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你说真的还假的?”唐皓民继续询问。
“我当然是说真的。”雷焰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回覆唐皓民的问题。
“真看得开?”管仲伦斜睨着他问。
好朋友就是不说话也能够了解对方内心所想;但相对的,有事情想要瞒住对方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不过,即便如此,雷焰还是继续睁眼说瞎话,“告诉你们,我只是故意让那个丫头自动从我身边离开罢了,你们也知道,女人太麻烦了,没事找个人在身边管自己,那真是自找罪受,我宁可当一个快乐自在的单身贵族。”
“如果你想要继续死鸭子嘴硬,那我们当然也拿你没辙。”管仲伦叹着气,“不过到时候可不要说,我们没有事先提醒你喔。”
“对啊,等到你为爱情伤风感冒的时候,才要找灵丹解药就太慢了。”唐皓民也跟着提醒他。
但良药苦口,良言惹人厌,对雷焰来说,现在管仲伦和唐皓民所说的任何话,听起来都像风凉话,听在耳中,如刺扎人。
“得了,你们已经快要变成爱情顾问了,真不知道当初的潇洒到哪去?”雷焰反嗤两人,“我甚至还怀疑你们是不是属于三剑客?”
“不用怀疑,我们只是比你早跳出迷思,相信你很快就会和我们有志一同。”
“啊!你们想要有志一同当妻管严,可千万不要算我一份。”雷焰嘴硬得很,。
唐皓民叹着气,“他啊,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管仲,我看我们俩就筑高楼,等看好戏吧。”
管仲伦赞同道:“我也那么想,不然说多了就变成惹人厌的家伙。”
这叫做朋友?真是欠扁的朋友喔!
雷焰气呼呼地跳脚,“你们当我死了啊?竟然当着我的面讨论我的不是。”
“不是当你死了,是当你隐形人。”管仲伦不怕死的说。
“不对、不对,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唐皓民也跟着起哄。
“那我们是不是该换一家喝啦?”管仲伦笑问。
“够了没有?你们两个很过份喔!”雷焰气恼地抗议,“好像真的把我当成隐形人的样子!”
“放心,你这么大个,想要忽略你挺难的,不过你需要人注意的对象,不是我们这两个没啥价值又死会的人。”管仲伦拍着他的肩膀朗笑道。
雷焰终于明白,一个诸葛亮未必胜得过两个臭皮匠,“好了,今天我是不受欢迎的,我自动离开便是了。”
“雷,要不要和我们打个赌?”唐皓民提议。
“拜托,你还赌不够吗?”想起唐皓民追妻追得那么辛苦,还都是拜赌惹的祸,结果竟然还不知道悔改,“先生,你忘记自己是我的手下败将吗?”
“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事情,那回输给你不代表我一辈子都会输给你。”
“好,那你又想赌什么呢?”雷焰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输。
“简单,赌输的人,得叫对方大哥。”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你得叫我表哥。”雷焰最高兴的是莫过于多年来的心愿终于靠艾美实现;过去他们一直争谁当老大,争了许多年,结果因为艾美与唐结婚,而使得他不得不跟着老婆喊他表哥,这还令他懊恼了好久哩。
本以为唐皓民已经接受事实,不再计较了,没想到,在他心底还是很在意的。
“我可从来没服过,要不是因为你是艾美的表哥,我哪会屈就。”这对唐皓民来说,是心底永远的痛哪!
“这么死心眼?但那毕竟是事实。”雷焰忍不住大摇其头。
管仲伦笑说:“你们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就算双胞胎还会有时辰的先后,结果你们竟然是同一家医院,同一个时辰出生,不知道护士有没有抱错小孩喔?”
雷焰和唐皓民两人同时嘘了管仲伦一声。
雷焰不爽地骂,“你才被抱错了咧!”
“对啊!”
“哇!亲戚毕竟是亲戚,已经开始同仇敌忾起来了。”为免惨遭不测,管仲伦忙转移目标,提醒他们,“你们不是要赌吗?”
“当然要。”两人又同时应答。
“那就赌啊,谁输谁赢,由我来当裁判,很公平的。”
“那就赌吧。”两人又同时应答。
“其实你们俩默契十足冽。”
“那真是倒霉咧!”两人又同时应答。
管仲伦终于忍不住大笑,“就算约好了,也没这么刚好的。”
可不是,可现在这一刻开始,他们却成了对手,雷焰一本正经的说:“面对对手,即使你是表妹婿,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呀,谁要你手下留情,好好的保重自己才是啦!”唐皓民撂话给他。
输赢,呵呵,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哩!
★ ★ ★
一个远渡重洋,一个又开始在女人堆中来去自如,工文慧飞离台湾后便开始觉得无聊,每天讲英文讲到厌烦,法文又不通半句,更重要的是,她很讨厌有人追着她跑。
“小姐,那个可是柏众科技的小开,你还看不上眼,那你也未免太挑了吧?”
工文慧出国,飞到所谓浪漫到不可救药的法国,可是她一点都感觉不到浪漫。
但也有可能是她少根筋啦!
因为所谓的浪漫,还包括艳遇,还有悠闲自在,这些她都拥有;每天会有人送花、请吃饭叫艳遇,有钱也就自然悠闲自在,所以她算是幸运的女孩。
“你喜欢的话可以放手去追啊!”她笑着提醒表妹刘彩青。
其实这个表妹也是一表几千里,可是因为小时候同窗过,在不想给人找到的情况下,干脆跑到她住的地方,因为这不起眼。
“人家看上的不是我。”刘彩青摇头说道。
工文慧可不那样想,“别想得那么悲观,有些人误打误撞也会变成夫妻,你何不努力一下呢?”
“谢了,我还是努力用功实在些,倒是你,什么时候要离开法国?”
“暂时不走。”她才来,岂有这样就离开的道理,重要的是她可是逃家的啊,没道理自己回去自投罗网。
“暂时不走?要一直住在我这里喔?”刘彩青诧异地睁大双眼,忧心地说:“我这样收留你会不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呢?”
“不会啦,哪那么严重。”
刘彩青不怎么乐观的哭丧着脸,“那可难说,工家财大气粗,你又是唯一的千金,如果你家人真要卯起来,光是个小罪名就可以把我压死。”
“我又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到时候还有我替你出面,你甭担心啦!”
工文慧天生乐天派,说难听就是不到棺材不掉泪,也挺铁嘴的,和她辩很难辩得赢她,刘彩青决定不与自己过不去。
“你上哪去?”见她抓起包包往外走,工文慧连忙跟上去。
“我要去图书馆。”
“我和你去。”工文慧跟在她后头,活像个跟屁虫。
“不要啦,你去那里还不是在聊天,每次都害我很没面子。”刘彩青直截了当的拒绝她的提议。
工文慧扁扁嘴,不满地说:“我哪有去那里聊天,我是怕你无聊好不好。”
“不知道是谁无聊喔?”刘彩青斜睨着她笑问。
“好啦,是我无聊啦。”工文慧知道自己待着也没事做,便提议,“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不好,我又不像你家那么有钱,多买一件衣服,就得要少吃好几餐,我才不要咧。”刘彩青慌忙拒绝,“再说,你每次去的地方都是名品店,而我连摸个小饰品,店员都不肯给我摸上一下哩!” “那就骂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