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那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僵硬得像个机器人,更担心腹部那儿也有个心脏,怕他会摸到她狂噪的心跳……
她是认定主义的奉行者,一旦认定了哪个男人,心里就容不下另一个,这份认知心中已然有底,令她讶异的是,她忠心的程度教自己都意想不到。
以前走在路上,她的视线往往控制不住的瞟向一对对幸福的情侣,现在却不同了,其他人的幸福在她眼里全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好早好早以前,大概国二开始吧,听到有一个好友有了男朋友开始,她就开始期待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出现……心中发誓她一定会很爱很爱他。只是,幻想是一回事,真实的快乐原来更教人甜蜜。
呵呵,原来爱上一个人是如此简单迅速的一件事,虽然范羿行的喜怒哀乐不明显,即使他的穿着老是一套端正无比的西装,也许他一点也不浪漫,不过她真的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真是不可思议,记得初次见面那时,她还妄想设计他呢!
“范范,我洗好了,你要洗了吗?没在睡房看到人,仅着浴袍的金雀儿踩着轻巧的脚步来到了小客厅,找到口中轻唤的男人,他就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
眼尖的注意到被阖上的杂志上印着“商业周刊”四个大字,她差点没翻白眼。
新婚夜哪,他居然还有心情看那种乏味的杂志,要嘛也该是看有助情趣的黄色刊物。
范羿行闻声抬头望了过去,呼吸顿时一窒。
视线里只见他的新娘玉颊透出被热水蒸过的红润,发梢正在滴水,地毯上有几个微湿的脚印,连眼眸都水灵灵的,她就像一尊随时会融化的玉人儿。
低哼了声,他震惊的发现自己的下半身逐渐不受控制,像个十多岁的青少年,反应说来就来。
为了遮掩,只好不着痕迹的重新拿回杂志放在腿上,并且跷起了腿、低下了头。
不知情的金雀儿为他的态度而气结,情绪就要露出马脚,气急败坏的走来坐在他身旁。
“范范……”唉,没用,一开口还是甜得足以腻死人的声音,“你没听见我和你说话吗?”该死、她快受不了了,什么时候才可以稍稍大声一点讲话?
她明明很生气,难道淑女就不能有脾气吗?
“听到了。”“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金雀儿好哀怨,全世界最没魅力的女人大概非她莫属了。
几天前,当她好生苦恼的告诉三哥两人的相处细节后,三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要她耐心点儿等。
可是,叫她怎么耐心得了,眼见他一点吻她、爱她的意思都没有,她都快急死了。
“我在想事情。”不得已的情况下,范羿行只好说谎。
他知道她一直期待着今晚到来,她不用说,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也用不着她说,她的那些男性长辈,刚才一个个拉他去一旁特别谈话,用辞直接点的,叫他今晚一定要让她脱胎换骨变成女人,含蓄派的代表算是金末日,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说了句:不要再让她失望了……
不要再让她失望了……什么意思不难猜到,和父兄之间没有秘密的宝贝妻子,肯定将她对他的懊恼向家人诉苦了。
“你刚才有抬头看了我一眼。”金雀儿摆明了不信他的理由。
望着那质地温润宛如果实的红唇,范羿行黑瞳中饱含着困扰,困扰中蕴藏着温柔地发起怔来。他喜欢她的唇瓣,红润小巧,真想凑上前吸吮一下……
还要再忍下去吗?累积已久的渴望,在他空旷的脑海里回荡着这个问号。
但是他知道她很累,刚才宴客敬酒时,他不只一次看到她打呵欠,也听到她努着嘴向母亲抱怨被高跟鞋里着的脚丫子很痛……既然没有精神又不舒服,他不愿加深她的痛楚,但她似乎不能体会他的用心良苦。
“范范,我跟你老实承认吧,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生活规律、作息正常的女孩,我很脱线,又常常赖床……”突然,金雀儿主动招认细数起自己的缺点,样子看来很是急切。
不管了,如果他不采取行动,她决定霸王硬上弓。而在强暴他之前,当然得先告知一下,免得他被吓晕过去,以为气质美女转眼间变成饥渴野兽了。
范羿行因她的坦白愣了一下,“哦。”她的眼神就像期待一只猎物跳进她所准备的笼子里一样,方才的气苦早已不复记忆。
“就这样?”怎么和她预期的反应不一样,他不生气吗?不然怎么一点受骗的怒火也没有?
“否则你认为我该怎样?”遇见她之后,他的原则是节节败退了,不过幸好他只对雀儿没抵抗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会因此和我离婚吧?”“不会。”“放心好了,我只瞒着你这件事而已,其余的都是真的,我如假包换会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她信誓旦旦的说。
忽然明白,今天参加喜宴的那些金日百货女员工为何会一脸恋慕他的神情了。说实在的,范羿行有着很男人的外表,却没有男人的粗率随便,他有足够的纤细体贴,却不会太过婆婆妈妈,他意志坚定,又不让人觉得受到胁迫。
爷爷真够意思,帮她挑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当老公。那天他任由自己剥削的憨实,更说明了他是一个好好先生……然太过憨厚未必是件好事,不过只要娶了她,他啥也别担心,她是他的妻子,自会帮他搞定一切。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个性了……那么……”金雀儿吞吐其辞,话语含在口中听不清楚,脑海事先浮现画面,从皎玉般的皮肤下,一层娇艳欲滴的粉红渐渐沁了上来。
说与做是两码子事,方才豪气干云、光芒万丈的决心,在这一刻像是海水退潮般,说不见就不见了。
“那么怎样?”范羿行盯住她压低的后脑勺,以及那对涨红的小耳朵,好可爱,好清纯,好羞怯……教人好想染指。
不,只要他要,就不是染指,他已是她的丈夫了。
“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是个大胆的女人……只是我想我们都是夫妻了,你应该可以吻……我了吧?”邀请的话好不容易说完,她全身像通了电一样,绯红得亮晶晶。
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倏地攫住范羿行,他只觉得自己犹如泡了三个小时的温泉,全身虚软得像棉花,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颗头颅压垂得都要抵住胸部了,一个艳丽型的女人,却做出这般稚气逗人的动作,简直是不道德的,他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悸动起来。
一个吻就好,亲完了她去冲冷水澡,就这样。
心中有了盘算,他将杂志拿开,“雀儿,抬头。”“不要,我会不好意思。”金雀儿觉得自己别扭丢脸极了,怕面对他的眼神,死也不肯抬头。
“你不抬头我怎么亲你?”这句话果然够劲够有力,让她猛然抬头,又惊又喜叫道:“你真的要亲我?”范羿行没回答她,猝不及防地欺近,在她唇上展开忙碌,先是细细描绘她的唇线,直到交缠的四片唇瓣都濡湿,直到她习惯他的味道,才撬开她的牙关将舌头送入。
“唔……”有种甜甜的味道在金雀儿舌尖漫开,她舔了舔,随即被他灵活的舌缠绕,在温柔与狂野交杂下,辗转吸吮、轻咬。
她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氧气好像快被他吸光,而她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吸到氧气,她觉得意识渐渐远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