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和宝儿总算来了,他们俩要是再不来,柜台可能会被这几个彪形大汉给拆了!
今天一早,筱芳才进公司,椅子都还没坐热,这几人就旁若无人地冲进来,直言要找项毅珩和宝儿。
虽然在她和警卫的严格把关之下,勉强没让壮汉闯上楼去,但他们已经快撑不下去。
“总裁?!”原本将柜台团团围住的三名壮硕男子,有志一同地转换目标,朝项毅珩走去。
五名警卫尽忠职守地挡在项毅珩前面,但双脚颤抖得非常严重,可见这几人的气势非凡,连平均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警卫,单单只是对峙而已,都会手脚发软。
三人中年纪最长的中年人开口问道:“你就是项毅珩?”
他犀利的眼不住地上下打量眼前的项毅珩。
这个文弱书生样的俊秀男子,就是商场人人闻之色变的“冷面狐狸”?到底是不是言过其实,试试看便知分晓。
项毅珩将宝儿护在身后,毫不畏惧地回答:“没错。”不管这些人有何目的,他都不能让宝儿身陷危险。
“咦……”还没睡好的宝儿,一路昏昏沉沉地,直到现在才发现有异状,从他身后探头一望,正想开口但立即被他制止。
“安静。”项毅珩伸手将她拉往身后藏,不愿她成为目标,所以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身为商场名人的他,处理这种场面已经驾轻就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但他绝不能让宝儿受到任何惊吓。
三名壮汉看到项毅珩对身后女孩的明显护卫举动,彼此对视一眼,最后由那名中年人代表发言:“把她交出来!”
“不可能。”项毅珩将宝儿护卫得更紧,深怕她遭受一丁点伤害。他刚刚已经暗中打手势给警卫,倘若发现情况不对劲,立刻报警处理。
在双方对峙的紧张时刻,宝儿又拉拉项毅珩的西装袖子,小小声地说:“总裁,我……”
“叫我毅珩。”听到她生疏的称呼,让他觉得很刺耳。都接过吻了,还喊他总裁!
宝儿听话地乖乖照办。“毅珩,他是我……”但话还没说完,又再度被项毅珩打断。
“等一下再说。现在情势未明,等他们走了以后再说,好不好?”项毅珩回头轻声安抚她,脸上有着少见的温柔和宠爱。
“可是……”宝儿显然很焦虑,不若平日的安适和泰然。
“没关系,不用怕,有我在这里。”他误以为她的焦躁是因为害怕,再度要她安心。
“你们说完了吗?”中年人的表情莫测高深。
“你们来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项毅珩无从判读出他们的意图,只得单刀直入地再问一次。
这几名壮汉虽然来势汹汹,但还看不出有任何恶意。
这次换最年轻的壮汉开口:“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要的是你身后的女孩,快点让她过来!”他显然最沉不住气。
“办不到,谁都别想带她走!”项毅珩毫不考虑地回绝。
“你将她挡在身后都不让她说话,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年轻壮汉又暴出不平之鸣。
“就凭我是她的未婚夫!”他决定让昨天的谎言成真,反正积非成是,谣言说久了就变成真的。
再说,他也想乘机将宝儿定下来,免得公司内其他单身汉蠢蠢欲动。
项毅珩此话一出,不只是那三名壮汉大吃一惊,其他在场员工也都听得目瞪口呆。
宝儿是未来的总裁夫人!
就连宝儿都愣在那儿——他怎么越说越顺口?!
昨天他跟藤井父女说完后,她也没再继续追问,因为她心里明白那只是一个保护她不被藤井社长吃豆腐的说词,当不得真。
怎知他今天又故伎重施?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要说这个谎。
三名壮汉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是她的未婚夫?!”声音大得像在打雷一样。
“没错。”项毅珩不顾背后宝儿的制止声,很肯定地回答。
“宝儿,你说,你跟他什么时候订婚的?”中年男子又气又惊地质问。
昨晚,宝儿只打了一个电话回家说她们总裁喝醉酒,她要留下来陪他睡觉,之后便将电话挂上。这个语意不明的电话,立即让他们全家上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每个人都担忧地睁眼到天亮。
好不容易挨到早上,他便带了两个儿子前来讨人兼讨公道,等了老半天,总算等到他和宝儿进来了,却又听到这个让人震撼的消息,怎不教他吃惊。
“爸爸,我们没有……”宝儿急忙否认。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项毅珩也同时开口,但原本质问的语气,在听到宝儿的称呼后,猛然停止。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瞪着宝儿,小心地用手指向中年男子,问道:“等等,你刚刚叫他什么?”
“爸爸。”宝儿又重复一次。
项毅珩俊愣愣地跟着宝儿念着:“爸、爸!”
天啊!他闹了一个多么离谱的荒唐笑话,他竟把未来的丈人当成绑匪了!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绝对可以名列今年的十大笑话。
他头皮发麻地转过头,强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跟未来的丈人打招呼:“伯父,您好。”试图留下一些好印象。
“哼。”朱富贵冷哼一声,越过项毅珩,拉着宝儿就想往外走,“宝儿,我们回家。”另外两名壮汉则形成人墙挡着。 “爸爸,我还要上班耶,怎么可以回家?”宝儿站在原地不动。
心疼宝贝女儿的朱富贵不敢使力拉,深怕让宝儿受伤,只得跟着站在原地,没好气地反驳道:“这种班不上也罢!哪有总裁喝醉酒,还要秘书在他家过夜,陪他睡觉的!”
由于朱富贵的音量不小,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于是现场又是一阵骚动。
若不是太了解宝儿的说话模式,进而推断出“遗传”的基因影响。项毅珩会误以为今天这场混乱是个可怕的阴谋,但他现在只觉得遗传的可怕。
“伯父,我们上楼谈话。”项毅珩很清楚若不将他摆平,自己也别想娶宝儿为妻。
朱富贵原想拒绝,但看到围观的人数有增无减,大伙儿都在窃窃私语,他才警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只见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牵着宝儿走在项毅珩身后,后面又跟着“左右护法”,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坐上电梯往十二楼迈进。
电梯门一关,大厅里的麻雀开始吱吱喳喳……
“原来他们俩是那种关系呀,难怪宝儿从不接受邀约!”曾经追求过宝儿的A男,恍然大悟地道。
嫉妒宝儿美貌的B女,语气颇酸地回道:“废话,她如果没陪总裁睡觉,怎么可能升得上十二楼!”升上十二楼是公司里所有未婚女子的最大心愿,毕竟谁不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怎知竟被朱宝儿捷足先登!
“看她平时一副清纯模样,没想到行为还挺大胆的嘛!”C男也酸溜溜地凑上一脚跟着诋毁宝儿。原来她的目标是总裁,难怪看不上他这种小角色,从不接受他的邀约。
“就是说嘛!我看哪,洪秘书很快就会被干掉嵝!”D女眼红地也跟着说是非,并且不忘将筱芳也拉进来,“筱芳,你说是不是?”她很有把握筱芳也是跟他们同一国的,心里一定更不平衡。
筱芳走回位子坐下,缓缓地开口:“得不到就想毁了人家,要不就是嫉妒眼红、说人是非。你们不觉得你们现在的嘴脸很难看吗?有本事就去抢啊,别在这里说三道四打扰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