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但可以接受。
“好!”他能容忍她的用辞。”总之我想请妳设计上限三万元包含切割费在内、能勾动人心的宝饰出来,一个星期的时间给妳。”
玉洁惊喘了声。
“可是——”
“别可是了,以妳的能力能做得到。”
她直起了眼眸——终于明白丁宇伦的那些设计图给她带来了什么样的麻烦。
“太……太快了,”她结巴了起来。
“快?公司急着拓展业绩呢!”
“可是——”她连连吞了好几声口水。
“可是妳设计不出能勾动人心的宝饰?”丁宇伦低笑。
他怎么知道?
玉洁震惊得赶紧捂住小口,怀疑新老板是不是会读心术?
他又笑了出声,几乎可以想象她此刻惊慌失措的消脸是什么模样。
“压力激发出潜力,”他一笑,”有自信便能表现泰然。”他又低低地笑了出声,”能画出这么棒的设计图,相信妳一定能把接下来的工作做得很好。”
“吓——”玉洁倒抽了一口凉气。
图不是她画的,就算是,她也不可能一下子画出那么多的图,她又不是天才。
她还以为她提出了建议,通过后大家一起来设计;没想到整件事情却突然落在她肩上。
“我……我……”她想拒绝。
“加入『爱情』如何?”他沙哑地说。
“爱情?”玉洁抓紧了话筒。
他的声音真的是太像宇伦了!
她突然有个错觉——该不会正在跟她谈话的……真的是宇伦?
“男人爱上女人,最想表现的情意绝不会因经济不景气而缩小。”他懒懒一笑。
对呀!她差点跳了起来,宝饰市场一直将主力放在女人身上,其实真正舍得掏钱买珠宝给女人的,却是男人。
戴上了项链、戒指、耳环……问好不好看的,也是女人。
掏钱的人唯一在乎的……是他心爱的女人高不高兴?
“对……对!”她惊喜连连,再一次佩服新老板的睿智。
“把未来五到十年的流行走向,也一并考虑进去如何?”他提醒道。
“好!”她高兴地回道。
早忘了她压根儿没这个能耐。
“若要让人能轻松地进入店里,就要设计出能让人放松心情的装潢,妳的朋友丁字伦……可以吗?”他努力地咽回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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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她迭声说道,又忘了她连丁宇伦会不会设计装潢都不知道。
丁宇伦好想笑,几度忍俊不住,眼看笑声就要冲出喉咙——
“再见。”他赶紧挂上电话。
“嗳嗳嗳……”玉洁错愕地站了起来,她话都还没说完呢!
还有……她如何在一个礼拜之内,画出未来五到十年、而且是加入”爱情”的设计图?
“玉洁,怎么了?”大家一睑的关心。
玉洁只好说了出来。
同事中有的羡慕,有的不以为然,有的赶紧问她新老板的姓名?
玉洁错愕地看着那位同事,”我忘了问!”
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要一谈起工作,她的眼里就只有工作,完全忘了其它。
“妳哟!”大家”陈扼腕。
总经理对新老板的事情三缄其口不愿多谈,连起码的姓名都不愿透露,教大家怎能不好奇?
玉洁无所谓的耸耸肩,连她最爱的宇伦她都忘了问了,更何况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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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洁兴奋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宇伦;没想到他却一直笑个不停。
“他的声音好象你喔,宇伦。”
“只可惜不是我。”他的笑眼亮闪闪的。
“可是我该怎么办?”她突然惶恐起来。”我怕我画不出令他满意的设计图。”
“把妳自己想成新娘子不就得了?”他说得很轻松。
“什么?”她一愣。
“以妳的作品加上妳的眼光,妳认为未来会流行什么,画出来就对了。”丁宇伦好笑的看着她。
“我想象不出当新娘的样子。”她暗示地回视他,眼里的含意十分明显。
“这样如何?”他吻住她,当然明白她的暗示。
两人嗤嗤地笑了出来。
“我会罩着妳。”如愿偷得一个吻后,他保证道。
“还说了,我学费交了不少,却从没见你上过课。”
他太忙了,真的是太忙了。
“学那些和实际生活无直接关系的学问,倒不如妳亲自画几张图让我瞧瞧。”
“也对。”她赞同他的话。”你答应接下这项工程吗?”
他大笑。
他根本就不会装潢。
“答不答应?”玉洁生气了。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他竟然还是那副不在乎的表情。
“答应。”丁字伦忍住笑。
反正他自有办法就对了。
“既然你对设计那么在行,你一定有看过这个。”她拿出了一张戒指的图形。
丁宇伦赫然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
“可能镶工已经变了,可这是绝无仅有的黑色蛋白石,看起来是红的,却带一点儿绿色,是蛋白石中最贵重的一种,我相信见过它的人都不会忘记。”
这世上不会有两颗相同的宝石,每一颗都是独一无二的,尤其是黑色的蛋白石。
“妳……要这个做什么?”这东西他何止见过。
“你看过?”
玉洁惊喜的睑又再度引发误会。
他很不喜欢——很不喜欢只要他一提到钱或珠宝,她就一副笑逐颜开的表情。
“没见过。”他下意识地否认。
价值一千万以上的珠宝,可不能随便透露它的主人是谁。
“妳对珠宝很有兴趣啊?”很久没有的警戒表情又回到他的脸上。
“不感兴趣怎么会从事这个工作?”
她对珠宝的热爱就跟妈妈一样,之所以接触这个工作,也是为了妈妈。
丁宇伦小心翼翼,不让失望的脸色透露出来。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因为那本来是属于妈妈的。
她努力地存钱、赚钱,就是想买回那些被典当出去的宝石。
而身为宝石设计师,最能够接触到宝石,也最有机会打听消息,这就是她迫不及待进入这行的原因。
“因为什么?”
“因为不能说。”玉洁吸了口气,一睑坚决的别开头。
不是她把他当外人,而是现在还不能说。
愈是露出渴望,对方愈是会抬高价钱,她千万不能冒这个险。
“为什么不能说?”丁宇伦一脸好笑。
那颗黑色蛋白石此刻就躺在他家的保险箱里,他就是那颗蛋白石的拥有者。
“你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一切?”
他突然怔住。
“妳想知道什么?”
“你的身世、你的家人……你的一切。”
他到底在隐藏什么?为什么每次都避而不谈?
“我……”想嫁给他的人得通过考验。
他一脸头疼地撑住额头。
而她连最基本的对钱、珠宝不动心的起码定力都谈不上,教他怎么跟家人交代?
他爱她,才不在乎她爱不爱钱,可是……
她爱钱的模样总令他心惊。
“如何?不愿意告诉我吗?”玉洁一脸的期待。
丁宇伦烦恼地爬梳着头发。
不是不愿意告诉她,而是他许下了承诺。而且,他确实很想知道,如果他真的一文不名、不这么有才华,她依然会爱他吗?
她脸上有说不出的失望。
“所以啰,你有难言之隐,我也有。”她很不高兴的说。
“妳——”受不了她脸上的失望,他只好说,”我来自普通家庭。”他有说等于没说。
他确实来自很普通的家庭,只是这个非常普通的家庭非常有钱而已。
“多普通?”玉洁瞪着他。
他答不出话来了。
“普通到不愿意让我知道?不愿意介绍我认识?”她双眼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