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走吗?为什么现在我要让你走,你却不肯离开?”上官跧实在搞不懂她的想法。
“在这里有得吃、有得玩,我为什么要走?”在这里能整的人太多了,比起大观园,这儿可是有趣多了。
彭迎春觉得有趣,可别人却觉得痛苦极了。
虽然不是挺赞成放她走的,可一想到将她留在这儿,宝嬷嬷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两相比较之下,决定她还是离开的好,所以宝嬷嬷不再坚持要她留下。
“我是不会走的!”彭迎春相当坚持地说。
他要她走她就走,那她多没面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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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嬷嬷不愿再留下彭迎春,而她也不愿留下来和宝嬷嬷整日大眼瞪小眼,所以她决定跟着上官跧,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你不要再跟了!”被她跟了几天,上官跧感到非常的烦闷。
他一路从金陵回到苏州,她就拎着包袱也跟了上来,就连他住进苏州的江南春,她也跟着住了进来。
他和吴庸两个大男人,身边跟着一个女人,那种感觉实在非常奇怪,认识的人无不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我就是要跟!”她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你……”他实在不懂她为何会这么坚持。
见他一脸苦恼的模样,彭迎春大发慈悲,提供了条路让他走。
“其实你若想摆脱我是非常容易的,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困难。”
听见能摆脱她,上官跧的精神就跟着来了,一脸期待地等着她说下去。
“只要你想办法送我回家,我就不会缠着你,你往后的日子也就自由了,而且保证永远不会再见到我。”
就这么简单?这根本不困难嘛!
“你家在哪里?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去!”只要能送走她,就是要他花上金山银山找人护送,他也甘之如饴。
“寻常人是无法送我回家的!”要是能这么轻易就回去,她也不用干耗在时间洪流里。
她住的地方是龙潭还是虎穴,否则怎么可能寻常人无法将她送回去?
“你只要帮我找些得道高僧、法力高强的道士就行了,说不定他们其中有人能解释我的存在,甚至有办法送我回去。”
上官跧虽然很疑惑为什么送她回家需要找高僧或道士,可一想到能永远摆脱她,他就压下心中的疑惑,决定照着她的话去做。
“好,没问题!”想找这种高人大概怒难吧?
“那我回家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为了替你分忧解劳,这间江南春就交给我了。”她要趁回家之前好好地玩一玩。
“不行!”上官跧想也不想的拒绝。
这可是他花钱开的分号,不可能交给她的,万一她像在金陵时那般胡搞瞎搞,那他的招牌就要被她给砸了。
“反正你都要找老鸨帮你带这整楼子的姑娘,要是让我当老鸨,你不但可以省下这笔钱,而且还得到一个年轻貌美的老鸨,这可不是每家青楼都有喔!”
她是不当青楼女子卖身卖笑,可当老鸨,她就有兴趣极了。
一想到有整间楼子的姑娘和寻芳客可以欺负,兴奋之情就不住由她的心中向外扩散。
“不行就是不行!”他的态度仍然强硬。
哼!她就不相信他能坚持到最后。
“不行可是你说的喔!届时若是你的店开不了张、赚不了钱、没有好色鬼上门,那可都不关我的事。”
要是他答应她的要求,她会好心地帮他管好这家店;可要是他不答应,她就要整日捣蛋,让他无法做生意。
“你……”她竟敢威胁他!
“你可得好好想清楚,千万别一时意气用事,做了错误的决定。”
算了!仅是区区一家店而已,他就放手让她去做,只要她高兴就好,反正这开在他二哥宅邸前的第十一家分号,他只是想表示出自己根本不怕他、故意向他示威而已,本来就没有打算要长期经营。
“好吧,我答应你。”既然搞不懂她的心思,索性就迁就她的要求。
“你这次终于做了个正确的决定!”彭迎春笑着对他说。
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他不知道,只知道顺着她就有好日子过,若愚蠢地忤逆她的话,那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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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创立以来第一遭,老鸨是个美若大仙的年轻女子,顿时这件事经人口耳相传,不多时已传遍了大街小巷,苏州的江南春成了所有寻芳客必到的地方。
和老鸨相较之下,江南春里的姑娘就显得逊色多了,所以他们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都冲着她来,莫不在心里盘算,争相想得到那享有盛名的老鸨的青睐。
夜晚一到,上官府门前的一对红灯笼已挂上,上官家门口挤满了达官贵人,可他们却不是要上门去拜访,而是想到上官府对面的江南春;可碍于江南春尚未挂上营业的灯笼;他们个个都不怕丢人地在外头等着,就怕来迟了,会见不到当家老鸨一面。
穿着大红绸衣的彭迎春由两名提着灯笼的汉子在前头领着,身后则跟着二十余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一行人摇摇摆摆地走到了门口。
这走路的姿势可不能随随便便,彭迎春是照着宝嬷嬷的走路方式去学的。
“春嬷嬷出来了!”
彭迎春的出现令门口起了一阵骚动。
她比这些人年轻,本当称呼一声春姑娘就行了,可她却看不惯这些有家不待,老是跑妓院的人,所以坚持众人要叫她一声“春嬷嬷”,教她占尽了众人的便宜。
“各位大爷、公子,这么早就来排队等候,实在是令迎春受宠若惊啊!”
扮起老鸨,彭迎春能这么快就进入状况,全得感谢宝嬷嬷给的好榜样。
“春嬷嬷,我们可是太阳一下山就来这儿等了呢!”
“我知道、我明白,我这就要人赶紧挂上大红灯笼,替各位爷照路。”彭迎春示意那两名大汉将灯笼挂上。
灯笼方挂妥,众人立即拥了上来,将彭迎春团团围住。
“春嬷嬷,你今日可得好好地陪我喔!”
“春嬷嬷该陪的人是我,可不是你,你给老子闪到一旁去!”
“你们才要闪边,人家春嬷嬷是要陪我。”
众人就这么争夺着彭迎春,完全不问她的意见。
“我的钱比你们多,春嬷嬷该陪的人是我才对。”
她冷眼看着这群男人为自己争吵,心中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升起了一阵阵怒意。
不想再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彭迎春打了手势要姑娘们赶紧把这些色鬼们迎进去,好好地挖光他们身上的银两。
“方爷,赶快随我进来,春嬷嬷等会儿就会来了。”
“张大爷,你要是不赶紧进来,春嬷嬷可是没有时间招待你!”
“尚公子,你再不快点,可会比别人慢了许多步,就算春嬷嬷有心想见你,今日也会轮不到你。”
顿时,门口净空了,所有男人全进了有始以来吸金最厉害的江南春。
躲在暗处的上官跧将这一幕幕看得一清二楚,他实在不敢相信,她的手腕竟这么高明,将那些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还替这间新开张的江南春赚进不少银两。
上官跧原本想现身,可看到不远处有轿子朝这个方向行来,他方踏出去的脚又赶紧缩了回来。
彭迎春也有看到那顶豪华的轿子,她猜想里头大概坐着有钱人。
一想到能好好地痛宰这一只只的大肥羊,她内心就感到无比的痛快;她想试试自己的魁力是否能色诱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