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嘛……比较困难。”
“怎么说?”
“她的本籍并非在台湾,如果要查的话,您恐怕要找外国的征信社替您服务。”
这么说来,蓝知月也是华侨喽!
哼,这倒有趣,她还以为对手只是个没没无名的台湾土包子呢!
看来,要彻底的击退蓝知月,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出她的缺点,而这件事可是无法一蹴即成。
她得花点时间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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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宗少爷,文少爷已经去了美国,短时间内,不会回国。”
当文家佣人传来这个讯息时,宗玉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鲁楫,跟他约在橄榄树。
而约他出来后,宗玉斧的猜测果然应验了,文少波已经知道他包养蓝知月的事了。
“他有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不过看得出来很落寞。”
“落寞?”宗玉斧本以为答案应该是生气,没想到竟然是落寞?
“他几时走的?”
“听到传闻后的一小时内。”鲁楫喝口水,很清楚的说出事实。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当时他和丞叶在一起,大概是丞叶告诉他,后来丞叶跟我有约,我才知道他听了这件事。”鲁楫有点内疚,这种事他该早一点告诉宗玉斧的。
“他不会再闹自杀吧!”
“应该不会。”
宗玉斧喝下杯子里所剩的蓝色夏威夷,轻叹了一声。
“怎么,你也惹上麻烦了吗?”
“我爸也知道了蓝知月的事,要不是他问起,我是不会想到少波知道我跟她的事。”
“原来如此……不过以少波的个性,应该不会怪你……你也是因为他才这么做的。”鲁楫细心推理着。
“不,我认为他会怪我,只希望他不曾恨我:”宗玉斧很清楚文少波的个性。
“不会的,丞叶已经将实际情形告诉他了。”
“你还不了解少波吗?他的确深爱着蓝知月,倘若你深爱一个女人,你愿意别的男人动她吗?”
鲁楫决然的摇摇头。“既然少波也知道你们的事,那么,你想还蓝蓝自由吗?”
宗玉斧虽然没有回应这句话,但他心里不确定。
按理说,他大可放了她,可,他心中不肯。
如果她不够吸引他,他愿意放人,问题是……她出色的诱惑他想包藏她的私心。
“自从她走人你的生命中之后,你就变得不对劲,玉斧,该不会你也爱上她了吧!”
“别傻了,你认为可能吗?”宗玉斧不想跟他继续说下去,走离他的视线,心虚的撒了一个谎。
然而,身后的鲁楫,答案却是肯定的,“你若觉得不可能,为什么要带她去英国?”
答案是无解。
宗玉斧也不懂自己为何要带她去英国,唯一知道答案的人,也许只有文少波一人,因为他很笃定自己对蓝知月的爱,可惜他已经离开了,不能替他解答。
但,他不想承认,因为他付钱给蓝知月的本意,并不是如此。
至于英国行会为两人擦出怎样的火花……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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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伦敦景色,再度在眼前出现。
这是多么巧合的一件事,多年前,她也曾在这个地方凝望这里的景色,不过,当时她身旁所陪伴的是别的男人……
“对不起,小姐,宗先生要您两点整在大厅等他。”
这时,有名侍者敲门而人,金发蓝眼的他,让她想起多年前的那个男人。
“好的,我会准时下去。”
约略一个小时后,她来到大厅……
“请问宗先生来了没?”
距离预定的时间,他已经迟了二十分钟,蓝知月不得不询问柜台人员,但,他们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那他有留讯息吗?”
“抱歉,宗先生并未留下任何讯息。”
“是吗?谢谢。”
蓝知月穿着一身纯白细肩直筒洋装继续等了许久,最后,她终于忍不住的走出饭店,来到熙来攘往的闹街。
多熟悉的味道呀!
走着走着,她竟然有点失控的不想等他,而且是越走越远,突然,她渴望见姊姊一面。
她清醒了吗?她记起一切了吗?这里距离医院有一段距离,要是她大老远的搭车到医院,而医护人员不肯让她见她的话……
“蓝蓝。”
就在她踌躇不前时,身后的叫声让她回到现实。
不约而同的也穿了身纯白的宗玉斧,不晓得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而且,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你到了……我以为你忘记了,正想出来看看。”
实际上,并不是这个样子。
蓝知月总觉得来到英国这块贵族之地,会让她习惯说谎、习惯走失。
“人生地不熟的,你别乱走。”
“是,你说的是。”
今天的她看起来更温驯了,宗玉斧当然知道她之前才来过这里,但他绝对料想不到,英国是她的故乡。
“我们要去哪?”
“威尔斯。”
那得花一段时间才到得了,但她唯一想到的是……
“你的生意呢?”
“后天才签约。”宗玉斧忽然握紧她的手,露出难得的笑容,“今夜陪我喝点小酒吧?”
在威尔斯吗?
“是的。”她没问,只能顺从的跟随他。
宗玉斧不喜欢这口吻,于是蹙紧眉头纠正她,“说好。”
“好。”而她温柔顺从的脱口而出。
看起来,他的心情好极了,会是因为来英国,所以心情变得不错吗?
蓝知月不想去探究,只想快点有自己的时间,只要他去谈生意,就不会有时间约束她,因为,她渴望见到想见她的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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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斯的小酒馆内,人声鼎沸,而且有人正巧在开小型的同学会,场面显得有点热络,连不熟识的人也因而聊了开来。
蓝知月与宗玉斧置身在此,因为他们的东方脸孔,使得他们挺受欢迎的,几杯小酒下肚,两人显然都有些放松,连声音都不一样了。
已经够壅塞的小酒馆里,突然有人唱起歌来,而且,还有琴声伴奏,顿时,现场成了小音乐厅。
在吧台的后面,很不显眼的放置了一架钢琴,而唱歌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沧桑,唱的曲目正是披头四的yesterday。
整个小酒馆的气氛,突然变得很静谧,好像聆听是种享受似的,每个人都沉浸在闭目的情境中,置身于歌词的意境中。
“安可、安可!”
待男人一曲唱尽,热络又重新回到小酒馆,而当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笑谈那首曲于时,有只手忽然搂紧宗玉斧,并在他耳畔说了句话。
只见宗玉斧放下嘴边的小酒,然后频频摇手。
然而那人却不依,在宗玉斧摇手的同时,对着大伙儿宣布——
“各位,安静一点,听我说,我们有位东方来的稀客,愿意为我们演唱一首歌,请大家给予最热烈的掌声。”
蓝知月被这情况给惹笑,她发现自己的情绪被这种意外感染到很High。
只是,当宗玉斧被大伙儿拱上台时,他仍不忘拉着她的手一起上台;而五音不全的她一到了台上,立刻聪明的坐到钢琴的位置,她可不想把小酒馆的人都吓跑了。
小酒馆的气氛high到最高点,鼓掌声非常热络,还有人在宗玉斧一上台后,竟然大叫:把今夜留给我,神秘的东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