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边走边吃,走到客厅,已经解决了一大半。
严皇正奇怪他们在厨房磨蹭什么,才回头,就看见两个狼吞虎咽的饿死鬼拿舌头在扫盘子。
居然敢不吭一声就吃了他煮的面,这两个家伙也不怕被毒死!
“羽旻下来记得向她交代,你们吃了她的早餐兼午餐。”严皇睇他们一眼,坐进沙发里。
“堂哥,原来你一直深藏不露,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严堂吃饱了,满意地投进沙发里。
“太小看你了,改天再做点别的未尝尝如何?”曾源光放下清洁溜溜的盘子。
“蜥蜴尾加蟑螂脚吃不吃!”严皇冷冷地道。
“市井小民吃不起稀有的美味,还是别麻烦您好了。”曾源光差点没把刚才吃的吐出来,光想就恶心!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严堂调侃兼瞪眼。能偷到一餐吃就不错了,居然大摇大摆的巴望严皇为他下厨?不识时务!提早和他撇清关系,免得死无全尸。
“你们到这里来不会没事吧?”严皇瞅着他们。
“堂哥,你真枉费我的一番苦心。”严堂意有所指地朝楼上瞟了一眼。
“说到底,你这自私家伙还不是为了自己,就别抱怨人家‘甘愿堕落’了。”曾源光扬起嘴角。
严皇表情冷淡,懒得搭理他们。他的视线上扬,落在下楼来的女子身上,“羽旻,过来我帮你介绍。”
“不用介绍了,我们都见过,只是不熟而已。”曾源光笑着跟羽旻点头打招呼。
“是啊,在宴会上碰过几次,可惜雷小姐从来不跳舞,才白白让堂哥你给捡了去。”活像羽旻要是肯接受别人的邀舞,今天局面就会完全不一样做的。
“我跟严皇只是朋友,你别误会了。羽旻挑了一张离严皇最远的沙发坐下来,还故意不去看他。
严堂双眼霎时亮起光芒。莫非还有希望——
拆离他们!
“羽旻,既然你这么说,那给个机会吧,我请你吃饭,走!”严堂赶紧跑过拉起羽旻的手,准备拐走她。
羽旻在刹那间转白了脸色,眸底掠过恐惧和一丝疑惑。
“严堂,放开她!”严皇严厉地斥喝,深沉的眸子直盯着羽旻一张不自然的容颜走过来。
严堂才升起狐疑的神色,严皇已经一把拉过羽旻,揽进自己怀中。
“堂哥,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生这么在的气吧?”严堂想不到严皇醋劲这么大。
连曾源光也在一旁挑起眉头。
“没什么,我没生气。”严皇缓和语气,焦距却落在羽旻脸上。
“严堂,走吧,去看车。“曾源光起身。
“谁要买车?”严皇放开羽旻。
“当然是严堂,不过车主是我。”曾源光非常感激地握住严皇的手,“托了你和羽旻的福,谢谢、谢谢,改天免费充当司机载两位去郊游。”
“你想死啊,走啦!”严堂往曾源光的脑袋用力拍下去,然后拉着他出去。
两个人到了外面才开始“交头接耳”。
“你真是不要命了,让严皇知道我们拿他和羽旻交往的成败来赌,起码半年都得躺在医院!”严堂训斥他。
“喂,你别输了就拿人出气好不好?我早说过你斗不过严奶奶,是你自己不信邪硬要赌的。”曾源光得意地吹着口哨。
“老祖母果真厉害。这下惨了,严皇和羽旻送作一堆,她接下来不知道要拿谁来玩,被挑到就死定了!”严堂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
“连严皇那座活动冰库都逃不过她的陷讲,我看你这花花公子更没指望了。除非你肯过一段和尚生活,否则一理让她老人家捉到把柄……唉,你连和尚都当不成。”曾源光对他投以无比同情的眼神。
“少装慈悲,幸灾乐祸的家伙!”严堂咬牙切齿地上车。
“喂,刚才我看严皇和羽旻怪怪的,有兴趣再赌一把吗?”曾源光坐进来,耸恿道。
“怎么赌?”严堂踩下油门,睇他一眼。
“看谁先查出原因。”
“赌注呢?”
“你看一栋别墅如何?”
“那我得开始看房子了。”严堂扬起嘴角。
“让你破费已经很过意不去,怎好意思再麻烦你抽出时间帮我选房子。”
“你不必客气,先把订金准备好吧。”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哩!
☆ ☆ ☆
“羽旻,还不舒服吗?”严皇揽着她坐下来。
“你知道了?”羽旻诧异地抬起头。
“我看到了。不是已经好了吗?”
“我不知道,严堂拉住我时,我吓了一跳,心里没来由的又升起恐惧。”羽旻迷惘地摇头。
“在机场时那男孩也碰过你的手,你不是没事吗?”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他一直看着她。
“你说阿德?他从小我就认识他,像家人一样,我对家人没有理由害怕。”羽旻正色地说,突然疑惑地瞅着严皇,“为什么你碰我就没事?”
“我想,一定是因为爱我爱得很深的缘故。”严皇板着脸,语气里透着一丝“麻烦”的味道。
“是吗?我只知道,我握着冰块时也没事,只是很想扔掉它而已。”羽旻睇着他冷冷地嘲道。
这女人就不能学着温柔点吗?
这男人就不会说句体贴的话呀!
尾声
“阿玲啊,成了,成了,咱们快结成亲家了。”严老夫人快乐地打电话给仇洁玲报喜讯。
“老夫人,还是您有办法!这真是太好了,我得赶快帮羽旻准备嫁妆。”
电话彼端传来欣喜的笑声,严老夫人跟着含笑点头。
“难怪你对孩子们的婚事一直这么感兴趣,这一次帮严皇完成他的终身大事,让我也体会到这份乐趣了。”
“老夫人,现在您知道了吧!等到那两个孩子的婚礼当天,您的成就感会更大。”仇洁玲得意地向她保证。
“是啊,不过婚礼完后,日子又变得无聊了。”严老夫人一想到已经结束了,就不禁觉得可惜,好不容易有了一件值得玩的消遣。
“哎呀!怎么会无聊,您有一大堆孙子还没结婚,有得您玩呢。不像我只有四个孩子,全给我玩完了,我以后才无聊呢。”仇洁玲叹着气挂上电话。
是啊,她还有一堆孙子都未婚哩。严老夫人的眸底重新绽放光芒。
“老夫人,您找我?”一个不苟言笑,额头上有一道疤的男人走进来。
“霄明,你来得正好——”对了,黑霄明这孩子都三十三了还未婚,这怎么行呢?
严老夫人盯着这个话少、严肃的男人,不禁笑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