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罂粟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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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住她要收回的手,放在唇与扎人的下巴中反覆玩耍。直到他开始细啃她手指,她才轻笑出声,忙要收回手,却只让另一手也陷入相同情况中。

  “你连我的手也要啃,上辈子没吃过人是吗?”他说只是啃得她敏感神经又麻又痛又痒,力道恰好的让她想发笑。心中在想:有没有女人让她咬下一块肉?

  细微而小心得脚步声打断了他对她的调情。锐利眼光准确无误的扫视向草丛阴暗处,让企图躲藏的人无所遁形。所以,那位身着美丽和服的绝美佳人慢慢的移出了身形。昏暗的灯光下,仍能发现那美人一腔柔情爱恋全无保留的在双眸中表露无遗。

  “王先生──”宫本瑞子躬了身,所有爱意无须宣传。凄楚的垂低头,不敢直视王竞尧凌厉迫人的眼。

  “走开。”王竞尧面无表情,声音不带任何温度的下命令。

  “求您……王先生,只要您……”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王竞尧的声音轻得没有丝毫重量,言下之意却比铅更沉重。

  何怜幽离开他的膝盖,想避开这情况,但他不让她走。直到宫本瑞子含泪踉跄的奔离后,他才看向她

  “为什么想逃?”

  “我不搅和不关我的事件。”她面无表情,心中却真正受到震撼!不要爱上他!爱上他的女人比死更不值得。她见识到了真正情况,他果真是女人的灾难!连绝美的那日本女子都如此了,她又算什么?可以想像他与那美人必有一段共处时光,但她爱上了他,所以遭受此下场。她们的种种,皆是何怜幽未来必然会经历到的景象。他对她的厌倦,将是从她爱上他开始。

  幸好,他没有足够的热情去爱一个人。不是吗?所以一旦王竞尧腻了她,她也不会有乞求多看一眼的卑微情况。那将是她唯一可以保有的尊严。

  王竞尧勾起一边唇角,笑得阴沉,分辨不出他是喜是怒,反正全在他的索吻中倾吐出所有滋味。他拥紧的力道似有几分怒气的发泄;再度吻痛了她。

  为什么他会生气?难道她表现得无动于衷不好吗?要是她露出粗鄙的争风吃醋面孔,会满足他的自大之心吗?不会的,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他倾心或有任何占有之欲;那么她的冷淡是合宜的,应不会引发他的情绪──可是──这男人原本就是难懂又难惹的。古代的伴君如伴虎与她的情况差不到那儿去。这种男人,凭什么让众色佳丽心碎神伤?要是她……肯定不会痴傻的爱上。不会的。

  回到会场,庞非领着黄顺伶接近他们,当然是为了公事。参加商业宴会是做生意的好机会,否则王竞尧不会参加。她无意参与他们的讨论,但他的手指与她的交相缠绕,尽抓不放。她只好将身子依着他的背,开始明确感受到一身奇异的打扮所招惹来的各方注目。当然,庞非与黄顺伶的出色更加强了这一方天地的亮度。加上王竞尧那种卓绝出众的仪表与威猛的气势,不招人注目也难了。

  远远的,她看到先前那日本美人似乎哭过的依在小林东旭身侧,而小林东旭对她这边举杯了下。小林东旭身边的另一位男子则满眼敌的盯视她。

  何怜幽没有多做注意与猜想。垂下双眼,啜饮甜淡的水果酒。

  乐队奏出慢狐步的舞曲后,所有谈话全告终结,一双双人影步下中间的舞池。也难为那票穿和服木屐的日本妇女了。王竞尧下完指令,搂她出去,没有多做停留。

  依稀可看出庞非的欲言又止,与黄顺伶渴望注目的殷切。何怜幽在心中微微叹息。这个负尽天下人、唯我独尊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也许没有心的人才会过得恣意些;他应该是没有心的。

  第四章

  关西机场建成于一九九四年,建筑在一座小岛上,预计使用一白年。日本人做事的殷实心态是值得效法的,连同技术也是,不愧举世闻名。机场的重量会使小岛地层每年下陷一公分,日本人精确的测量出来后,便在岛的地层内部设计了一座堆高机,每年堆高一公分,解决了地层下陷的问题,也充份利用了土地的价值。

  从东京一路游玩下来,神户到大阪,由繁华到完整的古迹风貌区,日本人的特色更浓厚。尤其在京都那一带,家家户户都为古迹的存留后世而努力着,大都是木造房屋,所以关西大地震才会造成如此惨重的伤亡。但日本人的重建力也是惊人的,才几个月,已不复见当时凄惨情况。

  不喜欢日本,但他山之石刻一攻错,优点就是优点,抹煞不去的。

  中国人的消费力之惊人举世皆知。如果你在日本机场听到日本人以生硬的中文广播登机时间,不必讶异,金钱方便造就一切。十一亿的中国人士不容忽视的;台湾人的财富举世闻名,学中文已成必然驱势。

  柏杨先生在“丑陋的中国人”中说了一段值得玩味的话,即幽默又讽刺地

  “你知道中国人不团结是什么意思?是上帝的意思,因为中国有十亿人口,团结起来,万众一心,你受得了?是上帝可怜你们,才教中国人不团结。”

  唉!多么贴切、多么自嘲!

  全球也不过五十五亿人口,中国人占了五分之一强。但几世纪以来却被白种人统称“黄祸”。

  当大陆人口正朝十二亿迈进时,一个西方学者却向世界所有人忧心忡忡的疾呼

  天啊!谁来养活这一群中国人?一如农夫恐见蝗虫一般!谁来养活中国人?中国人是畜生吗?靠白人来养?他们不来掠夺就很好了。

  全世界外汇存底最多的是日本,排名第二的是台湾;在黄面孔多为债权国的情况下,那些靠借货养国的白种人居然还如此狂妄!倒不知他们仗持的是什么了!离奇怪的世界!那些白种人──说穿了不过是死咬着白种人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在残喘度日罢了!这么高的姿态,这么穷的身家,以制裁行动来惩罚太会赚钱的东方人,没别的把戏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如果只能落到以法令条例来平衡入超逆差的话,也未免太可悲了!只好拼命找名目来欺凌小国家。美其名为环保,其实呢?那他们重“环保”的欧洲各国把核废料掩埋在戈壁沙漠又算什么?在救济第三世界的同时又将化学废料残渣运送前去的行动又算什么?

  这个世界太疯狂,她无法理得清,只好目空一切,任自己飘汤神游于虚无。不想不问不看,否则容易沦为众人所指的偏激。其实是一种无力而深沈的哀嚎呵!这情况,神也救不了世人,所以各国宗教人士皆预言世界要毁灭了,绘声绘影的创造了移民潮!也有人自诩为诺亚,要建造方舟;四处求神问卜保命良方的人也不少。

  真理何在?神仙早就自顾不暇了。何在?

  何怜幽从机窗外看到日本离她愈来愈远,心中不是没有赞叹与感伤的。视界开阔之后,很难再保有井底之蛙的满足与认命。

  十天的行程看来很长,竟也在此正式结束了。开始感觉到疲惫。依着他肩膀;种种无常人世,总叫人疲累,所以强壮的肩膀容易使人依恋。大概是这样,于是“爱情”大量出现;女人依赖男人,男人依赖女人的依赖。

  “累了?”他搂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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