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佳辰。我看过,他长得很帅耶,不过看起来似乎比二姊还年轻,年纪好像跟你差不多。阿德,你还是不放弃吗?”
“羽旻居然爱上比她年轻的毛头小子?!气死我了!我绝不放弃!”
“那——你是准备回来啰?”
“这里还有些事,办完我立刻回台湾。”
看来延少德真的气疯了,话一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完了,他肯定也在生我的气,回来不剥了我的皮才怪。”
“谁敢动我老婆广雷羽军适时推门进来。
“什么嘛,我挨完骂你才开完会,你是不是故意的呀?”雷颢婕挂上电话肌疑地瞪向他。
“你被骂了?对方是谁?”他挑起眉毛,好像准备拜那人为师。他这古灵精怪的老婆可是罕少吃亏的。
“少幸灾乐祸,迟早延少德也会找上你!,”雷颢婕丢给他一个白眼。
“他知道羽旻的事了?”雷羽军把文件摆到桌上。
“是啊,而且决定回台。”雷颢婕懒懒地说。
“有好戏看了。”
“我看是第三次世界大战要爆发了。”看这男人这么轻松,好像不关他的事似的。虽然不是当事人,但一个是他二姊,一个是他老邻居,而他自己还给过承诺要帮忙,如今居然妄想站到台边看戏,简直不知死活!
“老婆,爸、妈他们已经回来了,接着是不是该我们去度假了?”雷羽军扬起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当然,愈快愈好。”雷颢婕连忙点头。就说嘛,她老公哪会那么呆,站在台边看戏!要看,远远地拿着望远镜看就行了嘛,保证安全,不会被流弹扫到。
☆ ☆ ☆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流言渐渐淡去,她和那个厌恶家伙终于不再被扯上关系,从此她又可以过着安详自在、恬静写意的生活。以前她从来不认为这样简单的生活是一种奢求,直到现在,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雷羽旻真的是以气急败坏的尖叫声吼出。
原谅她,她有足够的理由歇斯底里。
台北市的大楼、公寓无数暂且不说,她虽是最近才住在此,过去也曾偶尔留宿,一直是平安无事,谁知道今天早晨,她难得提早上班,灾难源就来了。她打开门,真巧!对面邻居的门也开了。过去未曾谋面,今天巧遇,碰上她心情还不错,邻居嘛,打个招呼是应该的。
她朝对方望过去,心想看看对面住着什么人,在礼貌上点个头。
她的眼睛只到人家的胸膛,对方很高大,铁灰色的西装。白衬衫、深色领带,冷色系的服饰穿戴在一具比例完美而壮硕的体躯上,如果脸孔也不错,这个人走上国际伸展台绝对可以成为顶尖模特儿。循上仰望——
下颚过分坚硬了些,嘴型无可挑剔,但抿成一直线就显得不完美了,鼻子高挺,难得,像剑般的浓眉略微蹙着,漆黑的瞳孔如深不见底的绝渊,教人猜摸不透,五官加脸型组合起来,那股气质给人的感觉就像冬天的冷气……这样的人好熟悉,她记忆里好像有一个,就摆在她最深恶痛绝的位置上——
天啊!她的邻居竟然是这个家伙?!
万般不敢相信,老天爷居然如此待薄她!
“你的眼神好像对面住着国际通缉要犯。没必要这么夸张吧?”严皇只有在瞧见是她的第一眼时让眸底闪过一抹讶异,接着便是一张冷面孔。
“我多希望此刻住的是通缉要犯,最起码格调再低也比你好上一千亿倍!”雷羽旻紧紧咬着牙齿,脑袋拼命搜寻打出生以来做过的缺德事,却想不起有哪一件足以抵得过与他为邻的报应,难不成是上辈子?
“显然在这一方面我们有很高的共识,有趣。’严皇嘲讽道。
“我一丁点也不认为碰上本世纪以来最倒楣的事,会是件有趣的事,我可无法一笑置之!”雷羽旻白他一记。
“你的意思是要立刻搬走?那太好了,解决了彼此最大的困扰。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别客气。”严皇果真吐出一大口气。
“我说了我要搬走吗?你可真会为别人‘作主’。”她的确有立刻搬走的念头,却在这一刻打消了。
才不让他称心如意,为什么搬走的人得是她,而不是他?
雷羽旻的回答并不让严皇意外,可能,还正是他所要的。他的神色比刚才缓和了一滴滴,就是明证。
“那可伤脑筋了,以后每天一大早带着火气上班,对身体不太好吧?对了,以前这个时间不曾见过你,不如,你改回原时段出门吧,咱们彼此也就碰不上了。”严皇按下电梯扭,在等待的时间迎面向她建议。
“笑话!凭什么我得等你上班才能出门?既然是你认为自己的健康状况承受不了刺激,那你改时间好了,我不介意为你准备一个牌子,在我每天早上出门后挂上去,让你知道你的血压暂时不会有问题。”雷羽旻真高兴自己有机会嘲讽他。
电梯升达六楼,门开后,严皇走进去按住钮。
“需要我告诉你怎么走楼梯吗?我想你也不愿意和我同……”
严皇话未完,雷羽旻已经昂着下巴踏进来了。
“停车场,谢谢。”本来想等下一班电梯,但既然能够气死他,她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严皇肩膀一耸,按下B1健。
“你的秘书还好吗?”电梯开始下降后,严皇突然开口。
雷羽旻站在角落,故意忽略他的视线,这时候才非常不得已地调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他的焦距似乎一直定在她脸上。
“很好。谢谢你的问候,我会转告‘他’。”雷羽旻冷冷地撤走接触到他那深邃眼眸的视线。
“如果这时候我碰你,你会尖叫呢?还是马上晕倒?”严皇的语气里故意带着恶意与跃跃欲试的好奇。
雷羽旻立刻吓得贴到墙角。
“严皇,你别太可恶了!”光是他的出声威胁就够她褪尽血色了。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别人的碰触?”严皇皱起眉头,目光紧锁着她。
“你不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吗?”他没有移动,教她稍微安心。
门在严皇的身后打开,雷羽旻看着他走出去,脚步犹豫了一下,才踏出去。
严皇顿住回头,雷羽旻如惊弓之鸟般猛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她将皮包紧紧抓在胸前,仿佛准备他一动,她立刻掷向他。
“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多怕我,现在知道了。”严皇的表情好像拿她当玩具耍弄一般。他走向一辆黑色宾士。
雷羽旻气得直想生吃了他!倒桅的是他们的车位还排在一起,这该丢进绞肉机的混帐恶魔!今天晚上就收拾你的车子,教你明天哭着去上班!雷羽旻决定待会儿到公司后就向杨佳辰借毁车灭迹的“家伙”。
她打开车门,心里痛快的想着恶魔哭泣的画面,滑进驾驶座,关上门——拉不动?!
雷羽旻抬起头,疑惑的视线迎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严皇的手掌轻松地搭在车门上,俯身靠近她。
“你想干什么?!”雷羽旻几乎是立刻就逃窜到另一座位的最边角。
严皇顺势滑进来,坐上驾驶座,并且在雷羽旻慌忙地推开车门时一把将她抱到大腿上,强硬地锁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动弹。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雷羽旻紧紧握着冰冷的双手,浑身开始颤抖,声音乱得不成样。
严皇盯着她转白的脸色,那张冷傲的容颜只剩下无助和恐慌,甚至带着一丝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