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尚琦双眼凝视她,笑说:「看来,男人有什么,你似乎很明白。」
气死人了。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色大妄为!
然後,他真那么做了,不但扯开她仅剩的肚兜,还双手覆上她的酥胸,然後,看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还嘲讽她,「它刚刚好够我掌握呢!」
言湘优气炸了,想举起脚顶他,却让他的脚给缠住了。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大概都能摸清了。」
可恨呀!
这家伙居然……这么了解她?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不,她才不要在这种鬼地方完成洞房之事,想点办法,想点办法呀!
她闹烘烘的脑子里,还真一点鬼主意都没有。
就在她快要沉沦在佛尚琦那挑逗死人不偿命的抚触下,有个黑色身影,已经凌空而下,并且拿著棍棒,往他色胆包天的头给砸下去。
当下,那双让人全身悸动的手,失去了动能。
「看什么?还下把衣服给穿上。」
「噢!」
看傻眼的言湘优言听计从的赶忙穿上衣服,然後才发现不对劲,跟著便瞪著黑衣人。
「干么,我连救你的资格都失去了吗?」
呵,这来人不是别人,能使棍棒还敢这么大声吼她的人,会有别人吗?
「我又没说不行,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赵梧桐这才扯下面罩,然後红著眼眶,嘟著唇,哽咽的说:「『两两重』的任何行动,都缺一不可嘛!」
言湘优一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忍不住也微颤红唇,眼眶泛湿,「谁要你跟著我了,不要脸……还不过来。」
她双臂大展,赵梧桐两行清泪直流,然後冲上前的抱紧她,「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我是想那么做,但,谁教你救了我一次。」言湘优再也停下下泪水涓涓的流个痛快。
「对不起……」
「傻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失声,那种仿佛渡过生离死别的感觉,让她们谁也不想先松手,不过,因贪婪言湘优的胴体而被偷袭的佛尚琦,这时发出轻吟声,让两人警觉的同时举起脚来想踹他一下。
不过,言湘优狠狠的眼神,让赵梧桐连忙缩脚,「你请,你先请!」
言湘优这才用力的踹了佛尚琦一脚,然後好不神气的拿乔,「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丈夫,以後请你出手别这么重,要是他傻了,我岂不成了傻子夫人。」
赵梧桐被她那了不起的语气给气笑了出来。
什么嘛,不是要阉掉他吗?还管他丈夫不丈夫的。
「现在怎么办?阉了他吗?」
赵梧桐的提醒,让言湘优有些不自在。
在这里阉了他?而且是在梧桐跟前?
「不行,他搞不好一会儿就醒了,我可不想再被他吸一口。」有了前车之鉴的她,余悸犹存的看了胸口上他留下的吻痕,然後想了一下才说:「我有个计画,边走边说好了……」
「那他怎么办?」赵梧桐看了地上的佛尚琦一眼。
「管他怎么办,搞不好他等一下就醒了,到时候会自己离开啦!」言湘优拉著她的手,早把他丢到九霄云外不管了。
「他怎么老对你毛手毛脚的?怎么样,那是什么滋味?」
「什么什么滋味?」
「吻呀,唇对唇,他老对你那么做,对不对……」
「你干么跟踪我?还……偷窥我……」言湘优对她吼著。
「不跟著你怎么救你?不看你怎么跟你?噢,难道,你喜欢他吗?」赵梧桐恍然大悟的说著。
「谁喜欢他呀?」言湘优急忙的否认。
「我觉得是呀,否则,你为什么不让我踹他呢?怎么,他几时变成你的私人产物?」
赵梧桐的疑问让言湘优也木讷了起来。
是呀,她干么不给梧桐踹他踹个痛快……无解,这问题是无解的,但,她绝不承认喜欢他这回事。
「好了啦,你别再问了,再问,我翻脸了……」
「翻就翻,谁没见过你翻脸呀!」
「赵梧桐!」她气极了。
「好啦、好啦,不问就不问……不过,再问一个就好了,他到底有没有……得手过?」
一个重拳突然击上,赵梧桐惨叫了一声……
小都村今儿个夜里,十分不平静。
狗吠声已停,夜,也悄悄的撤开,晨曦的微光,已经蠢蠢欲动的伺机而出。
只不过,这黎明前的宁静,只是暴风雨来时的前兆。
当「两两重」再度携手和好时,那表示这混乱的江湖里,又将再度卷起一场浩劫……而这场浩劫,便从佛尚琦开始发生。
第八章
「滚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
佛宅里近半个月以来的宁静,全教佛尚琦粗暴的吼叫声给破坏了。
谁知道佛尚琦是著了什么魔,一向冷静而头脑清晰的他,在言湘优出现以後,便开始乱了步调。
首先,是对皇上承诺要捉拿七王爷的这件事情。
自从小都村那夜後,他似乎无法嗅到任何有关七王爷下落的消息,更别说对皇上覆命了。
其次,他想捉拿那「两两重」,却怎么也觅不到两人的行踪,好像这两个臭丫头,凭空消失在世上一般。
今儿个,他难得回佛宅一趟,却发现这房里充斥著言湘优的笑、言湘优的怒、言湘优的跋扈,和言湘优呼呼而睡的诱人倩影。
这让他生气的把进房门要报告事情的香儿与佛光,全部都赶了出去。
已经两天没阖眼的他,连胡碴都跑出来了,但他可是连理都不理的直想往床上躺。但就在这时候,房门又被人给开启了。
「出去,我什么人都不见,什么事都不想管,出去!」
「噢,那包括朕吗?」
皇上的声音,显然也没什么了下起。
佛尚琦一向跟他没分寸,两人年纪相仿,再加上他没官街授禄,所以一听是皇上的声音,他连起个身都懒。
为此,李彖昊可是叹了一大口气,「唉,你倒比朕还大牌了呢!」
听到这句话,佛尚琦只好起身,也叹了口气,然後坐在李彖昊的身边,喝起桌上摆好的三亚茶,只是没想到这一喝,才发现是酒。
也许是香儿见他心情不好,贴心放的吧!
「怎么了?七王爷的事,让你烦心了?」
李彖昊也不知跟人在烦什么,居然跟他对饮了起来。
他们的友谊已经有十二年了,两人的感情,不比「两两重」差,不过,一为君,一为民,他们在一起的机会,通常都是隐密而私下的。
「我才没把他看在眼里呢!」
佛尚琦又暍了杯酒,不知怎么的,今天这酒特别的辛辣,而且,味道有点怪怪的。
「那是怎么了?」
李彖昊从没见过佛尚琦这么丑,胡子也没剃,发也没整好,最重要的是……左脸边怎么好像有一处淡淡的淤紫!
「你这个褪色的淤青是怎么来的……」
李彖昊才指著,佛尚琦便不悦的躲开他的手。
这让他好奇的笑问:「醉红楼的姑娘,敢这么悍吗?」
「啧!」
佛尚琦睨了他一眼,完全没把他当成一国之君。
「怎么?还是传嚣甚久的佛夫人干下的?」
李彖昊才说著,佛尚琦便气衰的趴在桌上,「唉,别提了,为了她,我连日子都不好过下去了。」
「这么严重?」
「你才知道。」
然後,佛尚琦将认识言湘优这几个月的事,简单而重点的讲述著,听完後的李彖昊,反应却是忍不住的大笑。
「哈哈哈,居然有这种丫头?」
佛尚琦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再度喝下那杯酒,他觉得心头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