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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拜狄森·威尔所赐,居然暗示方范那小子说风御骋曾是美国黑道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害得方范一反敌视风御骋的态度,只差没谄媚地拜倒在他西装裤下摇尾巴。

  不平衡,愈想愈不平衡!她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并且饿着肚子守在办公室内办公,然后流着口水看着所有人全逍遥去玩?

  没有办公的心情,她决定给自己半小时休息的时间。抱怨归抱怨,事情到底仍得做的,所以她没有任性的自由,只能抱怨自怜半小时,顺带想一些事情。

  下午狄森与董培良上来开会时,关于狙击她的凶手没有半点进展,倒是风御骋的背景来了一箩筐,总觉得那是狄森刻意说给她听的。而,如果狄森真的行到可以查到风御骋谜般的过往,又怎会查不出区区的宵小之辈呢?还是……相权衡之下,任何想不利于她的人对狄森都是微不足道的?

  她心中有个奇怪的想法——或许风御骋与狄森是相熟的?

  风御骋说过,她的安危由他来管,所以狄森撤手不管,反而刻意要让他慢慢去明白风御骋这个人;而同时,狄森的眼也无时不刻地评量她,像是要挖掘出她种种特质好去存档一般。

  诡异呀!这些人在搞什么鬼?

  风御骋,“骁”的两位负责人之一;父亲冯驭湍,中美混血儿;母亲风千韵,中国人,生长于加拿大。光这三笔资料就够吓人了!

  “骁”是全美国首屈一指的保全集团,不仅垄断整个美洲市场,连欧洲各国都有其分支机构。而人人都知道。“骁”的前身来自黑道某种神密组织的漂白,但漂白后确是正正经经在做生意,没有什么不法勾当,在六年前正式步入保全业,迅速成王国,壮大到今天的地位。

  六年!

  这数字令她的心怦动难抑。

  而“骁”集团实在是有其本钱独占大片江山,让人不敢找麻烦的;如果“骁”的背后当真是有冯驭湍与风千韵这两名黑道重量级人物撑腰的话。

  也许依风御骋的个性,十成十不依靠任何人的支援,但试想,谁敢冒着被挫骨扬灰的危险去动那两名世界有名的黑道大老的子女?

  方筝对世界各国的黑道组织了解并不多,但从罗蝶起那边偶尔听来的,大抵也知道某些传奇性人物。

  以美、欧两地为主体的黑道人物,黑手党以外,更有一个集各地一时之选的菁英组成的“正义联盟”;用中国武侠方式来解释的话,就是九大门派之外,会有公推的武林盟主组织,以维持武林世界的正义。可想而之,正义联盟内的人,皆是角头老大:在二十年来,只有望威权重的黑道大老才能加入其中,目前为止它依然维持“十大长老”的人数。正义联盟本身没有手下、没有武器,但不可轻忽的是联盟内的老人们各自所属的帮派势力,所以没有人敢轻易去动与正义联盟有关的人。

  风千韵的精密科技组织,以及冯驭湍的夜影组织都是惹不得的。

  六年前艾森总部之所以被消灭,是因为他们居然妄想消灭风千韵的组织。不仅派人渗透。更不断引起爆炸、杀人事件,被“骁”迅速在一夜之间消灭掉其总部。那么,此刻她方筝不会站在这里,而艾森总部那个血腥组织也会依然威胁所有富豪的生命。

  不明白倒还好,愈清楚反而愈迷惘。如果风御骋当真为她牺牲了那么多,那么她会有危险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一阵披萨香味引她回神,她转过身,正好看到风御骋已立在她身前,手上正拎着披萨。

  时钟指着晚上八点,肚子饿得无力,她任他拉到沙发上坐下,趁他在弄食物时,她看到他右手指上有瘀青。

  “怎么了?”她拉住他手。

  “没事。”他递给她一块披萨。

  她两三下解决掉一块。笑得很深沉:

  “你的意思是你身上即使有任何伤口都与我无关喽?我只管吃得肥肥就行了。”

  他看着她好一晌。才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揍了谁?”

  “多事人。”

  “狄森·威尔?”她挑着眉问。

  他没有表情、没有点头或摇头,就代表她猜对了。

  “你怎么会知道他告诉我许多事?”

  “我一直在你身边。”

  每天除了早上的晨跑约会之外,风御骋很少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怎么说他一直在她身边呢?

  “不要问我藏在哪里,依你每天办公的情况来讲,掌握你的时间并不难,而我也明白总有一天狄森会很乐意告诉你我的背景;即使他明知道那会惹我一顿揍!”

  “我总会知道,不是吗?”他是怕她吓到吧?或者是排斥?

  “关于我的一切,都该由我来告诉你。我就是我,不该因为背景的好坏左右了你对我的情感。那些于我俩无妨,所以我不认为一股脑地告知是必要的——至少不是现在。”对于身外的一切,向来不被他所重视,也希望方筝不会在意。

  “至少告诉我,你最近忙什么吧?”这种程度的好奇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目前为止,我想把情感弄成只属于我俩的事已不可能。他们都想见你,以他们各自的方式;显然我的阻止更加深了他们好奇。”他口气中夹着烦躁。

  她不明白地问:

  “除非我嫁给你代表要接掌令尊或令堂的地位,否则没有人该注意我,我确信如果我们结婚,不会改变我目前的身分,不是吗?”

  风御骋给他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揽着她的腰住怀中带:“是的。但他们向来不满我六年来的所做所为;认为你至少得值得我那么做。”

  方筝了悟:

  “哦!那他们会来‘看’我的方式想必不寻常了?多热闹呀!相形之下,那些想教训我的人得靠边站了。”

  “我不喜欢这一切。”尤其他无力阻止亲人们前来。

  她吻他道:

  “你们家相媳妇的方式真别致。还有什么是我该知道的吗?”看着他挫败夹怒的神情,可见他的亲人都不好摆平。知道也有他罩不住的时候真好,那么他使不会显得深不可测,难以攀上了。

  他没有回答,将她的唇移开寸许,低哑道:

  “你知道整栋大楼只剩我俩吗?”

  “又怎样?”她没有理解他眼中深沉的欲望。

  “我会想吃掉你。”

  她心抖了一下,紧张她笑了声:

  “欲望是你平复烦躁的方式吗?”

  灼热在身上流窜。方筝突然觉得冷气空调失去功用,汗水渗透了背脊所有面积,他身上迸发的热力是吓人的,她以往怎么会觉得他安全,并且无害呢?以为亲吻就是恋爱亲密的极致……

  怎么只消他一看,她身上火热因子就飞窜不止呢?

  “你不会强迫我,不是吗?”她又问,试图平复自己的慌乱。

  “我需要强迫你吗?”他低喃地问,不打算克制自己渴望拥有她的冲动。有多久了呢?在她而言也许只有四个月,但在他而言却是得再加上六年时光;他一直在等她接受他,而她也接受了不是吗?

  他不满意情况一直介于亲密朋友间打转。方筝向来少有女性的柔媚与自觉,允许他的抱搂亲吻,代表她承认两人之间是有情感的,但止于此之后,她便没有更多的自觉了——也似乎觉得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误导她了吗?还是他太忙,太纵容她心中只占一半心思来容下他?

  有开始就永远不会太迟,方筝可以忙碌、可以永远没有柔媚的女性自觉,但她心中一定要有他,完完全全地将他摆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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