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靖安明了舒美江的惊异,反而无所请地笑道:"我曾是那里的第一红人。"言下之意,他曾是那里的牛郎!?舒美江的脸马上红至了耳根子,她急急地说:"我并不是去那里找男人……呃……我曾是一名杂志记者,你明白吧?我只是去来访……"她觉得丢脸丢死了!怎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去召男妓似的?如果现在有洞让她钻,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的。
"哦,原来是混进去的!那你和大哥更可说是三生缘定哦!你和他之间出现了太多的巧合了!。
巧合?是啊!经人这么一提,她才恍然大悟,她和邢孝天之间的巧近真的很多,莫非这即是缘?
"看来你们的婚礼要延期了。""现在我只期望你再快点病愈。"此刻,爱、恨、嗔、怨对她而言都不重要,她只期望她身旁的人都健康、平安就够了!
望著沉睡的脸孔,舒美江满是心疼的感受。
她从没这样好好地、仔细地看著他的睡容,这男人是她最爱的男人之一,另一个则是她的儿子。如果她的心可以分成两半,那么邢孝天就等于占了二分之一;但可笑的是,她竟老是把他看混淆了!
她的手忍不住轻轻触上他的脸、他的眉宇,想为他抚平略蹙的眉宇。
他睡得并不安稳,不时地咳著,而且高烧退了又升、退了又升的,让她担心得不得安眠。
"你一定要快好起来。"她喃喃低语。
当她的手要离开他的脸时,邢孝天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他睁开眼低唤:"美江……。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可是心有余力不足,他感觉这身躯壳快不属于他自己似的,好累、好疲惫。
"不要说了,你要好好休息。"舒美江柔声安抚道。
"婚……礼……""婚礼暂时延后了,等你病好了再说,好不好?"这人实在教她又好气又好笑,都病得快下不了床,还有心惦记著婚礼?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不……要举行……"舒美江好笑地问:"是不要举行对吗?她故意扭曲他的原意。
邢孝天吃力地摇头说:"我要如期举行。""我可没答应。""美江……"邢孝天急得想坐起身子,舒美江又把他按回床上轻斥道:"拜托你别乱动好不好?你的病可不轻哪!你可不可以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扩"可是……""婚礼我已经叫靖安通知大家延后半个月,你没意见吧?有意见也没用,因为靖安已经去办了!"为了不让他病情恶化,她也就不再逗他。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留下来了?"这一会儿;邢孝天的病好似好了一大半,他的精神全来了。
"你想赶我走?"舒美江瞪著他问。
邢孝天猛摇头说:"你明知道我想娶你。""你不想娶我也不行,我都为你生了个儿子了,而且……"她的话突地打住,双颊飞红地垂眼看向腹部出了神。
邢孝天不解地问:"你怎么了严她突然地沉玖让他很担心,生怕美江又临时变了卦。"我又有了……"她羞答答地说。
"什么?"邢孝天忡楞地问。
舒美江附上他的耳低声说:"你又快当爸爸了!""真的!?"邢孝天兴奋地叫。
这下子,他的病情好转了大约三分之二。
舒美江低吱:"拜托你小声点好不好?虽然四下无他人,她仍忍不住羞红了脸。"刚刚好两个月了吧?""喂!你干嘛记得那么清楚?"舒美江红著脸嘎道。
"因为就那么一次呀!"被他这么一说,她的脸简直像被火烧到一般的红,而且还热热烫烫的。
"我要回去了!。
"不要走!"邢孝天担心地拉著她的手不放。
舒美江回头给他一个灿烂的笑颜。"我是回去带小奋来看你,你乖乖睡一觉。""不行!你哪也不能去,打电话叫靖安带小奋过来。"他霸气地说。
"喂!你这病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就是不要讲理,谁教你老是想逃走,不能怪我。""我都说要嫁你了,还不行?""一个月前你也说要嫁给我,三、四天前你还说你爱我,结果我出国一趟你却溜了!""人家是……"舒美江急得直跺脚。
"撤娇也没用,不许走。"这一回他铁了心,天皇老子说情他也不卖面子,这一生一世他都不再允许美江离开他了!
原以为父子相认必是惊天动泣鬼神,但这些舒美江全看不到。
她看到的居然是父子俩大玩"大富翁",抢地皮抢得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喂!我说大、小邢先生,你们也太过分了些吧?"邢孝天和舒奋挑起眉看她一眼后,又马上把注意力回到那张四方大纸上。"邢孝天,你是病人耶!"舒美江芒告地叫。
"医生说我恢复神速,过两天可出院了!"他连头都不抬的。
看他不理她,舒美江把矛头转向舒奋说:"小奋,爸爸生病了,你不能这么他,值不懂?"小奋抬眼很无辜地说:"是爸爸说可以的,他说他躺在床上很不舒服呀!""对啦!对啦!你别责怪孩子嘛!我只是想活动一下筋骨,三、四天没活动,难受的。""敢情是两位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呢?"舒美江冷冷地笑问。
母老虎不发威,简直当她是病猫,不只是外人,连他们父子俩皆一个德性,是搞不清楚状况!
"妈咪生气了,咱们还是收一收吧!"邢孝天小小声地说。
舒美江瞪了他一眼,埋怨道:"好人全你在当,我就活该扮黑脸吗?你过份!""对不起啦!以后我们绝对百分之百服从你的懿旨。""你当我是武则天,还是慈禧太后!?"舒美江再度白了他一眼。
"不是吗?"邢孝天嘻嘻笑问。
小奋好奇地问:"妈咪和武则天有关系吗?"舒美江做出一副快晕倒的模样,她想她迟早会被他们父子俩整病了的!
现在她倒期望她肚子里的是女娃,她真心地期望——再回到邢宅,舒美江被人眼的景致吓了一跳。
屋子内早已重新粉刷装演过,整个房子焕然一新,连她和邢孝天的房间也打通了!"干嘛那么费事?"她不解地问。
邢孝天一味汕笑,他怎敢说他一手毁了屋子的所有东西,所以不换也不行。"因为不小心台风过境,"汪靖安窃笑著。
舒美江听不出他言中之意,呆楞地问:"这些天台北有大风雨吗?"当她的问话引来在场人士的爆笑,她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因为根本不可能有风雨刮成这种情形,屋外新,屋内损,根本不可能。
"是不是你?"她睨著邢孝天问。
"没事了!没事了!。
"想打混?""不关我的事,小奋要不要跟叔叔下楼吃冰漠淋?"汪靖安准备开溜。
"汪靖安,你溜不掉的。"邢孝天吼著。
舒美江冷笑道:"你先求自保吧!""其实只不过摔坏了一点东西……""一点?""呃……是多一点……""哦!"她逼近他笑问。
她的冷笑居然教他心底发毛,太不可思议了!
"喂!我可是堂堂……"他回一步。
"怎样?"她继续笑问。
"我输了!我承认我是砸了所有东西,翻倒了大酒柜。"他挫败地嚷。
"哇——不简单耶!大酒柜!?""反正砸都砸了,你别问了好不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砸掉的东西可以让普通人家过多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耶!你莫名其妙!""我知错了嘛!要不该怎样?""你说呢?""任凭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