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大伯说,夜魅狂神亲自经手的Case少之又少,这是不是意谓我在你心中有着特别的地位?”温如芸自名牌皮包中取出保单,当着他的面,在所有签名栏签下姓名,然后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将保单递给他。
“谢谢。”桑子神满意的收下了。
“还有,这是我的一些朋友,他们目前都缺少一份完善的保险规划,希望贵公司能派员了解……”一张纸条上,洋洋洒洒抄写着姓名电话等资料,“更希望这对贵公司的业绩有所裨益。”
桑子神又欣然接下,微笑以对。
之后,餐桌间总是温如芸在说话,桑子神对职的扮演着倾听者的角色,怎知,佳人微怏了。
“你不喜欢我。”发觉他的心不在焉与客套温如芸自尊严重受创,不愿面对这个事实,“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难道是伯伯的情报错误?
“现在确实没有。”他尚未正式向庄曼提出交往的要求,两人勉强算是另类同居人的关系。
“难道是因为我没有你以前的女友迷人?”
桑子神从不得罪保户,知晓她想听怎样的回答,在能力许可情况下,不吝于唇舌功夫安抚, “温小姐很美也很性感,但这并不是我拒绝你的理由。我现在不玩不负责任的爱情游戏了倘若你追求我为的是这个,恕我不能奉陪。”
像她这种敢爱敢恨的大胆作风,追逐的是怎样精采的肉体游戏,他很明白。
他和所有地球上的男人一样,都拥有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是追逐情欲的雄性动物,然而如今他已厌倦不安定的飘泊流浪,不想再游走在每一颗芳心之间了。
几年来,他见过爱情的千姿百态,就像流星,曾经短暂地绚烂过他的生命,可惜永远无法留住;但庄曼给他的感觉不同,她不做作、不忸怩、不卖弄、不玩拒还迎那一套,自然朴实的态度勾动了他的心。
她像朵平凡的丝绒小花,自有一种傲然光芒,令他目眩神迷,也让他看见了爱情本质的美丽。
他相信,他和她之间各自拥有着颠倒对方的魔力,他正面迎向挑战,她选择的却是一逃再逃。
他窥伺她的心,意图挖掘她逃避的理由,但她装傻、闪躲,什么也不透露。
“One Night Stand也不行?”毕竟是走过性观念开放的日本一回,温如芸提出共度一晚的要求。
她真的很喜欢他,很久没看过那么够味的男人了,很渴望能与他发展一段情。
“我不是说了,我现在不玩不负责任的爱情游戏。”语落,桑子神自若的啜饮着饭后咖啡,这一顿,吃饱的人应该只有他。
法式餐厅内的空气刹那间弥漫着火药味,同一间饭店一流的蛋糕坊里,氛围是温馨的。
庄曼踏进了与昂贵法式餐厅相对而立的蛋糕坊里,准备好好享受她的晚餐——蛋糕。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很难得桑子神今天不在家,利用他去面试的时间,她溜出来享受垂涎好久的蛋糕;没办法,在她既有的观念中,成熟的女设计师是不该如此迷恋甜食的。
不过、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她还是可以好好恣意品尝一下。
呵,这家饭店的蛋糕最好吃了,她每次总将叉子舔得光滑如新,才愿意让服务生收走。
柳橙塔,以桑堪与黑紫米慕斯为基础,配上烤得香脆的派皮,最上面再放上一层新鲜柳橙,就成了一道香甜可口的柳橙塔,有口感、有嚼劲,还有健康。
意大利奶酪,以鲜奶油、鲜奶与糖为基底,铺上一层桑椹果冻衬托奶酪酸甜滋味,再放上满满的草莓,视觉上就让人垂涎三尺。
法式水果慕斯,以原味慕斯为主,外层包覆虎皮蛋糕,上层摆饰水蜜桃、奇异果、草莓等当季水果,不仅能作为点缀,更能中和慕斯味道,最后再淋上一层特制果酱,呼,甜而不腻。
当服务生送来三块小蛋糕,她用力吸嗅一口蛋糕的甜香,满足的笑着,正欲开动的瞬时,眸光陡然穿过蛋糕坊的门面、透过法式餐厅的玻璃,她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桑子神,他的面前坐了一个长发女人——
温如芸!
脑海中不断充斥着应变的指令,庄曼的四肢却和大脑断了连线,神色惨白地愣在椅子上,双手强烈颤抖,完全动弹不得。
桑子神说了谎,什么去面试,根本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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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庄曼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镜子前,清清楚楚地看见镜里的自己咬着下后,还有凝结在黑色瞳眸中的妒意。
“我看到了……看到他们相约吃饭,我承认自己心很痛……可这应该不是喜欢吧?”
颓坐地上,面前一只毛茸茸的大玩偶靠墙而坐,它是两人一起去百货公司观察敌情那天,回家前桑子神刷卡买下来送她的礼物。
她原本不接受的,因为一旦接受就代表她像小孩子,可他很坚持买了不能退货的说词,一定要她收下……她收下了,内心兴奋不已。
他好像一直很清楚的知道她的嗜好与兴趣,他们只是……朋友,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或者因为我们只是朋友,所以他没有义务诚实告诉我去处?”搂着泰迪熊,她无精打采的自言自语,“他有和朋友吃饭的自由,可是为什么要是温如芸?”忍抑的眼泪悄悄滚落。
“他明明否认了和她熟识,却和她一起相约出去……为什么要编借口说谎骗我?”
棕熊黝亮的眼眸似有生命地望着她,她在玻璃珠似的眸子里看到了眼泪。
那是她的泪吧?玩偶熊是不会哭的,它只能听她说心事,无法把她的心声转达给他知道……
她细心调了调系在它脖子上的红色领结,任由眼泪奔泄,“我已经不敢再爱人了……应该也不会有男人敢爱我吧?”
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刺激了她以为固若金汤的心房.粉碎了她所有自欺欺人的谎言……她也说了谎,对自己说了谎,说她不爱他是骗人的,她只是不要自己再受伤了。
如果没有看到他背着自己的行径,心也许不会那么痛,也许她还不会正视自己荒谬的心思。
她对温如芸的嫉妒在心口最纤细敏感的角落发酵,剖开昔日的痛楚,难受因而加倍。
“是我不够好吧,像他那么出色的男人,合该适合更好的女人……”自惭形秽的感觉再度窜出头来,她嫌弃自己的一无是处。
他是一本神秘的书,有着寻常的封面,却有着最让人迷惑的内容,一旦开始阅读,就难以自拔。
她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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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时候,沐浴过后的庄曼,中长发随意用夹子夹着,鼻梁上架着近视眼镜,整个呈现出放松的姿态;可今天不一样,坐在设计桌前的女人背脊挺得直而不屈,似是时刻注意防备着身后可能的一举一动,又似刻意隔离起两人的距离,害怕任何言语交谈。
桑子神已经摸清她的习性,要不是吱吱喳喳一直说话,就是在想事情,今天的她,静得不像是她。
“你在想什么?”走到身后,发现心思神游四海的她,坐在桌前两个多小时了.却一个笔划都未勾勒。
她一想起事情来呀,就像玩线团的猫,不快点为她解套,很快的她就会被线团缠得脱不了身。
“没有……”庄曼不自在的扭扭身子,不过说了两个字,颊畔已飞上两朵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