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笑靥,独特的男性魅力,皮耶·赛咧口而笑的脸庞,一下子就迷倒了包昀妮。
她早就知道他长得很好看,理想的白马王子嘛!
可是他近距离的咧口作笑,更令她迷惘得不知所措,而那些他以往惹人厌的口角、麻烦、找砸,她居然一下子通通忘记。
这脸红心跳的感觉究竟是什么?难不成在他回眸一笑时,她陷入了他独特而混沌未明的爱情漩涡吗?
随着音乐的律动,皮耶·赛轻轻的搂着她细细的腰。
包昀妮很高兴因为“昂贵”的英国生活让她练成一身细腰。
这会儿她未酒先醉的仰头望着他,心想着,如果这就是麻雀变凤凰的感觉,那么,上帝呀,请让她享受久一点吧!
管他对她有多厌恶。
只是一曲的音乐并未太久。
当皮耶·赛和她回到班纳坐着的圆桌时,娜欧米已经等候在一旁了。
“亲爱的皮耶,我等不及想听你的回答,所以只好不请自来。”
娜欧米用着充满爱的暧昧眼神紧瞟着皮耶·赛,见到他身旁的包昀妮时,她嫌恶的鄙视了一眼。
包昀妮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头来,不自觉的往皮耶·赛的身后躲。
“她是谁?”
显然娜欧米没认出包昀妮,要不然嘲讽的话不知道要说得多难听。
“查泰小姐,我很感谢你特别制造了一个‘假期’给我,只是你透过你哥哥的手,对我在法国的所有连锁加盟店做些无谓的商品价割喉战,我觉得并不恰当,我劝你最好收手,要不然,我会不留情的开始反击。”
皮耶·赛冷淡的口吻令娜欧米不悦。
但他掩护着包昀妮的动作,才是让她气疯的主要原因。
“她是谁?”
皮耶冷冷一笑,“你管不着。”
“该死的!你难道不晓得我要来?”
皮耶·赛露出知道又如何的表情,然后还故意在包昀妮的颊边吻了一记,她则被这动作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皮耶·赛,你真可恶!”
娜欧米用力的拿皮包砸他,皮耶·赛一手挡住,然后拉着包昀妮的手离开。
“皮耶!你站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你,你却只会拿些我为了要接近你的手段来贬低我,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外面怎么说你吗?我甘愿冒着那种流言追求你,而你居然不在乎我?怎么,难道伊莎真的是被你害死……”
娜欧米恶狠的话还没说完,即响起了个巴掌声,谁也没料到这巴掌会是班纳给的。
“有关伊莎的谣言,应该就是你散播的吧!”
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包昀妮一点也看不懂,但她注意到皮耶·赛侧脸的脸色,是她没见过的阴沉。
而且他紧握她的手,几乎要折断她的手骨。
“主子,我的手……”
皮耶·赛这才松开她,并且露出抱歉的脸色。
这是包昀妮第一次看到他势弱的神色。伊莎是谁?她怎么了?那个谣传又是怎么回事?
在她渴望理清这些疑惑时,娜欧米已经失控的歇斯底里尖叫了。
“班纳伦斯特!”
她当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可能被打了之后还闷不吭声,所以拼了命的想上前理论,没想到苏菲亚及时的拉住她,并且命人将她拖离现场。
娜欧米虽已被人架走,但现场的气氛仍变得有一点奇怪。
包昀妮感觉得到,大多数的人都在看她的反应。
如果今天她是皮耶·赛的正牌女友,问清楚是必要的。
可惜她只是来充数的,而且他是她的老板,她哪有立场问呀!
场面因一个人的问题而开始有点火药味浓厚。
“皮耶,你真的像传闻一样,夺走伊莎的全部吗?”
不晓得是谁说的,但出手的人还是班纳。
“该死的,你们难道不清楚皮耶的为人吗?”
“你打我做什么?”
“打你那张不该多话的嘴……”
一场名为校友聚会的活动,顿时变成群架聚会。
拥护皮耶·赛的,跟嫉妒皮耶·赛的,甚至是讨厌她的,全都动起手来。
皮耶·赛本想加人战局的,不过有只手悄悄的在拥挤互殴中,把他拉了开来。
也因此这场为他开打的架,少了当事人。
等大伙儿都筋疲力尽时,谁也搞不懂刚才那场架,到底在打些什么意思?
而皮耶·赛和他神秘的东方女友,究竟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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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吁……”
绕口的法语让包昀妮陷入五里迷雾中。
到底鱼的法文该怎么讲呢?
“嗯……先来个饮料好了。”
最后,她选择了水,她会说这个字的法语,接着她向皮耶赛解释,“您有点渴吧,我先点了饮料。”
看着她笨拙的法语,皮耶·赛忍不住露齿一笑,在包昀妮有点搞不清楚他在笑什么时,他那口字正腔圆的法语,流利的逸出嘴边。
当下,她的额边出现了难堪的阴影。
第几次了?
唉,她都不知道,主子心里是怎么看她。
她怎么老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糟了,以他那种狭小的度量,会不会是想累积多一点她出错的事,然后合计起来逼她离开赛特罗堡?
“我刚忘了找间有英法文交杂菜单的餐馆,让你好好的发挥管家的能力。”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当主子难得说出幽默的笑话时,包昀妮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她太松懈了,以至于一时忘记他是她的老板。
“我修过法语,可惜它o、u、in的母音,真的跟英文母音有点像又不像,要发出正确的法语,简直是难如登天,我还记得教授听完我的法语,直说幸好路易十四已经挂了,否则他会被我气死。”
皮耶·赛正在喝水,一听立刻被她的话给惹呛了一口。
“您没事吧?”包昀妮起身冲向他,忙着为他拍背。
他咳了几下,抬起眼看她,包昀妮立刻缩回手。
“没事吧?”
皮耶·赛点点头,然后又喝了几口水润润喉。
这种温柔的拍背动作,感觉上有一世纪没人这么对他做了。
儿时记忆里,遗弃他的母亲经常拍着他的背让他好睡,包昀妮的拍背动作,让他陷入了一种永远也无法遗忘的温暖。
她为何总让他惊喜?
“好点了没?要不要看医生?”
“我没那么脆弱。”
她笑了,而且心情更放松。
在英国赛特罗堡时,皮耶·赛总是一脸正派古板,而且处处找她麻烦,没想到来到法国后,他开始展现出不曾有的绅士风度。
尤其在晚宴之后。
“我一直以为你很严肃呢!”她竟不自觉的这么说。
她坐回椅子时,还咪咪作笑,但触及皮耶·赛那凝神的表情,她的镇定立刻慌了起来,而且脸上也染遍了酡红。
“台湾的夏天还是一样湿热吗?”
“应该吧,我也快五年没回去了。”
“为什么?”
“因为……机票很贵。”她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汤已经先端上来。
看着腼腆的她津津有味的喝着汤,皮耶·赛想起自己第一次到赛特罗堡时喝到的玉米浓汤。
包昀妮的存在,越来越让他感到自在。
她让他回忆起儿时,也想起了伊莎的温柔……更有伊莎没有的俏皮。
主菜、沙拉和点心一一的上桌,皮耶·赛吃得很少,但开瓶的酒他则包办了一大半,整个用餐过程,他们都未提及有关群架或是伊莎的事。
他越来越不讨厌包昀妮。
其实摒除她台湾血统的身份后,她已无可挑剔。
她算是有点迷糊,但她聪巧的不挖人隐私,而且懂得保护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