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体力该再训练。”她软弱的坐于地,喘了几口气,两颊犹如红霞般,额头满是汗水。
宗玉斧见识到她对运动项目的厉害,不由得由衷的佩服。
难怪她这个情妇如此令人爱不释手,她对于每一件事、每一个命令,几乎是全力配合,而且,没见她面有难色过,再加上她本身的条件,男人不爱上她才有鬼。
只见她喝了口水,擦擦汗水,走向他,“可以再打了。”
而他,已经失去了兴致。
他本来是想利用打迥力球,让她筋疲力尽或是被球砸得满头包,谁能料想得到细白嫩肉的她,竟然也能应付几招。
“送我回去。”
闻言,连衣服都没换,蓝知月立刻送他回家。
途中,两人都没有说话,车上的音乐播放的全是轻柔的爵士蓝调音乐,宗玉斧心想,她果然有花时间在调查他的喜好,越是跟她在一起,他越是无法恨她,但也因此他越讨厌这种感觉,越想找她的麻烦。
“你晚上要在家用餐吗?”在离宗怡园不到五公尺处,她轻声的问着。
“我想先睡一下再说吧!”宗玉斧毫不迟疑的回答,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应该会吧!”
“我知道了。”
听他这样说,蓝知月脸上多了些愉悦的光采。
她应该是讨厌他的,怎么会在知道他要留下来吃饭时,高兴的轻绽微笑呢?
宗玉斧不懂,而且,完全无法摸索她的心思。
可是,她的浅笑,完全自然而不做作,他实在没理由怀疑那笑容下藏着的是何诡计。
而在回到家之后……
宗玉斧躺在舒适的澡盆里,躺着躺着,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双手轻捏着他的肩膀,他才醒了过来。
“可以用餐了。”
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完全不知,可是他睁开眼时,她已经换好一席黑色的无袖连身裙,更显她白嫩的肌肤。
“几点了?”
他动了一下,很想起身,这时才发现身下的水依然是温热的。
这又是她的另一杰作吗?
“已经七点了,你还要出门吗?”
“不用。”
一听到他的答案,蓝知月先是替他准备浴巾,交在他手上后,她便拿出轻便的家居服,递给他。
等他换好衣服后,他们来到饭桌前,桌上摆了一束小雏菊和两根蜡烛,烛光下的菜色,全是他爱吃的野菜风味。
宗玉斧再度感到惊讶,但这一次,他却不想走掉,决定坐下来,尝着她的手艺,他并没有说话,而蓝知月也默默地坐在她眼前的座位细嚼慢咽,烛光下的她,看起来静谧风雅。
“我想喝点酒。”
当他提出这一点时,蓝知月立刻走进吧台,并熟练的调了一杯蓝色夏威夷,当酒杯轻放在他跟前时,他的手冷不防地捉紧她,差点没让酒杯给打翻。
“你不喜欢吗……”
“你究竟还知道我什么?”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都说了句话,而蓝知月的近身,让宗玉斧闻到一息薰衣草香,他只能任意猜想,她也洗过澡了。
“我懂得自己的身份,所以得尽量让雇主满意,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么做的话,我可以先问过你……”
当蓝知月脱口而出“雇主”那两个字时,似乎触及了宗玉斧心头的一处弱点,他拉着她来到房间,直接推压她至床上,完全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开始掠夺她的身子。
“既然你想讨我这个‘雇主’的欢心,那么,应该竭尽所能的在床上讨好我,而不是控制我的胃。”
蓝知月知道自己惹怒了他,所以没敢反抗的配合着,但问题是她没有经验,除了顺从之外,她真的没有其他的绝窍,也许,该花点钱找个有经验的应召女郎来教教她。
只是,她才这么想时……
“该死的,你是怎么当人家情妇的?服侍男人,你不懂吗?”
宗玉斧俯看着她,生气的骂着她,却仍无法逼她伤心,她只是腼觑的坐起身,然后用着不太灵活的双手,想脱去他的衣物。
“算了,女人,你让我失去兴致了,走开!”
看她不够灵巧的解扣方式,宗玉斧只能臆测她这个冷血情妇养尊处优惯了,居然正职不做,老做些秘书或特助的工作,其他七美公子把她抬高身价,当她如女朋友般的礼遇,唯独他无时无刻的想要她的身体……他觉得恼怒极了,脾气开始急躁了起来。
他不是应该报复她吗?为什么当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对待她时,他却……下不了手?
而走出房门的蓝知月,再度眼眶微红,她跟宗玉斧一样,懊恼极了。
她一向都能掌握所有状况,为什么遇见他之后,什么情况都走了调!
忍住盈眶的泪不要失控的落下,她试着用冰毛巾敷着双眼,等到情绪稍能平复时,才走进厨房收拾。而在收拾后,她将一双手泡在牛奶中,坐在阳台上看星空,她从没想过自己原来是个蹩脚的情妇。
难怪光光老是半嘲笑半羡慕的说,她这个不需用肉体和情感来博取生活费的冷血情妇,好赚极了。
而就在她发呆的忘了宗玉斧还在房间时,他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呃……有什么吩咐吗?”
她被他吓得站了起来,泡手的牛奶不小心打翻。
他,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吗?
“你的电话,它吵得我不能休息。”宗玉斧拿起她的手机,丢向她。
蓝知月接住手机,且连忙道歉,“对不起。”
她不疾不徐的走离他的视线,并接起那通电话。
“喂?”
“月,是我。”
原来是班,他怎么会突然打来?
“云出事了吗?”她紧张的猜测。
“没有,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突然在吃饭的时候告诉工作人员,她想要见你。”
姊想见她?蓝知月的情绪,差点失控。
这消息虽然传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但,蓝知月仍然很开心。
“她真的说要见我?”
“嗯,你别抱太大的希望,这也许只是她一时兴起或是随便说说,总之,我已经告诉她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见到你,而我迫不及待的想通知你。”班十分期待蓝知月再度返回英国。
“她有点清醒了吗?”她十分雀跃。
“没有,仍然时好时坏,但,我只是想告诉你,她潜意识已经开始想见你了,不管她的动机是什么。”
是呀,也许姊还恨着她呢!
不过,听到这里,蓝知月激动的差点流下眼泪,可是,在她还没这么做之前,她耳边的手机,被人给抢走。
不用想,她也知道谁会这么做。
“他是谁?”
面对宗玉斧的质问,她为难的沉默着。
“我不会再问第二次,他是谁?”宗玉斧替她关机。
“我一个朋友。”蓝知月小心的回答,看着他那双恼怒的神情,她知道班的这个好消息,选在最差的时机打来。
“叫什么名字?”他还在追根究底。
“班。”
蓝知月才说出班的名字,宗玉斧立刻摔烂她的手机,然后拉紧她至眼前,用着威胁的愤怒口吻,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我——不——许——你——交——男——朋——友!”
天知道他在想什么,班根本不是他的男朋友。
“回答我。”
但,他真的气极了,连脸色都变了。
“我……知道。”
待蓝知月说了这么句话,他才肯松手,且一整夜没再跟她说任何话。
这变态的男人。
不过,她知道自己的确是犯了大忌,一个情妇怎么能让她的手机被雇主给接到,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