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一脸放心。
“没关系,你说,我保证绝不生气。”
“你不用保证,因为你一定会很生气。”她一直摇头。
“你到底说了我什么坏话?”这么严重?
柔儿紧咬着唇。她怎么能说呢?说了不被他扒一层皮才怪。
“你不是跟我的好了成亲这一天要告诉我?”于邦彦干脆坐下来,不跟她玩捉迷藏了。
“呃……”她转了转眼珠。那是拖延之计呀!
那天回家的路上他一直问她,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让事情这么顺利圆满的解决,她怎敢告诉他?于是只好骗他说等到成亲这一天才告诉他,而且过了这一天就不说了。
谁教他记得这么清楚?
“说呀,我不会怪你的。”
不就是什么他是大淫虫之类的话?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说我是大淫虫?”他干脆说出来。
她垮着俏脸摇了摇头。
“吃喝嫖赌样样来?”这也没什么。
她惨兮兮地连连摇头。
“比这还更恶毒?”他吃惊地放下正欲喝的茶,站了起来。“你到底说了我什么?”这么严重?
她悲惨地坐下来,缩着脑袋看着他。
“你保证你绝不生气?”
本来她以为今天洞房花烛夜,他会喝得酩酊大醉忘了问,看样子她是逃不过了。
“我保证绝不生气。”
她还能说他什么?再怎么坏还不就是那些吗?
究竟有什么好生气的?
“真的?”只怕他知道后一定会气疯了。
“真的。”他用力点了下头,倒了杯酒喝下,表示自己一诺千金。“我保证绝不生气。”
“呃……好吧,”反正不说他也不肯放过她,那就说吧!“我跟她说……呃,不,我骗她说……你……不行。”柔儿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我不行?”他放下杯子。
“嗯。”她怯怯地点头。
“我什么地方不行?”于邦彦疑惑地瞅着她。
真是奇怪的答案,什么地方不行?他哪里不行了?
“论医术我可是无人能及,”他骄傲的竖起拇措赞美自己。“你听过:赛华佗’吗?这可是人们给我的封号。”
”嗯嗯嗯。”她垮着俏脸连连点头。
“论做人我也没话说,”这可不是他自吹自擂喔。“你听过有人嫌我什么没有?”
没有、没有。她悲惨地摇着头。
“那你怎么说我不行呢?”他百思不解。“我究竟哪里不行?”
光是说他“不行”就能教王兰芷花容失色?早知道他当初就多吼她几句“他不行”,也不用这么累了。
柔儿意有所指地瞄了瞄他肚子下方。
他顺着她的现线看向自己的肚子。
“哪里不行?”他将自己左看右看。
他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她!柔儿悲哀地想。
“那……那个不行。”她又瞄了瞄那个地方,暗示道。
“那个不行?”奇怪了,她到底说什么?
“呃……”她羞红了俏脸,将脸垂得低低的。“那个呀……就是那个……”她愈说愈小声,几乎不敢看他。
“哪个呀?”他有些不悦的盯着她瞧。她到底在说哪里?
“就是……‘那个’嘛!”她只好看向他的那个部位。
于邦彦顺着她的视线望下去,看的依然是自己的肚子,于是疑惑地抬起了俊脸。
“呃……”她坐不住了,准备落跑。“你先别生气,当时的情况让我不得不这么说……”柔儿边说边后退。
她在说什么呀?他疑惑地又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再抬起脸看着她。
“我知道这对男人是很大的侮辱……”她愈说愈小声,以为他终于听懂了。
什么侮辱……他又看向自己的肚子,再往下看去……
“吓!”他张圆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他的眼睛愈张愈大。
她……她用的是这一招?
“我当时情非得已……”她赶紧解释。
“柔儿!”他额上青筋浮现。“你真的用这一招?”他快晕倒了。
她竟然用这么歹毒的招数?
“你知道这对男人是多大的侮辱吗?”于邦彦猛然大喝。
“你……你知道当时的情况……”
“所以你就跟她说我……”他已经快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不得已,总比娶她进门好呀厂柔儿绕着桌子打转,怕死了他会真的扑过来打她一顿。
“我宁愿你说我搞七捻三,得了花柳病……你……”
“对不起嘛。”她连忙摆低姿态。“谁教你这么受欢迎,哦?”
“你……”他气急败坏地来回踱步。
柔儿看他似乎拿她没办法,于是笑了出声。
“你……”还笑?
“别生气嘛,反正那只是骗骗她而已,又不是真的/’
“你知道什么?唉!”于邦彦头大地用力一掌拍在额头上。
他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
“虽然她一听吓了一跳,可是也没这么好骗……”
“当然了,我长得堂堂正正、一表人才,论谁都不会相信。”他骄傲地说。
“我再三跟她保证,你要是‘行’的话我早就嫁给你了,何必等到现在?她终于半信半疑。”
“你……”
“幸好我之前曾经嚷着要退婚,所有的事情凑起来,才让她好不容易相信,所以你得谢我才对。”她可是劳苦功高哟。
“唉!你怎么知道要用这一招?”
说都已经说了,他也只有认了,不过他倒觉得奇怪,她怎么知道要用这种毒招?
柔儿一笑。“拜我爹之赐,爹生病时我经常出入御珍药,那些男人喜欢说荤笑话,听久了我能不懂吗?”
就这样在“耳濡目染”之下,她才知道男人的“要害”在哪儿。
“唉!”于邦彦没好气地坐了下来。“你打算怎么补偿我?”他揉着太阳穴,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她赶紧过去帮他揉揉,一脸的幸福。
“那你害我伤心了那么多年,又打算怎么补偿我?”
哦,她也会讨价还价呀!
“你说。先算你的,再算我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柔儿笑了起来,弯腰亲了下他的嘴。
“这样行不行?”
“不够。”他摇头。只啄这一下怎么够?
“那这样呢?”她故意稍微松开衣襟,瞅着他。
“柔儿……”他的眼神变得深邃。
“那这样呢?”她走到床边坐下,朝他勾了勾手指。
“柔儿!”于邦彦立刻惊喜地上前。
“等一下,我们得先的法三章喔。”她躲开他的唇说。
“好,你说。”他早忘了“算帐”这回事,凡事都依她,任由她索求。
“以后没有我在场,你可不许跟任何姑娘同车。”
“好。”他的唇又想凑上去。
她马上把他推开。“你还没告诉我呢!”
她最想听的一句话,他从来没当着她的面说过。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以后绝不跟任何姑娘同车。”
“不是这一句。”这只呆头鹅!
“不是这一句?那你还说过哪一句啊?”他的心早就飞到她敞开的洁白颈肩上,恨不得将嘴唇印上去。
“你自己不会想想,你还漏了什么没跟我说?”她气坏地跺了跺脚。
一生就这么一次洞房花烛友,这只呆头鹅就不会表示一下?
“你为什么娶我?”她提示道。
“因为我爱你呀厂他想也没想地说。
这还差不多。
她满意地笑了起来。“再说一次。”
“你为什么娶我。”于邦彦以为她要他重复她之前说过的话。
“不是这一句!”她忍不住跳脚。
“可是你刚刚就说这一句呀厂
“我要听的不是这一句。”
“那你到底要听哪一句?”
于邦彦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洁白的颈肩,喉咙发紧,满脑子只想拥紧她,好好地爱她,根本没注意听她究竟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