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了,早就办好了,你这种移民没有配额限制,只要条件吻合就行了,更何况,我还是花大钱请那种大牌律师帮你办的,所以很快就下来了。」加上昂贵的电动轮椅,叶桂菁给她的钱也都差不多花光啦!
「哦!」安靳暐微笑地阖上眼。「老婆。」
「嗯?」
「我那个网友说帮我赚到钱了。」
「这样吗?多少?」
「两百多万。」
「哇!真不是盖的,不少耶!」
「美金。」他加注一句。
「……什麽?!」
霍妍华尖叫著把安靳暐的脑袋抓离开她的肚子,直勾勾的瞪著他问:「你刚刚说的是哪一国话?」
安靳暐眨著眼回答,「我说了他很行的嘛!」
「可是也不是那麽行的吧?」霍妍华依然尖叫著。「哇咧!才三个月不到耶!」
「他……」安靳暐耸耸肩。「就是很行嘛!」
霍妍华呆了半晌。「哪有这种事?」
「他说他还会继续帮我买卖,可是建议我把赚来的钱交给另一位网友丹管理。」
「为什麽?」
安靳暐又把耳朵贴回她的肚子上。「因为丹是一位很厉害的财务投资管理顾问,他对投资有独到的眼光,对财务管理方面也很专精,只要把财产交给他,他就会帮你做最好的规画调度、买卖投资,让你的财产在最稳定安全的情况下以最快速的方法增值。」
「不会又是另一个帝王吧?」霍妍华喃喃道。
安靳暐轻轻一笑。「我和丹联络过了,他说没问题,然後建议我再去找另外一位网友。」
霍妍华蓦地挑起眉毛。「请问这位又是干什麽的?」
「是医界的大龙头,在国际间相当有名声的医界大佬。」
「咦?」
「有他帮忙的话,也许我就有机会移植心肺了也说不定呢!」
她再次把他的脑袋抓离她的肚子,「啊咧!真的?」霍妍华对著他惊呼,同时又抱怨道:「那他为什麽不早点叫你去找那个人?」
「以前他不知道我的心脏病这麽严重嘛!」
「好,以後见了人就说你有很严重的心脏病,说不定就会有人说他有备分的先让给你用呢!」霍妍华喃喃道。
但他假装没听到她说的话。「然後,那个医界大佬又叫我去找另外一位网友。」
霍妍华呆住了。「天哪!拖狗链?」
「那是自苏俄投诚美国的心脏科权威,如果我还没来得及等到移植心肺的机会就出现生命危机时,他应该可以再帮我拖些日子,譬如一、两年。」
「还有吗?」霍妍华低吟。「难道没有那种可以直接治好你的神仙?」
安靳暐忍不住失笑。「你还没睡醒吗?」他笑著把耳朵又贴回原处。「对了,你好像说过,你们公司要投资辉得蒙公司,而且是用一大笔资金,对吗?」
「非常大一笔,我爸爸对这项投资有很大的期望呢!」
「是吗?」安靳暐抬眼瞄了她一下。「能不能放弃?」
眉毛猛一下扬起半天高,霍妍华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麽?」
「不值得。」安靳暐淡淡地道。
霍妍华翻翻白眼,「先生,请用国语解释清楚好吗?」她不耐烦地说:「那家公司无论是现状或前景都非常看好,为什麽会不值得投资?」
「那只是表面上的假象而已,顶多一、两年後它就会完蛋了,到时,你们说不定连本钱都捞不回来;就算本钱回来了,浪费两年的时间和精力在一家明知道要game
over的公司,那不是太愚蠢了吗?」
霍妍华顿时怀疑地眯起眼睛。「你怎麽知道?」
安靳暐轻声一叹。「那是欧洲某个小国家的私人企业,对吧?」
「没错。」
「但你们不知道其实它是那个国家某位皇室成员的私人财产。」
「咦?你怎麽知道?」
「我的网友告诉我的。」
「那……就算是好了,那又怎麽样?」
