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算是安全了吗?」
「安全?」不以为然的冷笑在变声後,听起来让人更觉毛骨悚然。
「别作梦了,我能找出你的行踪,你想,阎君会没办法找到你?」
「那我怎麽办?」北原朗冷汗直流。
「一样的户头,五千万美金,见到钱,我会告诉你方法。」
「五千万美金?!都我大半生的心血岂不全进了你的口袋?」北原朗怪叫一声。
「究竟是钱重要,还是北原先生的命重要?」
「不能少一点吗?」北原朗打著商量。
「要我等到你缺胳臂、断腿後再想办法救你吗?」充满讽刺的怪声音在北原朗听起来只觉得极不舒服。
「一句话,五千万美金买你一条命,要不,你就抱著那五千万美金下地狱吧。我只等到明天,你自已决定。」
撂下话後,电话再次挂上。
五千万美金?那他辛苦了大半生岂不是落得一场空?
北原朗陷入空前的矛盾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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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明天了。」血鹰不带丝毫情绪的说。
「明天任务就能结束了。」飞燕点头。
泄秘的变声人竟是血鹰与飞燕?他们意图谋反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他们一向锺爱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况且,像北原朗这种残渣败类自是死不足惜,但想到他泯灭天良所赚取的暴利,也将随著他的死亡而在瑞士银行中被冻结,那倒不如让「魁」组织妥善地运用这笔金钱。
「你对阎后有什麽看法?」飞燕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血鹰沉默不语。
「魁为她改变许多。」飞燕的话气若有所思。
他们所认识的阎君,比谁都还要热中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是这一次,事情还没结束他就急召飞燕顶替他,一个人先行回国,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形。
「有些事是无法强求的。」基於多年共事的情谊,虽然仍是一脸的冷然,血鹰却一反常态的给予忠告。
「强求?打哑迷吗?强求什麽?」飞燕佯装不解的反问。
血鹰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开口多说什麽。
转过身,飞燕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悲裒。
就连向来冷漠的血鹰都发觉了她的心情,何以擅长捉摸人心的魁会不知道她的心事?
真的是无法强求吗?
不,既然她沈慈心都得不到魁的青睐,那个尉蓝海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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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他不爱你?」绿仙迷惘的问。
不管她怎麽看,都觉得殷玄魁对尉蓝很好啊,一双眼睛老是跟著她的身影打转,眼中有著浓浓的情意,他不爱尉蓝?怎麽会呢!
「他选择我是因为我配得上他,但我能配得上他到几时呢?是不是等他不再眷恋了,我就会像个失宠的玩具一样被他丢到一旁?」
「这话是他告诉你的?」红叶闻言气愤不已。
太过分了!这男人竟敢玩弄尉蓝纯真的感情。
「他给我他的阎星令,说我是为他而生的女人。等到我发觉自己的转变,为他走出了自己的世界,变成一个需要爱情的寻常女人後,这才想起他早已说过他能给我一切,但不包括‘爱’」怔怔的抚著胸前的坠饰,蓝海的眼泪一颗颗滑落。
「为什麽不换个角度想?」白皓磊的声音在她们身後响起。
「白皓磊,你来做什麽?」明知道迁怒的行为很不应该,但只要想到他和殷玄魁是一夥的,红叶就忍不住将怒气发泄到他身上。
「如果还想参加在米兰举行的秋冬大赛,你最好立刻去整理行李,给你十秒钟。」白皓磊扬扬手中的精美信封。
「秋冬大赛?」红叶兴奋得两眼发光。
「记住,你只有十秒钟。」白皓磊再提醒她一次。
「我干嘛要听你的?」红叶只差没有抡起拳头揍他。
「因为十秒後你还不动作的话,我就会撕了你的邀请函。」
「你敢?」
「不信你试试。」白皓磊作势要撕掉手上的邀请函。
「等等!」红叶急忙阻止。
秋冬大赛是时装界一年一度的盛会,也是每个服装设计师必到的重要聚会,但这个盛会并不是想参加就可以参加的,受邀的对象皆是小有名气的设计师,所以整个聚会不仅是设计师之间的设计概念交流,受邀者更能藉此打响自己的知名度。
出道甫一年的红叶就受到肯定,收到生平第一张邀请函,她怎能眼睁睁的看著它被白皓磊那浑球给撕了?
「你还剩五秒钟。」
「白皓磊,你给我记祝」红叶咬牙切齿的丢下话。
「你这个恶魔党的头头,让人想忘也忘不了。」白皓磊冷哼道。
「绿仙,你去帮她。」在红叶气冲冲地离去後,白皓磊转向另一个女孩说。
绿仙这个女孩虽然单纯,总是强过红叶少根筋的胡涂,他除了是想支开她,让她去帮忙红叶收拾行李绝对是正确的决定。谁知道在红叶丢三落四的打包下,会遗漏些什麽?
「但是……」看看蓝海,再看看红叶离去的方向,绿仙有些迟疑。
「这里我会处理。」白皓磊给她一个保证的眼神。
再看蓝海一眼,绿仙点点头,跟著红叶进屋去了。
「支开了她们,你想说什麽?」擦乾眼泪,蓝海闷闷不乐的问。
「若我说魁出事了呢?」白皓磊锐利的双眸直视蓝海的眼底。
蓝海如道电击似的僵了一下,旋即恢复自然的说:「不会的,他要是出事了,你不会这麽悠哉的跟我在这里讨论。」
「我是假设,要是你发觉自己爱上了他,而他却出事了,你会怎麽办?」
「我不会容许他丢下我一个人。」她想也不想的回答,话气中充满了生死相随的意味。
蓝海的回答让白皓磊不禁动容,终於明白何以殷玄魁会不顾一切的选中她。
「知道魁为什麽挑上你做他的阎后吗?」
知道蓝海不会回答,白皓磊迳自说下去,「相信你已经知道魁身上所担负的责任,从他父亲帮他取的名字来看,不难明白他父亲对他的期望。为了让魁有能力承担这个重任,严格的训练是不可或缺的。你能想像他自小开始,就让他父亲鞭打到大吗?」
蓝海听得有些出神。
「从魁有记忆以来,他的母亲就不在身边,没有人知道她的生死。对魁的父亲而言,她唯一的责任就是孕育出他的传人,一个接掌事业的子嗣。所以在魁出生後,那名孕育魁的女人就不再重要了,他当然也不觉得魁需要一位母亲。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你想在魁的父亲铁的教育下,会包含*爱*这个项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