  “爹,他是个外人,你怎么能放心把安府的家业全交到他的手上?”

  被说是外人,彭崭岩的脸上没有显出任何情绪波动,一点也不在意她说的话,因为他对安府并没有归属感,他不认为这是他的家。

  “衣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安老爷即使再疼女儿,此时也不得不做做样子发火。

  “我没有胡说!”安彩衣自认自己没有说错。“谁知道他答应入赘安的是什么心,说不定是贪图我们家的财产。”

  我还能图什么?不就是图那一万两的聘金。彭崭岩在心底自嘲地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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