安靳暐再叹。「那个国家现在正在酝酿革命,打算推翻皇室,顶多一、两年後就要发动了,如此一来,无论革命成不成功,那家属於皇室成员所有的私人公司不是被暴动拖垮,就是被新政府接管!就算不垮,人家新政府承不承认你们的投资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吧?」
霍妍华蓦地张大了嘴。「耶?耶?这……这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因为我的网友就是那个革命运动的发起人之一,」安靳暐轻描淡写地说:「他也是国际间相当有名的议异份子。」
「My God!」霍妍华不敢置信地惊叫一声,随即一把推开安靳暐的脑袋,抓起早餐台上的电话分机……
「喂!爸爸,是我……对,我要告诉你,辉得蒙公司的投资赶快停止……因为……呃!有人告诉我那家公司很快就会完蛋了……这……你不要问那麽多啦!反正赶快停止就对了啦……不行?管你行不行,反正一定要停止……好,那也行,重新评估调查之後再决定,可是这回的调查要由我来……OK,就这样!」
放下电话,霍妍华才发现安靳暐还抱著她不放,这会儿正仰著脸瞅著她,那副模样就好像考了第一名的乖宝宝正等著人家点到他的名字好领赏,她不由得失笑。
「好了、好了,你要什麽?说吧!」
安靳暐立刻咧开嘴。「我从来没有玩过雪,所以……」
「雪?」霍妍华的尖叫声一下子拉到最高阶。「你想玩雪?你想给我玩雪?你不要命了你!你只要踏出大门一步,病马上就会发作你知不知道?」
「你太夸张了啦!我只要穿……」
「不行!」
「可是老婆……」
「不准!」
「我多穿……」
「不可以!」
「不要这样嘛!」
霍妍华的眼珠子一转。「OK!你想玩雪是吧?」
「是、是、是!」安靳暐猛点头。
「好,你去睡午觉,醒来之後包准你有一大堆雪可以玩。」
「真的?」
「没错,在浴室里!」
「耶?」
「我会把雪铲到浴缸里给你玩,这样可以了吧?」
「嘎?」
那A按呢?
翌日清晨,天才刚蒙蒙亮,那个鬼鬼祟祟的白痴又出现在2618号前面,只见他蹑手蹑脚地溜到後院,嘿咻一声,把背在肩上的大袋子甩到前面来扔在地上,跟著就想把里头的东西全都翻出来倒在後门前……
「小子,你又想干什麽了?」
一声惊喘,白痴反射性地想转身,没想到脚下一个踉跄,打了个大结,然後又是「啊」的一声尖叫後,他已经躺在地上凉快了。
霍妍华拖著竹扫把威风凛凛地来到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睨著那少年一脸慌张畏缩的表情,紧张得连爬都不敢爬起来,只是来回瞪著她和她手中的那支竹扫把。强忍住心头的爆笑冲动,她又瞄了一眼从大袋子里流出来的血水。
「越玩越过火了喔!」
少年恐惧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回可不会那麽轻易的就放你过关了喔!」霍妍华好好的嘿嘿笑著。「首先……」她神情倏地一沉,脸上的线条十成十是那种正准备把误闯入糖果屋的小孩煮来吃的巫婆模样。「先把这里冲洗乾净,快!」
少年立刻吓得又爬又摔又跌的奔到水龙头那儿开水、拉来水管又刷又洗,哪管得著什麽天寒地冻、鼻红手裂的,就怕一个不小心,动作稍微慢了点儿,那支竹扫把就会长眼睛飞过来揍他个头破血流,然後把他给扔进大锅里去。
而霍妍华则拄著竹扫把在一旁虎视耽眺的监督著,心里是又好笑又好气。她知道张媛想赶她回台湾,可是……这把戏玩得未免太幼稚、太离谱了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