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奋喜欢跟你玩,还是你留下了,我回去了。""其实我正巧有事要办,刚才殷茵打电话叫我过去。"邢孝天故意要激她,所以拿殷茵来当借口。
舒美江马上沉下脸,她的心受伤了!她拚命想著他至少有些在乎她了,结果事实是,他仍有殷茵那论及婚嫁的女友,而她……哈!倒是成了笑话了!
"你去吧!"或许她也该考虑离开了!望著邢孝天远去的背影,舒美江如是想著。
舒美江望著天空发楞的同时,一个男人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一一他就是邢孝天。邢孝天故意把头发梳成舞男典型的油光头,取下了金框眼镜,穿上了牛仔装,口里嚼著口香糖,在舒美江身旁翘二郎腿。
他笑著搭汕道:"这种天气真热呀!是不是呢?"舒美江回过神望了他一眼,又挪开了些,她最怕这种流里流气,又长得帅得命的男人。
他们老自以为长得好看就四处招摇撞骗,太可怕了!
邢孝天故意哀伤地一叹说:"美江小姐似乎把我忘得一千二净了!接著又是一叹。舒美江直觉地从椅子弹起,紧张地望著他问:"你是谁?为何会认识我?又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天呀!他岂止是好看而已,他根本是好看得太过分!而光这句"好看"一上她脑际,她马上联想到舒容的亲生父亲。
怪了!不会那么巧吧!?她可从没想自己会在某年某月的某日再遇上他,所以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许多问题在她脑子奔来窜去,她猜他是不是那午夜牛郎?猜他是不是还从事那种工作?猜他突然上前认她的目的?可是她根本猜不出原因。
邢孝天暖昧地笑问:"你决定好要不要认我了吗?"他猜想舒美江此刻内心在大做挣扎,但也只有这么做,她这迷糊蛋才会明白她爱上的到底是哪一个人;所以,他只好狠下心来玩一场双面游戏。
"我该认识你吗?"舒美江装傻地反问。
她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承认他?认了将来又该如何向小奋解说一切?
"像我们这种专门服侍女人的人,任谁也不会想承认见过我们或者认识我们的,我不会怪你的。"舒美江被说得不由心生罪恶感。
"哈!那个孩子好可爱哦!"邢孝天继续玩他的游戏。
他决定把牛郎的角色发挥得淋淳尽致,而第一步就是当个毫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男人。"…‥"舒美江捂著嘴不敢开口。
"那孩子可真像我的翻版。"他又说。
"不可能……"舒美江摇头否认。
"是吗?"邢孝天蹙起眉看她,又说:"我倒觉得很像。""他不是你的孩子!"舒美江一脱口才惊觉自己失言。
惨了!这下真是不打自招,愈描愈黑了!
"哦!我忘了告诉你,五年前那一夜我根本没避孕。"舒美江气急地叫:"你到底想怎样嘛!?""我很高兴有个儿子。"邢孝天邪笑著。
"他根本不是。""任何人看了都不会相信不是,他太像我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他根本不理会舒美江的激烈反应,几自说著。
"我——-""我没告诉你我叫葛天吧?""我管你是谁!"舒美江的怒气全被挑了起来,现在的他那副嘴脸真令她作呕;当年她真是病了!竞糊里糊涂把自己的贞操交给他,如果来得及后悔,她宁可抹掉那一段!
"何必那么无情呢?好歹我也让你有过一夜的快乐,你应该没忘了那是你的第一一次吧?""下流!"舒美江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下流的话,你恐怕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吧!?"邢孝天冷冷嘲讽著。
"你到底想怎样?"舒美江瞪著他问,她知道和无赖斗气是最赶的事,她干脆直截了当地问清他的来意。
"我什么也没想呵!"邢孝天无辜地摊手道。
"你实话实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那你以为我要什么?""如果你什么都不想要,就离我们远一点,不要来打扰我们。我们过著很平静的生活,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来破坏我们的安宁。""那是你先生?"邢孝天把手指小奋身旁小何。
"呢……"舒美江吞吞吐吐地答不上话。
"应该不是吧?""是,他是!"舒美江慌慌张张地叫。
"哦!"邢孝天暗自窃笑。
没想到舒美江竟会扯这种好笑的谎,小何才刚退役,二十三岁的大男孩,怎么看也不像是是她老公。
"我要走了!"舒美江急急地转身欲离去,她知道自己再撒谎下去,很快就会穿梆,因为她一撒谎就开始发抖。
邢孝天拉住她,挑眉看她,笑说:"我会去找你。"话毕,他放开舒美江的手,遥先离开了;而他的话一直盘旋在舒美江脑中成了阴影,根本挥却不去。
厨房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这已是舒美江今天第N次找破碗盘,而每回她都被自己吓到。
邢孝天走到厨房门口问:"美江,你到底怎么回事?"他挪擒道:"你是准备把厨房的用品摔光吗?"想也知道舒美江在发呆,而原因自是他扮演的牛郎出现后让她恐慌,虽明知如此,他还忍不住逗她一番。
"大不了你扣我薪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底下大概只有你敢这么顶撞老板。"邢孝天失笑叹道。
"了不起让你开除!"舒美江心想:反正我都打算离开了,你又能奈我何?难不成真叫征信社监视我?她相信他不会,因为他要女人,随手可召得一堆,太简单了!
"你别想激我开除你,你这一招没用的。"完了!又被识破了,难道她就这么逊,一点小计谋都想不到吗?她不信。"你既然有殷茵,又何必强留下我?""女人,你不是在吃醋吧?"邢孝天瞅著她笑问。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吃你的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缠我。"舒美江否认著,并说出她言不由衷的想法。
邢孝天走近她,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使坏地说:"你注定该是我的女人,所以,你不要妄想我放开你。"舒美江挣扎地叫:"我不是任何人的,不是你的,更不是那该死的葛天的,我是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人!""谁是葛天?""你管不著。"舒美江拒绝回答。
"女人,不要试图向我的耐性挑战,惹恼了我,对你绝对没有好处,现在告诉谁是葛天?"邢孝天一加重手的力道,舒美江的嘴就咧开,感觉像在向他索吻似的。
满心委屈,受屈辱的感觉让舒美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而且愈哭愈厉害,小像断线的珍珠收不了般,一颗颗滚落面颊,沾上邢孝天的手。
邢孝天受到很大的震撼,他的心抽痛著,他心疼她,舍不得看她如此伤心,只轻轻一带,舒美江就被他拥进怀中,他轻轻地抚慰起她。
他愈是温柔,舒美江愈是伤心地痛哭,仿佛他的温柔是苛求来的。
"别哭了!"邢孝天俯头用唇舐去她的泪,他的声音温柔得仿若在哄著孩子,最后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这种抗拒不了的诱惑舒美江羞愧难当,明明是该拒绝他的,却什么也做不了,舒美江深感悲哀。
到底是前世欠下情债末还?还是今世注定纠缠?她真的寻不到解答。
偷得片刻喘息,她低喃:"放开我……"却是气力不足地命令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