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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自己爱马亲热的同时,他看到一旁有五匹相同颜色马鞍的黑马--是那五个轻薄她的恶汉的马!因为其中有一副马鞍上刻着“飞天牛”的名号;于是,弄潮泛出了绝色的笑容。

  趁管又寒正在外头抱秣草要进来喂马儿吃点心时,她从包袱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钻到马腹底下去努力“报仇”了!

  还算她手脚快,管又寒进来时她已“作案”完毕,以她最迷人的笑容去偎近他,陪他一同喂爱马吃秣草;然后,她又拿出四颗糖球,自己一颗,两匹马儿各一颗,比较困难的是要如何使管又寒张口吃下最后一颗。

  “嘴巴张开!”她粘在他肩上。

  “我不吃糖。”

  “你不吃,我就要亲你哦!”这招是她小时候威胁两位哥哥的杀手,因为她的“亲”,代表的是无限的口水洗脸。但愿用在他的身上也能有效。

  管又寒震惊于她的大胆不知羞,瞪着她连嘴巴张成O字型也不自知,弄潮趁机塞了进去,开心地手舞足蹈!

  “好吃吧!对不对?”

  他狼狈地别开脸,冷道:“上路了!”

  她吐吐舌头,安静地与他一同牵马出去,脸上的表情可没有任何心虚的成分,根本是沾沾自喜了!

  不过,他们才走到马厩门外,就见到原本以言语轻薄她的那五个男子正东倒西歪,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显然被k得很惨,正在“跑路”中。

  在经过他们时狠狠瞪了一眼,又仓皇地急往后看,生怕有人追上来补一脚似的,直到他们各自上马奔了出来,尚有力气吼叫的男子撂下狠话---因为那是落水狗必备台词。

  “臭婊子!咱们走着瞧!”

  不到半刻的威风,即为五声惨叫声所取代!快马奔驰也不过三四百尺远,五个人被马儿成抛物线甩飞像稀泥地----不为什么,马鞍脱落而已!

  弄潮开心大笑地将小脸埋在管又寒胸襟中,怕被人识破是她所为,欺负过她的人从没一个会侥幸得到好下场的,虽然说已有一排鸡婆排队替她出了气,但是她也要有所表示才甘心呀!唉!太佩服自己了!

  “走了!”他抱住她的腰,高举上马。虽对那五人同时滚下马有所怀疑,但那毕竟不关他的事。

  上了马,弄潮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想,是谁甩筷子替我出气的?”

  他不语,充分表达了他漠不关心的态度。

  不过她已很有经验地自言自语:“正常的推论,我们认为是那两个公子哥儿所出手!但我可不会那么认为,你要不要听听我韩神算的看法?第一,他们自外边来,没道理会手持竹筷。第二,他们那种衣着考究的人,一出手必然是闪闪发亮、有名有号的暗器,搞不好还镶金镀银的咧,哪会丢竹筷这种平凡的东西?不过--嘻,我也怀疑他们是不是有那个本事把竹筷拿来当利箭使用,而且还出手神准。第三,竹筷出手时,没有人看到来自何方,居然能由上而下第贯穿唇片,好厉害。反观那两位公子出手时,我看得一清二楚,功夫好坏一眼可知。哇!我好崇拜那位高手喔……”

  弄潮偷觑了他一眼,贼兮兮地将马儿趋近他:“又寒哥哥,我刚刚好像不小心有瞄到你手中的筷子少一只喔。”

  “不是我……”他否认未完,弄潮却已开心地双脚一夹,快马先驰而去,根本不理会他的辩驳。

  而他跨下的骏马岂能容许平凡的马儿脚程比它还快,不等主人下令,自行奔去,绝不容许有马儿在它眼前张狂。

  不一会儿,红马神气地领先一个马身,轻快的蹄声和着韩弄潮清脆悦耳的笑声,交织了属于两人共有的微妙天地。不自觉的,管又寒阴沉平板的面孔,绽放了一处阳光明亮。

  第三章

  弄潮知道自己很美,她甚至自封了“天下第二大美人”的名号。可是她没想到自己会美到令无聊男子穷追不舍地成为他们的不速之客。

  还有谁?就是那位白衣的慕容飞云与什么跃日斋的韩振须韩公子了!

  他们在晚餐时赶上了弄潮与管又寒的脚步,硬是称兄道弟自我介绍,莫名其妙就以知己自居了!

  弄潮看着管又寒一副置身事外,不搭理的面孔,奇怪他人怎么还能在这样一张面孔底下强行自我介绍,硬是要介入他们,与他们共用晚膳?

  不过,她对那位韩振须倒是有一点好感,似乎是一种天性上的亲切联系,这使得弄潮没有对两人出言不逊。

  “中午时韩姑娘可受惊了?”慕容飞云轻柔地表示关切。

  “还好啦,他会保护我,不怕的。”她伸着玉手轻拍了下管又寒的肩膀,完全没理由的信赖。

  慕容飞云的俊脸含着些许鄙视:“是吗?只怕真有事情找来,他也无力阻止吧!”

  真是太没礼貌了!弄潮决定不回答他。一个随身携带一成串家仆的公子哥而又能保证得了谁的安全?想来他也只是虚有其表罢了!人家她的又寒哥哥是真人不露相,只有三脚猫才会在那边自以为是!无聊。

  “韩姑娘,不知你们打算前往何方?”韩振须含蓄多了,温和亲切的笑脸让人倍生好感。

  “问他。”弄潮给他友善的甜笑,玉手一勾就挽着管又寒的臂弯了。

  这行为令韩振须皱起了眉头,忍不住想仗义执言了:“妹子,看在咱们同姓本家的份上,你可别怪我多是,看来你们并无六等亲以内的关系,在行为上还是收敛些妥当些。即使亲如兄妹,在外头也不宜有此轻率的行为。”不知为了什么,韩振须对弄潮就是有一分出自兄长式的关怀。一如他关怀妹妹嬉雪与逐云一般,完全不参杂男女之间的情愫。为什么呢?面对这般美好的女子他会以妹妹代之呢?

  慕容飞云连忙附和着点头:“是呀,是呀,韩姑娘,给自己多一点选择机会才是聪明之举,你值得更好的!”为了她的美丽,他不会在意她曾对其他男人有不合宜的举止,多么伟大的心胸呀!

  韩振须的“念经”,弄潮还不是那么排斥;可是,那位慕容公子,她就很讨厌了!他是什么东东呀?这么捧他自己?她偏偏不买帐:“是的!我与他既不是兄妹,有不是父女,甚至不是六等亲之内的任何一种关系!但是,一年以后,我发誓,他非当我的丈夫不可!我跟定他了!”

  饶是管又寒天性冷静如山岳,也被弄潮的话吓去了半条命!他脸色乍变地瞪向身边的小女人,一时之间张口结舌,理不出心中是哀嚎,还是窃喜----而那个韩弄潮姑娘就趁机往他身上偎去,一副甜蜜幸福的样子。

  她当然不是看不出管又寒那副上刑场的呆样,可是,十几天下来左想右想,她可是列出了一百条以上的理由说明他非娶她不可。最重要的,在与诸多贩夫走卒乃至公子哥儿比较后,她发现没有人能像管又寒一般给她盲目的信心与依赖,以及----有趣的生活。可见她当真是对他“一见锺情”了!一如当年娘娘与爹爹一般……呃,他们当然不能说“一见”锺情,因为娘娘看不见,哎呀!反正就是在相遇的刹那注定了永恒就是了!她喜欢他,那就够了!所以一年后她不仅要带回童笑生,也要缠着他回山上完婚……哎!多美好的未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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