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看仲仪这么生气,一定是想为秦仪打抱不平,他这个好男一向不与恶女斗,还是先溜——不,先离开,等秦仪将她安抚好后再回来。严堂乖乖地走向门口。
“仲仪,他——”
“姊,你也真是的,你现在是孕妇,还一个人住,怎么可以放一个乱七八糟的流浪汉进来,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仲仪义正辞严地对秦仪说教。
“流浪汉?!仲仪,你该不会真的把我当成流浪汉吧?”严堂在门口煞住脚步,转回头质问她。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姊,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名字告诉一个陌生人?这很危……”
“我是严堂!”他气急败坏地吼。怎么搞的,这两姊妹都有健忘症不成?
仲仪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诧异,转向秦仪。
“仲仪,他真的是严堂。”秦仪笑着道,在她耳边悄声说:“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流浪汉。”
“我听到了。”严堂没好气地皱眉。
秦仪伸了伸舌头,没敢再说。
“你真的是严堂?”仲仪走近仔细一看,还果真是他,马上就口无遮拦,“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变得这么落魄?是不是事业搞垮了回来要饭啊?”
“我这个样子像要饭……”严堂嗤笑地朝仲仪拉起衣服,然后便顿住了。他的灰色大衣什么时候变成黑色了?奇了,白色毛衣居然无缘无故地变成灰黄色--
严堂马上冲进房间。
天啊!他怎么是这副德行,严堂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全身脏兮兮的邋遢男人,差点没昏厥过去。他居然还以这个模样在外“展示”了两个礼拜……完了,以后如果有朋友提起,说见过一个像他的流浪汉,打死他也不能承认。
他气馁地走出客厅。
“严堂,我姊说你在美国遇到柳轼晨,这么说你回台湾是为了找她?”仲仪笑嘻嘻地朝他上下打量,连掩嘴偷笑都免了。
“还用说,我没日没夜地找了她两个礼拜,变成这样有什么好奇怪。”什么眼神嘛!严堂闷闷地撇嘴,突然脑袋一晃,瞪住仲仪,“为什么你知道秦仪住在这里?”
“我姊搬来这里后就跟我联络了,她没告诉你吗?”仲仪很同情地瞅着他。
“那为什么源光不知道?”
“我没告诉他呀!”仲仪耸耸肩。
“是我要仲仪别说的,你和源光是朋友,我想源光一定会主动告诉你,我不希望让你有压力。”秦仪解释。
“老姊怕你认为她拿孩子逼你娶她,所以才不想告诉你。”仲仪白他一眼。
“你不是说过要帮我?”严堂瞪着她。
“是呀,柳轼晨和你,我选择帮你,至于我姊和你……你还需要我说出答案吗?”仲仪甜甜地笑着问他。
“不用了。”严堂搂过秦仪,和仲仪保持距离。
可恶!他这两个礼拜在干什么?曾源光那小子,居然连自己女朋友的底子都摸不清,害他白白浪费了两个礼拜的好时光。
“姊,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仲仪朝秦仪靠过来。
“选好日子立刻结婚。”严堂防范她如老虎,赶紧把秦仪拉到另一边。
“喂,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准我接近我姊?”仲仪立刻就瞧出来了。
“不瞒你说,秦仪这胎是女儿,她现在需要胎教,离你远一点会比较好。”严堂笑着请她多包涵。
“什么?!你根本是拐着弯骂人嘛!”仲仪叉起腰,不平地嚷。
“仲仪,源光呢?”秦仪插进话来,免得他们吵得不可收拾。
“哦,他去南部出差,还没回来。”仲仪斜睨严堂一眼以消气。
完了!严堂突然一脸恐慌,这时候才想到——
“秦仪,立刻收拾东西,我们到美国结婚,从此以后别回来了,快走!”严堂拉着秦仪,像准备逃难似的。
“为什么?”秦仪很是狐疑。
“你不知道,我差点忘了我家的女人个个都像母老虎,”他还特意瞥了仲仪一眼才继续说:“绝不能让她们任何一个靠近我们的女儿!还有我告诉你,我们家每一个人想女儿都想疯了,他们如果知道你这胎是女儿,一旦孩子生下来,我们两个一年能够轮流抱到女儿一次就该偷笑了!不行,一定得走,东西也别收拾了,趁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现在走!”
“不会这么离谱吧?”秦仪觉得他有够夸张。
“严堂说话一向很离谱,你别听他胡说。”严皇站在门口有好一会儿了。也就是说,该听到的,他都没遗漏。
“严皇?!你怎么会在这里?”严堂张大嘴巴。
“你叫秦仪是吧?你为严堂怀了女儿?”严皇当严堂不存在,笑得一脸和气地询问秦仪。
“儿子,是儿子!”严堂很肯定地猛点头。
“是不是女儿?”严皇微眯的眼睛直瞧着秦仪,笑容更温和了。
秦仪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哦,那很好。”严皇若无其事,接着说:“你有了严家的骨肉,应该回严家休养,我们会派人照顾你,走吧,我的车在外面。”
严皇在无形中取代了严堂的位置,护着秦仪走出门。
“严皇,你站住!不准带走我老婆!”
严皇回头睨她一眼,丢下话,“我这个人一向不食言,你们结婚时我会送一栋花园别墅,另外,我会帮你筹备婚事,你等婚礼当天再回来就可以了。”
“严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