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崴崴是因为介意着小雏菊先前示爱的事还没解决,目前觉得不方便开口;可是这两个人呢?
看看他们是什么样子!一个睑色硬得跟死人一样,一个则是明显哭过,而且还是哭得很惨,活像有人死了一样,啧!!好好的一顿庆祝晚餐被他们给弄得……张震宇不悦的再看看孪生弟弟与新迁入的邻居,有点想骂人。
“嗯咳!”实在是受不了这怪异的气氛,谷崴咳了两声示意。
收到心上人的暗号,张震宇当下肩负起调解的重责大任。
“小雏菊,一切都弄好了吗?还习惯吧?”为了增进用餐气氛的融洽,在想到办法前,也只能先没话找话说了。
“嗯。”楚掬儿先是害怕的瞥了张撼天一眼,接着轻轻的点了下头,那小媳妇似的委屈模样真是让人心疼。
“怎么了?是不是阿撼欺负你了?”张震宇由她的反应直接联想。
“没,没有。”这次,楚掬儿的头摇得可快了。
这意思就是有了。
“阿撼?”宛如青天大老爷,张震宇审案的对象顿时换了人。
张撼天连搭腔都懒,自在的吃他的饭。
“我……我吃饱了。”心里还是觉得难受,尤其现在还被漠视得这样彻底,楚掬儿满腹心酸的借口离开。
“吃饱了?可是你根本就没吃什么。”谷崴担心的看着她。
其实她是很不自在的,可是这般可爱的一个女孩子,水水嫩嫩的,就像是自家妹妹一样,她说什么也没办法丢着她不管,尤其明知道她心里受了委屈的时候。
“我还有东西没放好,我先过去整理了。”是很高兴能得到谷崴的关心,可因为张撼天的关系,楚掬儿几乎是用逃的离开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
张震宇跟谷崴对看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张撼天。
就像是没神经一样,张撼天慢条斯理的继续品尝着碗盘中的食物。
“喂!你够了没?”张震宇老实不客气的用筷子制止铁汉老弟的进食,不用谷崴示意,自动跳出来主持公道。
现下女主角不在场,没有了顾忌,他就比较好说话了。
“我过去看看好了。”不放心带着泪光离开的她,谷崴面自告奋勇。
“你确定你要过去吗?”一直不说话的张撼天直到这时候才凉凉的冒出一句。
谷崴顿住了。
对喔,掬儿还不知道她是女人,而且还爱慕着她,在这个误会解释开之前,她就这样过去安慰……会不会造成更深的误会啊?
“崴崴,过去看看吧,顺便跟小雏菊解释清楚,省得她老当你是男人,偷偷爱着。”想了想,张震宇替她下了决定。
谷崴是女人,一直就是,但是因为外型及个性的关系,一直让人误解了她的性别。这件事是直到前一阵子才由他发现的,而且日前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有身为她现任情人的他,及眼前这个冥顽不化的孪生弟弟而已。据他对谷崴的了解,关于小雏菊的爱恋,她一直觉得很伤脑筋,可这种事就该早点解决,省得越拖越麻烦。
“我也知道,可是该怎么说?”谷崴就是觉得烦恼。
真是的,长得不像女人又不是她的错,谁知道掬儿会爱上她呢?现下要她为这件事特别去做解释,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别扭。再说,从上次掬儿说喜欢她后已经又过了一阵子,就连阿宇的枪伤也好了,谁知道那么久之前所说的告白是不是一时的迷惑或玩笑话?如果真的只是一时的迷惑或是玩笑话,她这样突然跑去开导不是很奇怪吗?
唉……真烦!
“看情形吧,反正你先去看看她。”对着她一脸的愁苦,张震宇也只能先这么建议。
看了下他,知道他想和弟弟来个man”stalk,谷崴很识相的点点头。
在她离开后,张震宇这才开口--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是很不满的语气。
虽然已经找到一生的挚爱,但他的天性就是爱护女人的,尤其是楚掬儿这般让人疼惜的娇柔女娃娃虽然先前他曾当她是情敌;反正他就是看不得有人这样对待可爱的、需要疼惜的女性同胞。
再说,楚烈也是他的朋友,他只是先前一直不知道小雏菊是楚烈的妹妹而己,现下知道了,能不帮忙吗?
“你倒是好心,连前任情敌的事也管。”张撼天冷笑。
“你别用那张睑对我,那对我是没用的。”对着那张看似相同却又明显不同的睑,身为孪生子之一的张震宇没好气地说。
真是的,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爱的弟弟?个性臭硬得跟一矛厕里的石头一样,一点都不像他:“你也别把你那套博爱哲学套在我身上,那一样没用。”张撼天也不甘示弱。
这人……为什么他们偏偏是孪生子呢?上帝到底开了一个什么样的烂玩笑啊?这一点,张撼天已经怀疑了好多年。
“好,我也不多说什么。你对小雏菊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一开始可是你自己答应了楚烈的,现在做什么又摆出这种死人脸?”张震字开始主持公道。
“我是答应了收留她,但楚烈也说了,要我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他都这么说了,我可没必要委屈自己。”换言之,没当着她的面骂人已经算是客气了。张撼天说得理所当然。
“这是什么话?再怎么说,小雏菊也是个女孩子,你让让她又如何?没必要把她弄到哭吧?”张震宇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开始怀疑,这弟弟这辈子会让什么样的女人收服?
“哭又怎么样?”张撼天再冷笑一声,“女人除了哭还会什么?也只能怪这笨女人没创意,干我什么事?”
“照你这死样子看来……你该不会是想逼小雏菊自己离开吧?”虽然很不愿意,但张震宇不得不这样猜测。
“当然,如果这女人够识相的话。”张撼天没有一丝罪恶感的大方承认。
“她到底哪里碍着你了?”张震宇不懂。如果不愿意,一开始明说不就得了,现在用这样的态度,真是乱没品的。
张撼天没理他,继续被打断的晚餐。
“喂!你该不会把被甩的火气全发在小雏菊身上吧?”从楚烈那儿,张震宇听说了这件事。
“甩?”这字眼让张撼天冷笑一声。
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讨厌女人的他还会有交往的对象;而正如谣传,他所交往的对象还全是摆明瞧不起女人的他所采用的女性助理。
其实说穿了,会反常的录用女人,甚而还与历代的女性助理交往,只因为他懒得和女人有所牵扯却又有原始的生理需求端赖解决。与自己的助理交往,一来他可在应征时由身家言谈间确保床伴的安全性,再者读法律、且能毕业的女人,想来也有一定程度的智商,比较不会笨得让人心生嫌恶。
哼:老哥真以为那些女人曾让他放在心上吗?
被甩?反正这“女友”是可有可无,要走就走,何来被甩之说?
“算了,当我没提。但小雏菊可不是那些自动上门的女人;我知道你讨厌女人,但好歹也是你自己允诺要收留人家的,你那死样子多少也收敛一些。”知道说了也没什么用,张震宇只有死马当活马医的劝道。
兄弟当了那么多年,就算不对盘,多少也能探知弟弟那份利用的心理……想到这儿,张震宇突然有点想笑。
人人都道他这在情场中打滚的浪子是坏男人,其实说起来,他也只是博爱了些,而且他在开始交往时即开诚布公的说清楚-合则聚、不合则散,没有一丝勉强。说起来,他至少是讨女人欢心,不让女人们哭泣的。