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
娇呼惨叫声起,季曼曼向来无力应忖突发的意外,只能无助的往星罗的方向跌去,眼看就要无可奈何的与他做第二次意外接触!
咦?!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闪开?就见他身形化为黑影,俐落的让路,极之客气的不妨碍她一路跌出去的顺畅度。
不会吧?世间怎会有这种恶劣的男人啊?!
“噢!”好痛。
突然她整颗头颅凶狠的疼痛了起来!她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往后脑探去——然后一只鹰爪正牢牢钳住她发髻,此乃造成她疼痛的元凶。
这人在干嘛啊?嫌她不够凄惨,顺便揪她一把加入欺负古典美人的行列吗?
别以为就他有爪子!她尖尖的指甲迅速划上那只爪子,很快的得回自由。
交手只在一瞬问!
两人再相对时,季曼曼满脸嗔色的揉着头皮,而星罗则把受伤的手背放在嘴边舔着。
“不知好歹的泼猫。”他淡道。
敢情他老兄认为他揪她发髻是为了救她免于跌出丑态?季曼曼心中很快有了这份理解。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这男人显然真的以为他做了一桩“好心给雷亲”的善事!
“容我提醒一下,小猩猩。救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情急之下,美人儿也不太会注意豆腐少了半斤八两这等事,所以你尽量大口的吃没关系,就是别创造出更多的伤害。目前我未有出家当尼姑的打算,所以不劳你贵手这般‘厚爱’我的秀发。”
“了解。”他点头。
“您了解什么呢?”她眯眼问。
“你比较乐意跌倒。”
“什么意思,喝!”她转身看到那死不悔改的茱莉安竟还想二次行凶。“你还来啊?!”低身躲过她的手势。“小猩猩!快带走你的女伴,她肯定是吃药时间到了。”她轻盈闪身到星罗背后,想推他走,不意竟被他揪住了手臂。
“刚才不是想约我吗?择期不如撞日,现在就走。”星罗说了算似的,将她拉着往外走,似乎早忘了女伴的存在,即使那女人正在发飙。
“嘎?!可是……可是……也许改天会比较好……”
直到被揪入电梯,他才放开她,回应以浅淡一笑!
“就现在。”
第五章
“星罗绑架了曼曼?!在光天化日之下!”朱水恋不可置信的尖叫出来。
“曼曼从来没有夜不归营的纪录,大家都知道她有多么认床。”韩璇轻轻吁出一口烟雾。
“怎么会这样?星罗想做什么?”于悠担心得二十四小时没合眼了。由于她所感应到的是吉凶未测的讯息,因此她对星罗这人一直是戒慎的,加上现在曼曼的失踪,她比任何人都着急。
没错,曼曼失踪了!至今已有二十四小时,从她在公司被带出去算起,都未曾与任何一人联络。
此刻他们齐聚于季曼曼的公寓,正在寻思着对策。
“逢朗,你这几天追查得怎样了?那叛狼族的成员是什么角色?星罗真的与他们混成一伙?”水恋迫不及待的问。急于找到一个正确的方向去救出那个笨到被绑架的慢女人。
白逢朗开口道: “很难确定星罗是否成了叛狼族一员,但通常在各界流浪的狼族人都会加入叛狼一族。我在想,以‘星’的责任心,纵使他无意回狼族,至少也会达成交付‘狼王令’的使命。若他感应到我们的存在,理应会直接找来,而不是挟持走护令使者——”
“有没有可能他根本不是‘星’?”元旭日问。对于看都没看过的人却能咬定对方的身分,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他是!”殷佑、于悠同声回答。
白逢朗也点头。
“他的气息是‘星’。就怕……”
韩璇接口: “就怕当年他伤得太重,忘掉了一切。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是救他的人封住了他过往的记忆。”她无法不想到这个绝大的可能性。
“好极了!”元旭日弹了下手指。“一个隔屁投胎去,一个养伤几百年,另一个也惨到丧失记忆。那我倒想知道,金狼大王何德何能让三个大将死得这么惨?”
殷佑哇啦哇啦大叫: “什么叫让三个大将死得这么惨?我父王从未以狼界至尊的身分命令你们做事,你了不了解联邦体制啊?事实上你们三人才是治理八大狼族的掌权人,我父王只是站在一个纠举的位置而已。问我舅就知道了,我父王有多么可怜,他要为你们的政策背书,要为国家找人才,要协调一切,然后除了舅舅以外,你跟‘星’都常搞一大堆麻烦让我父王收拾,他多可怜啊!”
“就好像二十一世纪那些仍有皇室的国家,天皇、女王只是提供展示的门面,没有实权的意思。”于悠解释道。
“更惨!三巨头只要一个政策不对,负责受批评的就是我父王,因为人是他找来的。”殷佑又道:“何况当年黑狼族他们出兵到人界企图剿杀我们一家,并抢夺狼王令,我父王并未向联邦政府求救,因为这是金狼族的大劫,他无意麻烦联邦政府。但他们不知怎么得到消息的,竟然全都来了。舅舅向来仁慈有情义,我不意外啦,但‘日’跟‘星’就百分之百是因为太平日过久了,想来找刺激,才不是为了别的原因!”
也对!即使她们对“星”尚无认识,但光看元旭日这副德行,确实应是凑热闹的玩心大过一切。众人点头。
白逢朗薄责地对殷佑道: “小佑,不可以这么说。没有人会为了刺激而把性命玩掉的。何况我们守护令牌五百年,只愿金狼族度过大劫,这不是为了一个‘玩’字就可坚持至今的。”
“我知道了,舅舅。”殷佑连忙低头认错。这道理他当然是懂得的,只不过太习惯跟“日”大小声对吼了,忘了在舅舅面前不能这般没大没小……唉,舅舅就是太正经老实了。难道他真是那种忘恩负义、不辨是非的人吗?只不过……习惯斗嘴了嘛。
于悠一把抱住殷佑,笑着拍拍他。
“白先生,他们只是斗习惯了,佑佑心里也是感激明白的。您别怪他。”
韩璇开口导回正题: “白先生,请问‘星’这人的本性如何?”
白逢朗回想道: “他是个从不发火的人。”
“但脾气很坏。”殷佑补充。
什么意思?
朱水恋忍不住插嘴要求: “请举例说明可以吗?原谅我们悟性不高。”
殷佑抢在舅舅之前回答,实因太了解舅舅的善良,他口中说出来的绝对是好话,并且不够写实。与其如此,不如他先来形容一下: “我来说一件发生在我身上的惨事好了。比如说,每当我不小心让‘日’看不顺眼,他会直接踢我屁股,将我丢得远远的,然后满嘴的坏话。可是‘星’就不同了,一旦你触犯到他,若是存心也就算了,就怕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然后就遭受到可怕的惩罚。‘星’不会发火,他那一张脸平平淡淡的,从来没有太大的喜怒哀乐变化,讲话口气也是平板冷淡,一副充满沟通善意的样子。他是那种可以一边拿刀捅你,还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脸色会那么痛苦的可怕男人。”
“笑面虎?!”朱水恋咋舌。
“才不,他又不笑。小时候我有一次不小心拿他的鞭子去玩,结果接下来有两年的时间,我的玩具没一件完好,练功时都会功亏一篑,走路常跌倒不说,日常生活里绝对没有一件事是不出岔子的;偏偏他又不告诉你你做错了什么,使你得到这种惩罚。直到我母后觉得我受够教训了,才告知我,让我连滚带爬的去跟他道歉,他才停止报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