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车从不载女人的!”
“骗谁啊?”看他刚才耍她不知道有多熟练呢!想必他以同样的伎俩起码玩过好几打的女人。
“信不信由你,因为这辆机车的个性跟我很像,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原则,就是——绝不给女人骑,只骑女人!”
“低级!”
她的脸好容易就逗红,红滟滟的,很有味道,他很爱看她脸红。他并不打算说出真正的原因其实是——他只载教他心动的女人!
她真的很讨厌男人讲话这么没品。“我是不是看起来像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所以你才会跟我说任何的话,都一定要带有严重的性暗示?!”
话才说完,一阵娇嗲得令女人起鸡皮疙瘩、今男人浑身酥麻的声音,自他们两人的背后响起——
“小一刀一”
两人同时边打哆嗦边回头,第一眼瞧见的是——一个木制的招牌上写着四个大字“欢乐酒店”。但令人发抖的不是招牌,而是招牌下站了一个乱发披肩,像人又像鬼的苍白女子。女子白得像从没见过太阳似的,唯一晒不白的就是那两片嘴唇。
“小一刀一你昨晚怎么没回来睡觉?”女人整个身体倚到纪小刀的胸膛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艳红,上班时间还没到,你怎么就出来吓人?”
他先扶正艳红那像瘫痪了的身体,试图从她那一丛乱发中找到五官。
被叫艳红的女子,被太阳晒得张不开眼,但是却清楚地看见小刀爱车上那个向来是“女人止步”的后座,竟然坐了一个女孩子。
“你不是不载女人的吗?为什么她就能坐你的爱车?!”
空气中弥漫一股微酸的气味,显然又有人打翻醋坛子了。
孙柔柔的屁股唰地挪下来。心里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他的车不载女人的;但是,又为什么要载她呢?而且还载过两次?
他瞄一眼孙柔柔,正方她也用一种谜样的眼神凝视着他,就是那眼神令他心动。艳红发现他的眼睛直盯着那女孩,更生气了。
“说,你为什么载她?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很漂亮?”
废话!但是他可不愿当着孙柔柔的面说出来,这样她会以为他是以貌取人的肤浅男人,便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刚好顺路而且——”
“除了顺路,加上人又长得很漂亮,是不是?”
“人家是小剪带回来的朋友——”他还是顾左右而言他。
“除了是小剪的朋友,还顺路而且人又长得漂亮,是不是?”
纪小刀被逼问得有点发火了。“如果我承认她长得很漂亮,你是不是就闭嘴?”
艳红哭丧着脸说:“小刀,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漂亮的女孩,才会让她坐你的机车?”
站在一边旁听的孙柔柔,忍不住偷笑了,他承认她长得很漂亮!虽然有点半被逼出来的,但是她听了还是很开心。
本来气得想走开的艳红,不甘心地兜回到孙柔柔的面前,嘟扁着两片因长期涂抹上口红而略显得发黑的嘴唇,眼神挑衅地打量着她。
“你好!”孙柔柔露出贝齿微微一笑。
艳红的黑嘴越噘越高,因为越看那个女孩子,越觉得小刀说的一点也没错。她真的长得很漂亮,而且又有气质,还真他妈的有礼貌,这种令人无法挑剔的女孩子——最可恨了,呜……
“你是小刀的新马子吗?”
“啊?”
她转过头去看纪小刀,而他也正巧望着她,四只眼睛在空中交会,迸出熊熊的爱火,只是谁也没开口承认。但是她的脸却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红得像发烧一样。
为什么每次一和纪小刀的眼神相遇,她就会脸红呢?完了!难道她真的爱上那个痞子不成?!
“我不想看了——”
艳红受不了他们两人的眼波之中,流动着那一股浓浓的暧昧情愫,气得胜一甩,掉头跑进店里去!
孙柔柔先别开脸,闪避纪小刀眼神所发射出来的强力吸引,问:“我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纪小刀双手抱胸,抿着唇边的一抹贼笑。“你知道的,不必我多说吧!”
哼,她当然知道。“说我长得很漂亮有那么难以开口吗?”
自从认识纪小刀以来,都是她一路挨他的嘲讽揶揄,难得她也有居于上风的时候,果真是风水轮流转。
“你就算没看过镜子,也该被镜子照过吧!”纪小刀收敛起有点腼腆的纯情男子神情,轻咳两声,又端出他那招牌的痞子笑容。
“什么意思?”
“就是你本来就长得很漂亮,不需要别人多说。”为什么女人总喜欢那些营养不良的甜言蜜语?
“你不说,谁知道?”她就是喜欢听他亲口说出来!
“赞美过多有害健康。”
他笑笑地斜瞟了她一眼,孙柔柔的心防好像松懈下来,不再那么防着他了。
“欢迎你尽量来害我!”
纪小刀瞅着她,微微一笑。“不错,会跟我打情骂俏了,看来我们的关系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她的脸又透着苹果红,结结巴巴地说:“谁……谁跟你这个痞子打情骂俏起来了?”吁!差点被他看出心事了。她赶紧收拾起被他煽风点火的迷情,摆出气质美女的端庄严肃表情。
其实她很想问,那个叫艳红的女子是谁,好像跟他很熟似的。最气人的是——她居然有点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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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孙柔柔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在纪小刀身边晃来晃去,就差没陪他上床睡觉,进厕所尿床了。
她就怕万一把董事长满心巴望要见到的孙子给搞丢了,到时就算她叩一百个响头,董事长也不会原谅她的,连她都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不管纪小刀如何痞,如何令人讨厌,人家可是董事长在临死前最想要看到的人,而且他还是“京华酒店集团”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她告诫自己绝不能一时大意轻忽,弄丢了如此重要的痞子。
而纪小刀也乐得身边多了个如影随形的美女陪侍在侧,两个人同进同出的,气炸了他们“欢乐酒店”里一大拖拉库的莺莺燕燕。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她老是开口闭口就问:“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见董事长?”真是让人有点小小烦!
他总是故意语气暖昧地反问她。“那你什么时候才会爱上我?”
她却又一脸严肃、不假辞色地炮轰回来。“我不是来跟你谈情说爱!”
啧啧,这话太伤他的心了。
“但是我只想跟你谈情说爱,其余的一律免谈!”幸好他的心是钛合金做的,不容易碎。
她却气得大骂特骂。“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还是你的心根本就是塑胶做的?董事长已经是风中残烛的老人了,而且还卧病在床,你是他唯一的亲人,却铁石心肠不愿与他相认,像你这么残忍、没心没肝的男人,如果不是答应董事长要带你回去,我才不屑和你说话呢!”
他冷笑一声。“喝!”这下子倒成了他是残忍、没心又没肝的人,真是天地颠倒了!
他那张俊俏的五官,被孙柔柔的活气得有点扭曲痉挛。“你何不干脆说我是唯一活着的心脏捐赠人。”
“没错,而且还是个不孝子孙!”
她居然越骂越顺嘴了,不对的事都被她说成至理名言了。
“你根本不知道当年的事,凭什么批评我!”
“谁说我不知道?”他父亲是董事长多年的司机,多少也得知些内幕,在她进公司时,也稍微跟她提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