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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页

 

  我?他们的继承人?这两者之间会有所关连实在有点怪,如今他们俩死了,突然要我继承这一大笔遗产,这怎么能让我不感到意外呢?

  决定带小语到法国去,我想,到了那边,我能想清楚跟她之间的事吧。

  X年X月X。

  这一夜,小语突然发了一顿脾气,惊天动地的,怒火之大直让人感到有点其名其妙,她一向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啊?

  或者,我回来得晚一些,但车子临时抛锚,三更半夜,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善心大发的人愿意送我一程,并不是我故意想这么晚回来,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更奇怪的是,那位好心送我回家的小姐在到家后,只不过是想借个电话用用而跟我进屋,真不明白小语为什么对她会露出一险仇视的模样,又哭又闹的,弄得我尴尬万分

  唉,十六岁,果然是让人难懂的年纪。

  天啊,那一夜,让她气得半死的那一夜,竟然……竟然只是一场误会?

  看完了这篇日记,董语霏真不知道该松口气大笑一场呢?还是对这场误会白白产生几年的怨恨而大哭一场?

  这场误会她一直介意到现在,要不让她凑巧看见这本日记,恐怕她还在记恨这件事

  X年X月X日终于来到了法国,但我的小语却选择在这时候离开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地要这样做?

  在我发了疯似的找她,直到知道她平安的回到台湾后,我还一直问着自己。而且,让我百忍不解的是,我的好哥儿们子麒竟然知情不报,帮着她瞒我?

  当我迷渐冷静下来后,我想,我大概能明白子麒的用心了,他大概是怕我再伤害小语吧。

  坦白说,子麒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也不能怪他。

  记得他曾说过,认识我这么久了,他依旧不懂我,还说我的个性太过沉闷,从没有人知这我的心中在想什么恐怕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帮着小语离开我吧?

  关于子麒所说的,我实在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只有我本人才知这,这些年来我真是爱惨她了──这是听从爷爷的遗言,聆听我自己的心后所得到的挡阶

  是的,就是「爱」这个字眼,让我做了许多自己都觉得愚蠢的傻事,我竟然将自己心之所爱推开,这样的行为还不够傻吗?

  以前的我,宁死都不愿承认我心中的真情感,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对小语的呵护与疼惜的心意,竟会随着地的成长而浓烈到转为男女之间的情爱。但是,在我愿意面对的时候,小语如同我以往所假设的一般离我而去了。

  当然,不能怪小语,早竟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懂得什么是爱呢?问题全出在我的身上,我不该一直回避的,要是我能早一点坦然面对自己,继而开导她、陪她度过这段非常时期,现在的结果肯定不会是这样。

  而今,事情演变成今天这种情形,该怎么说自己呢?

  我,樊昊炜,那个人人眼中多金的青年才俊,其实说穿了,只不通是一个不敢面对自我、害怕去爱的可怜男人罢了。

  我不会去找她的。当然,并不是说我将要放弃她,在我好不容易厘清且终于肯面对自己的情感后,怎可能谈到放弃呢?只不过,我将给她自由,让她自己去看看这个世界──我想通了,我不能那么自私,即使我很想将她一辈子好好的保护在我的羽翼之下,但这对她而言是极不公平的,所以,我愿意给她几年的自由,让她多看看、去过一种没有我的日子。

  时间就照爷爷所建议的,定在她二十岁那一年吧,虽然地现在一个人在台湾,但有子麒的照顾,大致上是可以让人放心的。

  我知这这样做的风险极大,毕竟在她二十岁之前,她可能会发现心中的真爱,那人有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某一个幸运的男子,无论如何,也只能赌一赌了,要是到她二十岁时,感情上仍没有依归的话,我发誓将用尽一切方法将她骗上礼堂,做我今生唯一的伴侣。

  这二十岁之约,就这么决定了,结果如何,只能祈求上天保佑。

  第十章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那是他想呵护、珍惜一生的宝贝,并不是什么随便的女孩子,而他竟然在喝醉时侵犯了她?

  面对海天一色的美景,樊昊炜的心中盈满了懊恼与悔恨。

  这里是樊昊炜在法国产业中名下的一幢乡间别墅,别墅的地形可以说是依山傍水,位于悬崖边,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壮阔海洋,美则美矣,但实在有点危险,因为只要一个不小心,摔下去的结果必定是粉身碎骨。

  樊昊炜躲在这栋乡间别墅已经好几天了,常常站在悬崖边对着大海静思已过,他无法感到不气、不恨,不该是这样的。

  虽然,他这次回去是让她回到身边,也早已决定不让她离开了,但他想得到她并不代表他要这样糟蹋她,男女之间的结合必须是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他怎能酒后乱性、强迫他心爱的人呢?

  只要一想到她清白无瑕的处子之身就这样葬送在他身上,说什么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了。」

  清甜悦耳的嗓音由他身后响起,如遭雷击一般,樊昊炜不可置信的转过身。

  这不可能的,是他的幻觉吗?她怎么会来这里?

  「小语!」怔仲的看着她,樊昊炜无法言语。

  相较于樊昊炜的萎靡落魄,站在他而前的董语霏容光焕发且神清气爽。

  「你该不会是想往下跳吧?」她看了悬崖下的风景一眼,微微蹙眉,诺气煞是认真

  噢!他看起来很不好,皱巴巴的衣服、多日未刮的胡渣……他是那么注意仪容又爱乾净的人,这几天,他一个人在这边很不好过吧?

  「我……」面对她,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抱歉吗?但这种事岂是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

  「你要是跳下去,那我跟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学着他刚刚的样子,董语霏凝望着远方,状似不经意的问。

  孩子?樊昊炜下意识的看向她的腹部。

  「你就这样一个人一走了之,不打算管我跟孩子了吗?」无法装作不在意,武装起来的平静溃决了一小角之后,不仅声音开始哽咽,明亮的眼中也蓄满了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执著自己的想法,不是担心会伤到她,就是顾虑着什么对她好或什么对她不好?为什么他从不问她的意思,只有她本人才清楚她要的是什么,而什么对她好或不好也就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不是吗?那为什么他老要替她做决定?

  「对不起……小语,我真的……」想替她擦去眼泪,但伸出去的手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不行,他没有资格再碰她的。

  樊昊炜心中的愧疚让他压抑住想安慰她的动作,但董语霏才不管他,整个人扑到他的怀中就哭了起来。

  「没错,你对不起我……你怎么能这样做?」哭倒在他怀中的董语霏气愤难当,一面哭一面使劲的捶打他,「既然爱我,你为什么老是要离开我?」

  看了他所有的日记,不光是他以前的想法,就连他在异乡时的岁月也一并窥伺了,除了「意外」与「感动」,整个心头涨得满满的董语霏已找不出其他形容词。

  原来,「恋霏」并不是愚弄她的把戏,那是他对她的真心真意,也是在异乡的他寂寞时排解对她的思念的管道──他总是藉着拓展业务来使自己忙碌,这样才能压抑住他满腔浓浓的思念。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坚持帮她过虚岁的二十岁生日,只因为那个二十岁的约定,一个人在异乡的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便孩子气的想到投机的作弊方式。

  这就是他,一个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感情的大男人,明明是爱她的,但拙劣的示爱方式每每让不明所以的她伤透了心。这让董语霏无法不羡慕好友左善善,一样是相爱多年的有情人,左善善从一开始就明白彼此的爱意,不像她,硬是绕了一大圈、受了那么多不必要的苦后才明白相爱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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