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很自私的希望他的眼永远治不好,惟有这样,她才能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她真是个坏女人,竟然为了要在他身边而起了这样的坏心眼。
她身上的残疾让她领受到世人的异样眼光,尤其在出了碧波楼后,“瘸子”二个字让她产生了极大的自卑感。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地想让他受一遍她的苦呢?
泪水悄悄地滑落,心疼自己也怜惜他的残疾。
他是一个站在高处的人,和她人生的际遇不同,他有他该走的路,而不是像她一样 躲在暗处。
侠慕文听到了细微的啜泣声,他知道怀中的人儿哭了。
“怎么哭了呢?”他又没骂她,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哭泣?
“我……我……”被他一问,她哽咽地说不出口。
将她紧紧地搂住,他安慰地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天大的事有我帮你扛,别将心事全往心里放,要知道,你若是闷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有他这一席话,她已经相当满足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昨晚以前,他还不会哄人,怎么才一天的时间,他就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我这不是油腔滑调、花言巧语,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她的一颦一笑会牵动他的情绪,她的泪水会引发他心疼,他根本无法将她置之不理。
他的温柔让她的心因感动而涨得满满的。
“怎么不说话?”他拨弄着她的额前细发询问。
“我太感动了,所以说不出话来。”有他的疼惜,她知道她这一生将无任何遗憾。
“小傻瓜,这样就感动,你的心未免也太容意满足了吧?”他都没有说出最重要的心意她就这么感动,要是说出那三个字,她不就要痛哭流涕地来回应?为了不让她的泪水再淌下,他决定还是先不说他的心意。
“我是很容易知足的。”不知谁说过,得到太多的幸福是会遭天谴的。
她觉得幸福只要足够就好,不必太多,让老天爷将过多的幸福分给其他有需要的人 。
“我希望你的眼睛好起来。”只要他的眼睛能恢复光明,这才是最大的幸福。
她从没这么说过,怎么忽然有这样的念头。
“为什么?我觉我这样很好啊!有你陪在我身边,这样的日子多逍遥。”他说出违 心之论。
天知道他多想亲眼看到她,这个想法让他想到心都发疼。
“我想再看到你的眼睛露出闪耀的光芒、想再看到你四处行侠仗义,也想再看到你的意气风发,更想再看到你眼中的我。”他的眼是那么的迷人,她情窦初开的心就是被他的眼所迷惑。
侠慕文根本没听出她话中的意有所指。
“我答应你。不过,我也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颜清秋知道无论他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她都会答应。
“秋儿,嫁给我。”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主动向女子要求与之共度白首。
听到他要求她嫁给他,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她所有的事都能答应,就惟有这一件,她是万万不能允诺。他值得比她更好的女子,她配不上他。有幸能听到他这番话,也不枉她爱了他这一遭。
她主动地献上了她的吻……
第七章
对于清秋的主动献吻,侠慕文以为她已答应了他,却浑然不知她的吻是充满歉意的。
势必要辜负他这一片深情,她无法说出她的顾虑,只好内疚的以吻来敷衍他。
侠慕文回应着她的吻,手悄悄地扯开她的腰带,让她的外衫敞开。
双手探进她的肚兜,托住了她一双富有弹性的玉乳,指尖轻触着她颤抖的花蕾。
一阵阵快感向她袭来,她有点意乱情迷地弓起身子,迎向他的抚触。
离开她的唇,他沿着她裸露的玉颈直吻而下,隔着兜衣吻着她的浑圆。
“啊……”清秋举起手,圈紧他的颈子,不由自主地发出娇吟声。
她柔弱的呻吟声触动了想要她的欲望。
他的手胡乱在她的背上摸索,找到了肚兜的系带,他一举扯下。
将她身上碍手碍脚的衣物全褪下并扔下了床,就连她的亵裤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褪下。
虽然他看不见全身赤裸的她,但是,凭着手和唇的碰触,他能感觉得出她的美丽及娇羞。
“帮我把衣衫褪下。”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衣襟上。
明明帮他更换过无数次的衣衫,她该习以为常才是,但为他褪了衣衫的手仍抖得厉害,而且还笨拙地将容易解开的腰带解成了死结。
又不是没脱过他的衣服,她的生涩让侠慕文的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她笨拙的动作时时碰到他一触即发的身体,害他腿间欲望勃发高张却找不到出处。
再让她这样“玩”下去,他真的会欲求不满而死。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自行撕开了身上的衣物,随意将破烂的衣服扔掉。
“你……”他迅速的动作根本不像眼睛看不见,她大吃一惊。
不让她再多说无谓的话,他封住了她的嫩唇。
“嗯……”由她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只有他感受得到。
“别急。”他安抚着她。
“啊……”他迟迟未进入,令?清秋不安地扭动。
“啊……”她发出了欢愉的叫声。
隐忍许久的欲望让侠慕文失控了,他疯狂地在她体内律动,每一次的撞击都比上一次的还要猛烈、深入,将两人推向一波波的高峰……
经过一番热烈的缠绵,侠慕文搂着早已沉沉睡去的颜清秋,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入眠。
他的嘴角微微上勾,挂着餍足的笑容。
今天一整晚,他一直缠着她欢爱,根本没打算放她离去,直到她受不住地昏睡在他怀里。
他的需索无度真的是累坏她了,让她来不及赶回房里就入睡了。这样也好,省去了她来回奔波的辛劳。
忽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侠慕文警戒地提防来者。对方使的是上乘的轻功,若不是夜深人静,让声音格外清楚,他不会听出有人在屋脊上行走。
不久,一个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男子由窗子飞进屋内,大刺剌地降落在床前,正毫无避讳地盯着床上的春光。
怕颜清秋的身体暴露在外头会便宜了来者,侠慕文以掌风扫落了两旁的床帷,隔绝了来人的视线。
“真是小气。”外头传来细小的抱怨声。
侠慕文听声音知道了来者,他知道索命阎王来找他了,想必是带来了好消息。
“别得了便宜又卖乖。”谁知道他在上头听了多久。
“想不到你还有兴致和佳人共度春宵,可怜我为你在外奔波,现在就连要一饱眼福也被你给阻挡,真是不值。”他正经八百的杀手生涯过了许久,偶尔逗逗人也满好玩的 。
“还不想想我今天会变成这样子是谁害的?”侠慕文仅穿着裤子出了床帷,不高兴地反问。
哦!生气了。侠慕文他打算现在开始算八百年前的旧帐了吗?看来他还挺宝贝床上那名女子的。怕吵醒了清秋,侠慕文将索命阎王带到离床边有段距离的桌旁。
“有事快说吧!”侠慕文开门见山地说。事关他的眼睛能否复明,他当然相当在意 。
一讲到正事,索命阎王也恢复了正经,脸上挂着阴沈的表情,和方才判若两人。
“我查过了,你中了夜杀的夺魂烟及赤蝎毒,夺魂烟的毒那时我就帮你解开了,至于赤蝎毒是他故意撒向你,想让你吸入的毒散布得更快,没想到没要了你的命,却让你的眼失明了。看来,他用毒的手法并不熟练,才会失误地直接撒入你的眼,而非让你吸 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