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闻过工文慧的刁蛮,只要有宴会,一定会有各种不同脸孔的工文慧出现,至于真正货真价实的工总裁千金,到目前还没有人见过。
这也是他来的真正目的,好奇心驱使他来到这里。
但是却被摆了一道,这令他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既然工小姐不在,那就改日好了。”
“真是不好意思。”
“哪儿的话,今天来此看到这么多藏书,就已经不虚此行了。”
“若是这儿有你喜欢的书,告诉我,我改天让人给你送过去。”
雷焰连忙婉拒,“不,书是无价之宝,既然是您的所爱,晚辈岂可横刀夺爱,也许哪天空些,我来向您借几本书回去看看倒是真的。”
“好、好、好,你想看随时过来拿,我会吩咐下去,你来就任你拿,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那晚辈先谢过了。”
结果离开工家,雷焰还走带了几本绝版的藏书,至于工文慧,则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不是说了相亲吗,怎么我从头到尾都没见到女主角?”艾美一路上不停发问,“是不是人家不屑和你见面?”
“啐,这世界只有我不要的女人,没有女人敢不屑我。”雷焰不悦地反唇相稽。
“是那样吗?”她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我看八成是人家嫌你太老,对不对,老公?”
“对。”
“对你个头啦!”雷焰没好气的瞪了唐皓民一记,“你们夫妻俩还是快点回家去孵蛋吧。”
“怕人说,果然是人家嫌弃你,唉、唉、唉!”艾美不停叹气。
雷焰没好气地问:
“你唉个什么劲?”
“为你叹气啊,老了,跌停板了,没人要。”
生怕惹火上身,唐皓民忙把艾美扯向自己,“好了,老婆,你就不要刺激他了,万一他想不开就惨了。”
“也对,他要是随便拉个路人甲结婚,那我就要叫个陌生女人表嫂了。”艾美依旧嘴里不饶人。
“你的嘴很臭!”
“那还不是遗传的。”管仲伦哈哈大笑,“有其兄必有其妹,这道理你怎么会不懂呢?”
“你们……”
“喂,管仲伦,你欠扁啊!”艾美瞪着管仲伦,却向吕英华埋怨,“你也稍微管管你老公嘛!”
“好了,都不要斗了,已经很晚了,难道要这样月下长谈吗?”
“不,我明天一早还要上班。”管仲伦扯着吕英华说:“我们回家去。”
“老婆,我们也回家孵蛋吧。”唐皓民也拉拉艾美。
结果人都走了,唯独雷焰被留下来。
“怎么真的丢下我一个人?”
孤单,有生以来,他第一回感觉朋友再多也是枉然。
“算了,我一个人去喝酒泡妹妹算了。”
第二章
逃了一整个下午和晚上,工文慧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回抵家门,但是为了怕她老爸找她算帐,所以不敢开电动门,上楼用爬绳索,把自家的阳台当起山壁,攀岩起来。
但是逃得了一时仍旧逃不了一世,前脚落了地,后脚都还未来得及站稳,就听见一个咳嗽声。
想也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她已经听了二十二年,想假装陌生都很困难。
“你很忙啊。”工远一的声音冷且硬。
“还好……”工文慧嘻哈不出来。
“给我进来。”工远一领先走入长廊,步向书房。
工文慧只得乖乖的跟在后头,在步人书房前看见工庆哲,她猛向他眨眼求助,但工庆哲却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种时候谁来都帮不上忙的,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挺直了腰杆,她笔直地进入书房。
“把门关上。”
“喔。”她顺从地将门给带上。
“你给我跪下。”
“啊?”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受过这样的处罚了,所以一时愣住。
“我叫你跪下,你没听见吗?”
听是听见了,可是她都已经二十二岁了,还叫她跪,太不顾及她的面子了。
“怎么,我说的话不用听了吗?”
“不是不用听,是人家都已经成年了,还跪,太不雅观了。”工文慧扁嘴抱怨着。
“多大都一样,违逆父母的小孩,多大都要接受处罚。”
“爸,人家只不过是没按照你的意思准时回家,这也犯不着受到那样的处罚嘛!”
“你还说!”工远一怒容满面地吼叫,“许多人都知道我今天请雷焰来的目的,可是我这个主人请了嘉宾,你这个工小姐倒好,竟然给我扯后腿,不仅让我在雷焰面前丢脸,许多混进来的八卦记者还不知道要怎么写!”
工文慧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压根不在意,“随他们去写嘛,反正就是八卦,八卦又不代表真实,有智慧的人看得出来的。”
她最讨厌八卦新闻了,挖人家的隐私真那么有趣吗?就她来说,简直就是无聊透顶。
“可惜你不是一般人,是我工远一的女儿,是工氏集团的大小姐,你这样会让我名誉扫地。”
“没那么严重啦!”工文慧嘻皮笑脸的应着。
“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就是了!”
“没有,我哪敢那么做。”
“哼,我约了雷焰,让你单独和他见面。”
“啥?”还玩?她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一劫了,怎么这回老爸这么不死心啊?“爸,不要啦!”
“由不得你不要,如果这回敢再给我出乱子,看我怎么治你。”
“爸……”
“我要去睡觉了,你给我回房去。”工远一走离又回头,“还有,换掉那身装扮,你出去代表的不是你自己,是我们工家,下回不许穿那么暴露的衣服。”
暴露?
工文慧下意识看着自己的穿着。
不过就是细肩带的小可爱,加上短裤,这也称得上暴露?
“爸……这样比较凉爽啦!”
“换掉!”语气坚硬,丝毫无商量余地。
“我苦也!”工文慧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吐着舌头自语,“为什么我得要受到这种对待?”
想了老半天,她把错全怪到未曾谋面的雷焰,“都是那个叫做雷焰的孔雀,要不是他,老爸也不会这么严厉的骂我,更不会不许我穿得凉快一点,这叫暴露?”
“还不太算暴露啦。”工庆哲斜倚在门口。
“你就只会隔山观虎斗吗?一点手足之情都没有的家伙。”
“喂,小姐,我已经被老爸骂了一整天,还不够有手足之情吗?”他无辜地说,“也不想想是谁帮你躲过相亲宴的。”
“但是还是没躲过啊!”工文慧为此大感不满。天,要和那个讨厌鬼单独见面……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谁知道老爸这回会那么中意那个雷焰。”
“什么雷焰,叫他孔雀才差不多。”
“但是说实在的,以男人的眼光来看,他确实是条件不错。”
“哇!你们男人都喜欢那个调调的?但是抱歉得很,我才不想把未来的幸福交在一个有着不安定灵魂的男人手上。”工文慧语气坚定的说:“总之,我是绝对会抗争到底的。”
“你想抗争到底?”工庆哲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没错,而且已经把你算上一份了。”工文慧笑着的模样好似在说,这么好康的事情她不会忘记她最亲爱的大哥的。
工庆哲只觉头皮发麻,“我可不可以不要参予?”
“不可以。”
“我就知道。”问也是白问,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吃亏就是吃亏,绝对不是所谓的吃亏就是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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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报特大版面有一则非常夸张的广告,这则广告足以让整个台湾的生活乱了步调,男人不想工作,女人则气得想要掐死刊登广告的人,直觉不知好歹,丢下大家心中的王子刊登这种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