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你……今晚真的不会碰我?”孙佛儿怀疑地问。他答应得太快、反教她无法相信。对于这只大色狼什么时候转了性,变得这么好说话?从他们的第一次之后,虽不至于夜夜春宵,可是在入睡前,他总是口手齐施,非得吃饱她嫩豆腐才甘心。
“当然——”他拖长声调,边瞄着她怀疑又微带希望的小脸蛋,收好服务生送回的单据和金卡后,才泼她一盆冷水,“不是!”
“你!”她不堪戏弄他怒瞪,立即抓过他的大掌咬一口。
“啊,你这只泼辣的小野猫!”他像被烫到似地缩回手,哀怨地瞪她一眼,她却一点也不在意地笑了笑,“你会有报应的,很快!”他咬着牙恨恨地威胁,眼神有说不尽的暖味。
兵来将挡、水来土俺的道理,孙佛儿向来很明白,对他的威胁一点也不担心。她不在意地笑了笑,悠哉地啜着开水。
关山月瞪了她一眼,一时之间也拿她没办法
“你知道我是不能一天没有你,要我不碰你根本不可能。我所谓的随你,是随你怎么剁我都没怨言。谁教我就是迷恋你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呢!难怪古人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唉,真是有智慧的千古名言呀!”在她又要瞪眼骂人之前,他拉开椅子站起来,“你乖乖地在这儿等我,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
孙佛儿没好气地白了他的背影几眼,又开心地品尝服务生送来的饭后甜点,顺便解决他那一份。
“美丽的小姐,你好!”一名年轻男子出现在餐桌旁,像刺谓般的短发配上穿着名牌服饰的健硕身躯。虽是搭讪的行为,却教人感受不到张扬轻佻,反而像邻家男孩,教人生不出一丝反感。他递上名片,自我介绍:“我是金禾传播的王华孙,有这份荣幸请教小姐的芳名吗?
最幸福的点心时间被打扰,让孙佛儿有点闷闷地抬头,基于“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她也以笑颜回应。“你好,敝姓孙!”她没有说出名字,虽然他是一副阳光男孩的亲切样,可惜对所有来自娱乐界的人士,她都保持高度戒心,因为他们缠人缠得太恐怖,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让她吓坏了。
“嘿,别这样嘛,美丽的孙小姐,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罢了,又不会吃了你,你真的没必要吓成这样。”他当然看得出她的笑容有多僵,害得他忍不住拿出小镜子,小心翼翼照着自己不是顶俊、但向来能迷死从八个月到八十岁女性同胞的脸蛋。
瞧他挤眉弄眼的夸张祥,孙佛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喂,你是男生耶,怎么这么爱漂亮,还随身携带小镜子,太夸张了吧!”
“什么话呀,爱美是人的天性。不分男女老幼;而且——”他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满怀爱怜地抚着自己的俊脸,“我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自己不多瞧几眼,岂不是便宜了一旁的人。”
这下子、孙佛儿再也忍不住,她开心地笑了开来,满脸的阳光灿烂,再无一丝戒心。
不知何时,王华孙已收起小镜子,双眼晶亮地盯住她清丽动人的笑颜。
孙佛儿笑够了。这才发现地虎视耽耽的模样,她立即敛起笑容,眼珠子一转,警觉地瞪着他。
“你是故意的!”
“没错!”他大方承认,“像你这么甜美的大美人本来就该多笑,可以美化市容、抚慰人心,老僵着一张俏脸,说有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
孙佛儿懊恼地道:“大贼人,你管我笑不笑!”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瞧你也没多打扮,就已经亮得教人睁不开眼,这种美叫“天生丽质”既然是:“天生”,那就是公有共享的,你怎么可以独吞?”
“千万别告诉我,你会和其他男人分享你妻子的美,因为……我不信!”关山月特有的醇厚嗓音蓦地响起,他一张俊脸已经酷得快结冰了。
在最后一记猛烈冲刺后,关山月嘶吼一声,将火热的种子射进温热的体内,硕健的身躯随即瘫在她身上喘息。
孙佛儿闭着眼喘息,压在身上的身体虽然沉重,她却丝毫未感觉到压力,反而有种安全舒适的感觉。
片刻之后,关山月俐落地翻离她的身子,不想压坏了娇弱的她;他将她抱到身上拍抚,呢喃着爱语,像在呵护着什么心爱的宝贝。
“真想永远像现在一样,过着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抬头望着他,想起中午的事,她不禁有些埋怨,“你不该对王华孙那么凶,人家又没怎样。
如果他真敢怎么样,他岂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关山月看了她一眼没作声,这个问题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讨论,就算时光倒转,他依然是相同的处理方式。
“喂——”
“那种登徒子不值得浪费时间讨论。”他体贴地拭去她因汗湿而贴在颊上的发丝,眼神中流露出动人的温柔。
“不只是他,你对我的学生、朋友和同事,也都一脸凶恶得活像要吃人一样。”
“哪有!”他不承认,提出证明道:“我对你那个小助教,还有心萍、珀儿不是都满客气的吗?”心萍和珀儿是佛儿交情不错的朋友。
“她们都是女的。”
“哦,我对其他女性好,你吃醋啦!”他取笑她。
“才不是!”她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的意思是,你只对我的女性友人客气,那还得在她们不占用我太多时间的情形下,你才会对人家客气。像上次系办公室的会计小姐才和我多说了几句。你马上就给人家脸色看,害我后来见了她都很不好意思,我不是告诉过你她对我很好、很照顾……”
“照顾到要介绍她哥哥和你相亲?”他嗤鼻道,满是威胁地瞪住她心虚的眼。
“呃……你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她根本不敢告诉他,相信会小姐也不会傻傻地对他说才是。
“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她明知你是我的未婚妻,还敢妄想要你当她的嫂子?她当我是死人吗?既然她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又何必对她客气。”他捧住她的小脸咬了一口,她吃痛地皱着眉,却气弱地不敢叫痛。
“告诉你,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其他消息来源。我这么说,你懂了吧?这也是警告你别想背着我胡作非为,要是让我知道你不乖,到时哼哼!”
天啊,好可怕的情报网,不愧是个大奸商。
可是他的话好刺耳,让她很不开心,“什么叫胡作非为?你当我是什么?艺妇卡门呀,你太可恶了!我——”她的怒火立即被他的大嘴吞了去。
关山月翻身吻任她,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红肿的唇瓣,在她耳畔吐气低喃:“你是荡妇——”在她变脸之前又出声道:“是我一人专有独享的荡妇,在我的床上,你越是热情放荡,那就表示我的能力越高超,就越能满足我的男性尊严。”
“你——色猪,满脑子黄色废料,谁在问你这个?还说别人是登徒子,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德行。”她不满地嘟嘴轻叫:“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傻瓜,这还要问吗?我们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我对你还不了解吗?对你,我从不怀疑。我不相信的是那些一脸口水的色狼,他们敢垂涎我关某人的未婚妻。我不出手修理人已经是很忍耐了,为什么要给他们好脸色?”他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自己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